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傅少衍聊完,顧景湛走進公寓,在客廳沒見著向晚蕎的人,便上樓回了房間。
向晚蕎剛洗完澡從浴室里出來,身上穿著白色冰絲襯衫式睡裙,睡裙的下擺堪堪遮過大腿,兩條白皙修長的長腿明晃晃地裸露在空氣中。
襯衫領口的紐扣沒完全扣上,松松垮垮地敞著,露出美麗精緻的鎖骨和胸前那片雪白的肌膚。
雖然睡裙版型寬鬆,可輕薄的面料卻彰顯出她緊緻姣好的身姿。
白色,冰絲,斬男又純欲。
顧景湛看見眼前這一幕,松著領帶的手驀然頓住,喉結不自覺地上下滾動,眼底一下變得灼熱起來。
向晚蕎見男人回來,揚唇笑了笑,聲音又嬌又甜:「你回來啦!」
說著,她拿著手裡的毛巾,一邊擦拭著頭髮,一邊走到鏡子前。
「你吃飯了嗎?」
「嗯。」顧景湛音色低啞地應了聲。
接著,向晚蕎又關心地問:「今天的事情處理得怎麼樣?」
顧景湛沒說話回應,緩步走至她身後,雙手從她腰間兩側划過,在背後將她摟住。
向晚蕎嗅到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菸草味,眉心微皺,問他:「你抽菸了?」
「嗯,剛跟傅少衍在公寓外面抽了一根。」
「吸菸有害健康,少抽點兒。」
「好,你不喜歡,我以後就不抽了。」
顧景湛弓著背,臉貼在她耳邊,聞著她身上的香味,手慢慢順著腹部往上挪,落在那柔軟的地方揉捏了兩下。
向晚蕎臉頰一熱,拍打了一下他那隻極其不安分的手,嬌嗔了句:「不正經。」
顧景湛在她後頸處蹭了蹭,動情地在她耳鬢廝磨,聲音啞得不像話:「你穿成這樣,我還怎么正經?」
「怎麼不說是你自己定力不夠?」
顧景湛低笑了聲,嗓音醇得勾人:「在顧太太面前,我永遠都是先繳械投降的那一個。」
明明是一句情話,可向晚蕎聽了,心裡卻有些難受。
是啊!
在她面前,顧景湛永遠都是先繳械投降的那一個。
即便她真的拿槍對準他眉心,他也絕不會還手,而且甘願死在她手上。
前世的她,不就是仗著他滿腔的愛意,才那麼有恃無恐地去傷害他嗎?
向晚蕎在他懷裡轉過身,雙手捧著他的臉,踮起腳尖在他唇上親了一口。
「顧景湛,你很好。」
顧景湛垂眸注視著她,眼神溫柔得不像話。
向晚蕎深情款款地對他說:「正是因為你這麼好,所以才會讓我在不知不覺中慢慢愛上了你。」
這些話雖然聽過很多遍,可再次從向晚蕎的嘴裡聽到時,顧景湛還是覺得很驚喜、很心動。
他握著她的手,臉頰在她手心上蹭了蹭,「蕎蕎,你不怕我,不怨我嗎?」
「我為什麼要怕你?為什麼要怨你?」
「我上次那麼大聲吼了你,在你面前失控……」
向晚蕎伸手捂住他的嘴,阻止他繼續說下去,「我知道,你那次是因為擔心我,所以才會失了分寸,我不怪你的。」
顧景湛眸光閃了閃,隨即扯開她捂在自己嘴上的手,低頭吻住她的唇。
兩人的呼吸瞬間膠著在一起。
「蕎蕎,我保證以後不會再那樣對你了。」
「嗯,好。」
顧景湛動情地吻著她,撬開她唇齒,勾著她舌尖細細纏綿。
向晚蕎同樣動了情,雙手環抱著他脖子,仰著頭,回應著他深情肆意的吻。
顧景湛骨節分明的手摟緊她細軟的腰肢,讓她緊貼著自己,隨後掌心在她身上四處遊走,點燃一簇簇曖昧的火苗。
接著,男人將向晚蕎抱到梳妝檯上,把她摁在鏡子上面,更加用力地親吻著她。
他的吻從嘴唇移到耳垂,然後脖子,再到鎖骨,最後他扯開她肩上的衣服,吻著她渾圓的香肩。
千鈞一髮之際,向晚蕎握住了顧景湛想要伸進裙擺里的手。
她輕聲道:「我生理期到了。」
聞言,顧景湛身軀猛地一震,瞬間清醒過來,眸色猩紅地看著她。
「今天剛來?」
「嗯。」
顧景湛呼吸沉沉地吐了口氣,手背上的青筋彰顯著他的隱忍和克制。
他音色極度沙啞:「蕎蕎,你是故意的。」
向晚蕎媚然一笑,不以為然道:「是你自己定力不夠,不能賴我。」
顧景湛那雙還沾著情慾的黑眸盯著她看了幾秒,而後低頭埋在她肩上,在那發泄般輕咬了一口。
向晚蕎皺眉,不悅道:「顧景湛,幹嘛咬我?」
「誰讓你不學好。」
向晚蕎哼唧了一聲,佯裝不滿地控訴:「你剛還說不會再那樣對我的,說話不算話。」
顧景湛將她緊緊摟在懷裡,求生欲拉滿:「對不起,我錯了。」
向晚蕎彎唇笑了笑,情緒變化得極快:「好吧,我原諒你了。」
顧景湛鬆開她,看了一下剛剛咬她的地方。
她的皮膚過於白嫩,就那麼輕輕咬了一下,就紅了一塊,還落下了一個不深不淺的牙印。
顧景湛小心翼翼地撫摸著,輕聲細語地問:「疼嗎?」
「不疼,我剛剛就是跟你開玩笑的。」
顧景湛神情鬆弛下來,指尖輕點了一下她鼻頭,「下次再敢戲弄我,我就懲罰你。」
向晚蕎挑眉,好奇道:「什麼懲罰?」
「讓你三天三夜下不了床。」
「……」
算了,她還不如不問。
三天三夜,她怕不是要死在床上。
顧景湛勾了勾唇,隨後握著她的手,附在她耳邊,聲音低低道:「蕎蕎,幫幫我。」
向晚蕎瞬間感覺手心燙得厲害,小臉一下就紅了,耳朵也跟著發燙。
「顧景湛……你!」
「這火是你撩起來的,你要負責滅火。」
顧景湛並沒有打算就此放過她,一個地方不行,還有很多地方可以。
「……」
向晚蕎這回算是知道,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