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292.系統
求求保佑程沅曄平平安安，心想事成。
睜開雙眼，顏若汐將手中的香火穩穩噹噹地插在靈牌前。
起身跟著程沅曄走出房間。
「你剛才在想些什麼？」程沅曄伸手關上打大門。
顏若汐轉頭一笑，抬起的一根手指輕輕抵在紅唇前，「秘密，說出來被你聽到可就是不靈了」。
程沅曄低頭，臉上是壓抑不住的笑意，腦海里儘是女子轉頭時陽光照射在臉蛋的俏皮和動人，琉璃般的眼珠子微微轉動倒映出眼中模糊的他，身邊的塵埃都在陽光下愉悅的跳舞。
兩人看天色也是不早了，雲宛還在尋她，程沅曄提出隨著她一道。
程沅曄的宮殿十分的偏僻，沿著紅牆走看不到一個人影。
「程沅曄」。顏若汐勾起手指划過路邊的灌木。
「嗯？」程沅曄背著雙手走到他的身旁，聞言微微側過半張臉看著她。
顏若汐抬頭對上他的視線，猶豫一會後才問出：「你在皇宮過得不開心嗎？」
程沅曄垂目盯著她，眼角彎下。
「你，你笑什麼，我在關心你的好不好？！」顏若汐被他的微笑慌了神，說出口之前還覺得自己的問題是不是太敏感了。
程沅曄搖頭，「你是第一個這麼問我的」。
準確來說，是第一個如此關心我，說著要護住他。
「還好，忍忍便過去了」。
顏若汐聽出了他聲音中的敷衍，便不再開口詢問，心裡有點自責為什麼要開口問這個問題，卻是不知道自己的耳垂逐漸染上了粉紅。
程沅曄看在眼裡不點破，故意放慢了腳步與她並肩同行。
抬頭看向前方遇到了人。
顏若汐聽到了一陣匆忙的腳步聲，奇怪著能在這裡遇到誰，抬頭看著來人。
好傢夥，這是來興師問罪的嗎？
程詠煜氣勢洶洶地大步往前走，身後跟著幾位手握刀劍強壯的衛軍和嬌小躲在身後的夏扶柔。
程沅曄不動聲色地停下腳步抬手將顏若汐拉到身後，低聲吩咐道：「站在我的身後不要出來」。
顏若熙不肯，反手抓則他的袖子，「他是衝著我來的，定是被發現是我在偷看」。
程沅曄來不及說話，程詠煜就已經走到了他們的面前。
還未站定腳步，一個響亮的巴掌就落在了程沅曄的臉上。
「啪」
程沅曄沒躲開，站穩了腳步硬生生地看著巴掌落在了臉上，蒼白如白紙的半張臉印下了五指分明的手指。
程詠煜冷眼看著他咬牙切齒道：「賤人，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顏若汐立刻炸毛了，從身後從上前張開雙手擋在程沅曄的面前。
「程沅曄，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你怎麼能無緣無故打人，你還有沒有理了？」
程詠煜垂下眼看她，嘴角扯出一抹冷笑，「孤還沒你算帳，你要是把事情說出去，京城就沒有侯府的容身之地」。
程沅曄的臉色立刻落下，盯著程詠煜的雙眼冒出駭人的寒光。
程詠煜愣了一下，惱羞成怒喊道：「小賤人你居然敢瞪孤！把他給孤抓起來！」。
身後的衛兵得到命令立刻衝上前抓住程沅曄，顏若汐死死地張開雙臂護著他。
「程詠煜你敢動他試一試！」
顏若汐雙手死死地抓著程沅曄袖子已經起了褶皺，如護崽的母雞將他保護在自己安全的翅膀下，因為憤怒而瞪大的雙眼冒出了淡淡的血絲，顏若汐急紅了眼。
上前的衛兵挺住腳步猶豫再三，要抓住程沅曄免不了要對顏若汐動手。
