畢竟去國公府,肯定沒有在侯府自在。Google搜索
只是兩個丫頭都是忠心的,都願意隨喬故心去國公府。看倆人態度堅決,喬故心也就只好隨她們了。
婚期越來越近,顧氏這邊是越來越忙。
二月初一的時候,顧氏派人將寧順候給接過來了。
喬故心出嫁,寧順候畢竟還活著,不出面肯定不行的。
只是他回來顧氏也沒大張旗鼓的操辦,只是讓人從側門一頂小轎抬了進去,免得讓外人瞧見,寧順候就跟村裡頭的莊家漢子一般。
寧順候從府里換了衣裳,先去拜見老太太。
老太太躺在榻上,看見寧順候的時候,眼淚瞬間就落了下來,「回來了?挺好。」
多的也沒問。
寧順候跪在老太太的跟前,只說著自己不孝,卻也沒說一句,回來便不走了的話。
老太太身子不好,亦或者是不想看見寧順候,怕說的越多心裡頭就越氣,再連喬故心成親都撐不過去可怎麼辦?
從老太太院子裡出來,顧氏總得帶寧順候去前院裡坐坐的,姨娘跟孩子們,等著拜見呢。
「你,還好嗎?」寧順候站在顧氏身側,張了張嘴想著說兩句話,可是開口後才發現生疏的很。
就好像,兩個人本就是並不熟悉的陌生人。
「都挺好。」顧氏點了點頭,早已沒有了從前的歇斯底里。
一問一答,便就再也無話。
寧順候進去的時候,眾人都站了起來。
喬故心抬眼望去,寧順候瘦了不少,臉色也很差,瞧著就跟大病初癒一樣,留在侯府的衣裳,也都大了,穿著怎麼瞧著也不合身。
且寧順候也黑了,大冬天的也不知道這是在哪曬的?
「見過父親,侯爺。」眾人微微低頭,齊聲見禮。
坐定後,兩位姨娘沒忍住終是落了淚。為了可憐的自己落淚,夫君就在眼前,可卻與她們無關。
「我瞧著你們都挺好的,也就放心了。」寧順候掃了眾人一圈,最後說了這麼一句話。
眾人的心微涼,也不知道寧順候是從哪裡看出她們都挺好的?
喬文清隨即站了起來,「父親,我還有公務在身先去忙了。」說完看了喬故心一眼,喬故心領會也跟著離開。
喬文清一帶頭,喬文柄跟喬文芷也走了。
數月不見,父子無話。
顧氏咳嗽了兩聲,藉口身子不舒服也退了下去。
兩位姨娘彼此瞧了一眼,也都站了起來。
很快,只有寧順候坐在主位上,一個人似是孤孤單單的。
而他一坐,便是一下午。
喬文清其實也不忙,不過懶得看寧順候,甚至害怕聽到寧順候說關於喬蕁鳳的一言一語,無論他們過的好不好,自己都不想知道。
「阿姐,咱們來兩局?」聽喬文柄說,喬故心棋藝高超,一直沒得空,正好今日得閒,與喬故心對弈兩局。
「這有何難?」喬故心笑著應了一聲。
兩個人結伴去了喬文清的屋子,兩個人坐定,很快就入了棋局。
對對手最大的尊重其實就是,全力以赴。
第一局,喬故心險勝。
說是險勝,不過是因為棋對弈的時間有些長而已,其實喬文清已入絕境。
喬文清再次感嘆,「阿姐才是真英雄。」
「你可莫要同文柄一樣,滿嘴的胡話。」喬故心笑了笑,坐了這一會兒覺得嗓子有些干,便端起了茶杯。剛才太入神了,真真是什麼都沒有感覺到。
兩個人閒聊的時候,下頭的人突然過來,「主子,褚公子送來了八百里加急,已經入宮。」
「什麼?」喬文清趕緊站了起來。
能送這八百里加急的,自是出了大事了。
怕是那案子有了定論,褚翰引都沒來得及給喬文清他們送信,竟是直接送到了宮裡去,足見事情的嚴重。
喬文清有些坐不住了,隨即讓人拿了披風,想要進宮。
恰在這個時候,念珠也過來了,說是鏢局的人回來了,褚公子有信送來侯府。
喬文清趕緊讓人拿過來,也沒顧忌這信是給誰的,直接打開了。
褚翰引那邊按照京城的商議出來的法子去辦,明察暗訪,便是從出嫁人那探問,終是問了出來。
果真,真相如同那舉子所言,那惡霸十惡不赦無惡不作,可奈何官官相護,一直動他不得。
褚翰引得了證據,直接調動了大理寺的人,連夜審問有關的人,可誰知道竟然有人劫地牢,衙門重地他們猶如無人之地,可見這些人的惡劣囂張。
褚翰引隨即便要下令封城,無論有多少官員涉案,這些有待查證,可是行兇的惡霸絕不能放出去,讓他逍遙法外。
只是剛下令,褚翰引便遭人暗殺,他現在有大理寺的人的保護,趕緊讓人將信送到朝廷,但是供詞卻是讓鏢局的人押送到京城。
那惡霸有膽子闖衙門,後頭有誰撐腰暫且不清楚,只是緊閉城門駐軍肯定是要過來的,若是駐軍都是壞的,那麼這證詞怕是傳不出來,因為這裡頭明確的牽扯了兩位官員,所以褚翰引才做了兩手準備,不將那些人逼入絕境。
喬文清讀的心驚,如今太平盛世竟有這麼膽子大的人。
只是消息既然已經送到了京城,那些惡霸完全可以按照造反的人處置了,朝廷派軍營去鎮壓,膽敢阻撓者,其罪當誅!
褚翰引這一次是將那案子,狠狠的撕開了個口子,於社稷有功。
可現在,喬文清最擔心的卻是褚翰引的安危。
不知道有人暗殺他,可受了傷?或者受了多重的傷,性命是否有憂?
喬故心看喬文清有些慌,深吸了一口氣,「此事,不幸中的萬幸,朝廷定會派兵鎮壓。」
只要,褚翰引能活到朝廷的軍營前去,便就得救了。
定了定心思,喬故心讓人將鏢局的人留下,仔細盤完那邊的情況,而後喬文清立即進宮面見東宮,求東宮儘快下令。
將喬文清送走,喬故心立在門台上仔細的思量,山高路遠卻是有些無能為力。
如今送信最快的,便就得走驛館了。惡霸已經落網,卻被人劫走,肯定不會是因為什麼義氣,定然背後的人怕他供出什麼不該說的。
褚翰引只專注著抓惡霸,不去動上頭的人,暫時不會有性命無憂,可就怕褚翰引年輕氣盛,不懂得隱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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