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
顧景湛被送到醫院後,就進了手術室。
祁瀟逸瞥見向晚蕎額上那道刺眼的血跡,關切地說:「嫂子,你先去處理一下傷口吧,我在這裡看著,不會有事的。」
向晚蕎摸了摸額頭上的血,並沒有過多的在意。
「我沒事,我想在這裡等他出來。」
祁瀟逸見她態度堅決,知道再勸也無濟於事,便轉身招了招手,叫來了一名醫生。
醫生細緻地給向晚蕎全身上下檢查了一遍,然後替她處理了額頭和膝蓋上的傷口。
完事之後,祁瀟逸問:「怎麼樣?」
醫生說:「顧太太只是輕微的擦傷,並無大礙。不過撞到了頭,我還是建議去照一下頭部CT,確保萬無一失。」
祁瀟逸聽後,剛準備開口,想要勸她:「嫂子……」
「等顧景湛出來,我就去。」
向晚蕎知道祁瀟逸想說什麼,當即打斷了他的話。
現在不管說什麼,她都不會離開,她要等顧景湛出來。
剛剛在那麼緊急的情況,顧景湛的第一反應是保護她,不讓她受傷。
所以,她此時此刻又怎麼能離開。
祁瀟逸無奈。
他嘆了口氣,終究還是妥協了:「行,但你一會兒一定要去照頭部CT。」
向晚蕎用力地點了點頭,向他表示自己肯定會去。
時間一點一點地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手術室的門終於開了。
陸輕舟從手術室里出來,摘下口罩,聲音沉穩地說:「輕微的腦震盪,胸部受到撞擊,有輕微的骨裂,需要住院觀察幾天,如果沒有其他併發症就可以回家休養了。」
聽完陸輕舟的這番話,向晚蕎懸著的心終於落地了,緊繃的神經也隨之放鬆下來。
祁瀟逸也鬆了口氣,「人沒事就行。」
還不清楚情況的陸輕舟有些好奇,他看著向晚蕎,問道:「你跟湛哥怎麼會撞車?是意外還是人為?」
祁瀟逸搶先一步回答:「人為。」
「人為?」陸輕舟眉頭微微擰起。
向晚蕎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笑容中藏著無盡的寒意。
顯然,她已經猜到追殺她和顧景湛的人是誰派來的了。
今天她只去過顧家老宅,也只跟顧文樺有過衝突。
不是他,還會是誰。
她冷聲開口:「都說虎毒不食子,可沒想到,顧文樺居然會這麼狠!」
此言一出,祁瀟逸和陸輕舟都驚了。
兩人目光交匯,眼中都流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
「你是說……」祁瀟逸不可置信,「今晚追殺你們的那些人,是顧伯父派來的?」
向晚蕎沒有回答,但她的沉默已經說明了一切。
陸輕舟也不敢相信,「這怎麼可能?湛哥可是他的親生兒子。」
向晚蕎抬眸,直言道:「可顧文樺現在,不只有顧景湛這一個兒子。」
聞悉,陸輕舟和祁瀟逸兩人都無話可說了。
向晚蕎閉了閉眼,聲音沾上幾分悲涼:「在去西翠樓吃飯之前,我去了趟顧家老宅,看到顧文樺對那個孩子疼愛有加,一家人其樂融融。」
她深吸一口氣,壓抑著心中的痛楚,說:「你們太小看顧文樺了,他這個人可沒有你們表面看到的那麼簡單。」
「還有那位顧老夫人。」向晚蕎的聲音再次響起,「如果沒有她的支持,顧文樺會那麼輕易重掌顧氏嗎?」
「操!」
祁瀟逸聽後,沒忍住爆了句粗口。
他忿忿不平地說:「這都什麼人啊!簡直無恥至極!欺負湛哥沒人撐腰是吧?」
「我給他撐腰了。」向晚蕎一臉淡然,「這不,顧文樺立馬就派人來除掉我們了。」
陸輕舟神色逐漸凝重,堅定不移地向她保證:「嫂子放心,我們肯定會站在湛哥這邊。」
「對,我們肯定站在湛哥這邊。」祁瀟逸也表忠心。
聽了他們的話,向晚蕎心裡總算感到一絲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