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姨。」
陳江河喊了鄭嘉欣一聲，趁她回頭，笑嘻嘻道：「聽我說謝謝你，因為有你，溫暖了四季。」
「這是你的原創嗎？」
鄭嘉欣眨了眨眼睛，微笑道：「還蠻好聽的，算你有點良心，沒白疼你。」
「我一直都很有良心啊。」陳江河笑著說道，摸了摸肚子：「餓了。」
「誰讓你昨晚光喝酒不吃飯。」鄭嘉欣輕輕一哼，眼神卻很溫柔;「桌上有早餐，去洗漱下吃東西。」
「好嘞。」
陳江河滿意地轉身走出房間。
對於小姨投資炒股這事，陳江河不打算過多干預，人生總要經歷一些風雨，才能收穫更多樂趣。
「從小到大，還沒見小姨哭過。」
陳江河一邊吃著小姨煎的雞蛋，一邊琢磨著股市崩盤的時候該如何寬慰她。
「嗡嗡嗡。」
放在餐桌上的手機震動了幾下。
陳江河拿起看了眼，是小秘書發來的簡訊：「下午三點，學校大禮堂舉行優秀大學生頒獎典禮，記得出席哦。」
「好的，收悉。」
陳江河做出回復，隨後翻了下未讀消息。
「三哥，我們的人又跟糯米糰購幹了一架。」
這是李俊在一小時前發來的簡訊。
「結果呢？」陳江河簡短地問了句。
糯米糰購那邊自從空降了一位華南區域總裁後，作風大變，經常安排手底下的業務員和配送員主動挑事，製造衝突，起初只是小打小鬧，雙方各有輸贏，隨著矛盾加深，事態就有點失控了。
「打贏了。」
李俊很快回消息：「但是傷了十幾個業務，都是平時業績做得好的，狗日的跟城中村的村霸聯手搞我們，太他媽欺負人了。」
「操。」
陳江河臉色沉了下來，直接給李俊打電話詢問兄弟們的受傷情況，安排送醫，隨即離開小區，開車返回追光者根據地。
上午十點半。
糯米糰購華南區域業務高管會議剛結束，華南總裁肖振業特地留下粵東城市總經理覃天萍，單獨談話。
「肖總，我的離職申請，您看過了嗎？」覃天萍一臉平靜的問道。
「嗯。」肖振業點了下頭，沉聲說道：「粵東市場是公司戰略重心，你的存在至關重要，總部高層和我本人都非常好看你，怎麼會突然想離職？」
覃天萍笑而不語，心想總部真的看好我的話，又怎麼會讓你這種偽君子空降呢？
肖振業往後推了下椅子，站起身來，目光微凝，注視著眼前這個女人。
覃天萍很反感肖振業用這種居高臨下的眼神盯著她，因為這個男人的眼神里有著毫不掩飾的占有欲。
「你是對我不滿，才急著要離職的吧？」肖振業出聲問道。
「肖總想多了，我離職純屬個人原因。」覃天萍回答。
「你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你想帶著團隊另謀高就，是吧？」
肖振業冷哼一聲，說道：「9527公司和追光者不過是蝦兵蟹將，無論你選了哪一家，最終都會後悔。」
覃天萍目光直視肖振業，面無表情卻斬釘截鐵地告訴他：「我對自己做出的任何決定，都不會後悔。」
肖振業聽到這話，又見她態度如此強硬，頓時失去耐心，猛地一拍桌子，大聲呵斥道：「我告訴你，公司離了誰都能照常運轉，我隨便找個人就能取代你。」
「既然如此，那就請您在離職申請上簽字，我下午就走。」
面對暴跳如雷的肖振業，覃天萍氣定神閒的作出回應。
「好，很好。」
肖振業連說兩聲好，俯身從辦公桌抽屜里取出覃天萍的離職申請，摔在桌上，嚴詞厲色道：「我可以給你簽字，但是粵東地區的管理層和業務員，你一個也別想帶走。」
覃天萍雙手交叉，一言不發，似乎正等著肖振業簽字。
「李天海！」
肖振業忽然朝辦公室門外喊了一聲：「進來一下。」
「到！」
李天海的聲音響起，隨即輕輕的推門而入，大步走到肖振業的辦公桌前。
「我把粵東市場交給你，有沒有信心做得比覃總更好？」肖振業當著覃天萍的面，直接問道。
「有！」李天海昂首挺胸，底氣十足地大聲回應，然後面帶歉意對覃天萍說了句：「不好意思，萍姐。」
「沒關係，恭喜你。」覃天萍微微一笑。
肖振業提筆簽名，冷冰冰的說道;「行了，後續流程我幫你處理，你下午就可以走了。」
「謝謝。」
覃天萍站起身來，淡然地道了聲謝，轉身離開。
她走後，肖振業隨手給李天海扔了支煙，自己也點燃一支，淡聲問道;「上午開會前安排你做的事，辦得怎麼樣了？」
「都辦妥了。」李天海笑著回應：「追光者粵東團隊十幾個業績出色的業務員全都傷得不輕。」
「不錯。」肖振業滿意地點點頭:「非常時期用非常手段，只要有膽色，敢打敢拼，追光者在粵東不會有立足之地。」
「上級那邊怎麼交代？」李天海問了句。
「只要沒鬧出人命，都是小事。」肖振業說道：「你現在的工作重點是穩定軍心，絕不能因為覃天萍的離職影響粵東市場的大局，明白嗎？」
「明白，我這就回去召集管理層開會，盡一切努力將覃天萍的離職影響降到最低。」
李天海反應很快，表態之後轉身離開。
……
覃天萍開車回到家裡，什麼都不想，什麼也不做，打開空調，蓋上被子睡了一覺。
醒來時，已經是下午三點出頭。
她拿起手機，翻了一遍通訊錄，最後給陳江河發條簡訊：「陳總，有空嗎，出來喝杯咖啡。」
片刻，陳江河回了條簡訊：「我在開會，稍後給你回電。」
「好的，你先忙。」
覃天萍簡短回應，然後掀開被子，起身洗漱、化妝。
此時，陳江河正坐在學校大禮堂的前排，參加粵東金融金融學院2007年優秀大學生暨年度大學生代表人物頒獎典禮。
有趣的是，陳江河的左邊坐著工商管理一班團支書、院團委學生助理林思齊同學，右邊則坐著工商管理一班輔導員，徐芷惜老師。
「安排座位的人一定是個鬼才。」
陳江河瞅瞅左邊，再看看右邊，心想我這牌面，院長見了都得眼紅吧。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