程詠煜氣急了，指著她道：「顏若汐你給我閃開，這裡沒有你的事情，只要你老老實實把嘴巴閉上，你和侯府自然是相安無事」。
顏若汐被氣笑了，「你有本事把這個話在皇上和侯府所有人的面前說，我看是誰不講理。程詠煜你還是一個男人嗎？自己做了什麼事情自己不知道？敢做敢當這四個字你知道怎麼寫嗎？需要本小姐教你嗎？」
「你把侯府作為威脅又能怎麼樣？你自己做出的破事自己不敢承認？還要像個蠢蛋一樣來威脅我？我沒把事情捅出去都算不錯了」。
顏若汐罵起人來邏輯通順，說出來的話如機關槍一樣說不停，狠狠地打了程詠煜的臉。
程沅曄垂眼盯著站在身前的小姑娘，還沒有長到胸膛高，勇氣倒是比所有人的都大，悄然地反手抓住袖子上的小手。
顏若汐氣在頭上不知道程沅曄的小動作，程沅曄的臉色逐漸變得柔和，眼裡的寒意卻是能凍死人。猶豫上前的衛兵被他的眼神嚇得後退了幾步。
程詠煜氣得臉色通紅，自知理虧，手指指著顏若汐顫抖不止，「孤是太子，你把事情捅出去又能怎麼樣，你的話能相信嗎？」
顏若汐轉眼看向一直躲在程詠煜身後看好戲的夏扶柔，臉上的笑意只增不減，「扶柔姐姐，你不出來替妹妹說說話嗎？」
顏若汐對程詠煜是生氣，可是最令她生氣和難過的是夏扶柔的做法，她明明清楚知道大哥顏啟對她的心意。
卻是沒有想到夏扶柔居然會一邊釣著顏啟，一邊往程詠煜的眼前瞅。
她理解下夏扶柔的做法，顏啟身上侯府嫡子的身份和程詠煜太子殿下的身份相比，自然是程詠煜太子殿下的身份更是高貴顯眼。
可令她作嘔的是夏扶柔居然把顏啟耍得團團轉。
顏若汐氣得身子直發抖，回想起顏啟對夏扶柔的上心，她就噁心不止。
夏扶柔看著顏若汐紅透的雙眼，歪頭疑惑道：「你在說什麼呀小汐，我怎麼聽不懂。太子殿下說得沒錯，做錯了事情就要道歉，本來就是小汐你做錯事情在先」。
程詠煜被夏扶柔的話提醒了，裂立刻反應過來，「對，你們偷聽還有臉指認孤的錯。」
顏若汐被眼前的兩個人一唱一和的做法氣得直想吐血，狠狠瞪了一眼夏扶柔，程詠煜說得也沒有錯，只要程詠煜和夏扶柔一口咬定兩個人之間什麼事情都沒有做，那麼錯誤就會被反推到自己的身上。
她的身後有爹爹和娘撐腰，程詠煜把錯誤推到她的身上也不會那麼容易，其中還牽扯到國公府，國公府可不是那麼好惹，對於國公府皇上也得畏忌幾分，百年來深厚的根基不是說動就能動，更不用說程詠煜能動搖。
所以程詠煜最大可能會拿程沅曄出氣。
程沅曄是她要護住的崽子，怎麼能說被欺負就能被欺負呢！
一想到她的小老弟乖崽崽住在偏遠的皇宮角落還要受苦受累，她的小心臟就受不了，那麼好的一個人居然百般受到這樣的欺負，還有沒有天理了！
顏若汐越想越氣瘋，挺直了腰板冷眼看著程詠煜，咬牙切齒道：「程詠煜，你要是敢動他一下，我就把你做的事情捅出來，你覺得太后和皇上會繞過你嗎？」
顏若汐冷眼轉向躲在身後的柔軟小兔子夏扶柔，夏扶柔猝不及防對上她的視線打了冷顫，居然會被她嚇到，「太子殿下和青樓名妓，這樣的故事放在皇家可是一個天大的恥辱」。
「太子殿下也會撿破鞋」。
程詠煜被她的話說動了幾分，他的心裡對夏扶柔的感情是複雜的，自知太子殿下的身份和夏扶柔的身份是天差地別，兩個人是根本不可能走到一起，但是他從小到大養尊處優什麼東西沒有得到過，衣來伸手飯來張口。
想要的東西勾勾手指就能得到，但是夏扶柔不一樣，他想得到，卻是不可能的事情，他放不下，所以才會對得不到的東西上心。
如果因為夏扶柔而導致自己太子殿下的名譽受到損害，他的未來也會受到影響。
夏扶柔看到程詠煜猶豫的臉色，心裡開始著急，「太子殿下，我，我一個人來承擔這些罪名便是了，都死扶柔的錯，都是我的錯，扶柔不應該冒然與太子殿下見面，要怪就怪扶柔吧」。
夏扶柔的眼淚說來就來，眼眶裡瞬間灌滿了淚水，楚楚可人的模樣令程詠煜心疼。
「扶柔，這不是你的錯」。
程詠煜黑著臉抬起頭，「顏若汐，你變臉便得可真快」。
轉眼看向身後的程沅曄，嗤笑道：「這個小破鞋也就你會撿，和他娘一模一樣，都是賤人的命」。
程沅曄垂在身側的手瞬間抓緊，頭上暴起了青筋。
顏若汐毫不客氣懟回去：「太子殿下也不過如此，只會說著漂亮的話做著見不得人的事情」。
程詠煜臉色一變，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攬著夏扶柔的肩膀轉身離開。
夏扶柔就勢柔軟地依靠在程詠煜的懷抱里，側目冷眼看著顏若汐。是她逼著她用這樣的方法的，她不能失敗，程詠煜不能出事。
顏若汐轉身拉著袖子，程沅曄不得不彎下腰。
顏若汐將他的半張臉掰過對著自己，看著白嫩的臉上清晰可見的五根手指頭，心裡一陣的抽疼，自己的乖崽仔被打了真是心疼，柔聲問道：「疼不疼？」不由自主地伸出手輕輕碰一下。
臉上柔軟的觸感與平常粗糙的質感不一樣，沙啞說道：「不疼」。
「怎麼會不疼呢，這都半個手掌印記了」。顏若汐心疼死了，從袖子裡拿出手帕溫柔擦拭他的臉蛋。
朝周圍看了一圈發現一個小泉水，打濕了手帕敷在被打的半張臉，輕輕按住道：「你自己按著」。
「我手疼」程沅曄眼皮都不抬淺笑朝她笑。
顏若汐沒有強求，隔著手帕按住他的臉，「這樣子冷敷會好的快一點」。
餘光掃到手帕的小角落裡縫了一個『汐』字，「你自己縫製的手帕？」
「嗯，很奇怪嗎？」
程沅曄抬手按住手帕，「我手不疼了」。
顏若汐提起裙子挑了一個乾淨的地方坐在他的身旁，盯著腳下的草地出神。
「系統貓，我可不可以不做主線劇情」。顏若汐在腦海中暗戳系統。
系統貓跳出來，搖頭道：「不行噢，放棄不做主線任務就會回到現實世界，現實世界的主人你已經死了噢」。
哎，心累，給綠茶做紅娘真是累死人。
系統貓安慰她：「主人不要難過嘛，帶綠帽的人又不是你，再找其他方法就好了」。
可是被綠的人是她的好大哥耶！誰會想著自己的親人被戴上綠帽子啊！
系統貓沒法，看到她愁眉苦臉也是辛苦，主動說道：「我給你一條暗示要不要？」
顏若汐以為是關於主線任務的事情，立刻來了精神，「要要要」。
系統貓短小的手指指了指坐在身旁的男人，「關於他的」。
顏若汐的熱情立刻冷落了不少，聽到是乖崽仔的消息勉強撐了個頭不耐煩道：「是什麼呀？」
系統貓放低了聲音小聲說道：「你可以找他幫忙，安王手下的勢力可是不小，既然你一男主角不行，那就換另一個男主角不就好了嘛」。
顏若汐疑惑問道：「安王怎麼了？」。奇怪看了一眼坐在身旁閉目休息的男人。
察覺到目光慢悠悠地睜開雙眼對上，樹葉打碎的碎眼撒在他的眼裡仿佛雙眼裡住滿了星光，只是一張英俊的臉蛋被蒙上了冰霜。
「他能有什麼秘密？」
「哎，安王在書中的最後是一個黑馬，雖然和主線任務沒什麼關係，但是安王是暗藏的一大勢力，上次已經說過他和表面看上去的不一樣，他現在手上有一支隱秘的勢力，就是連皇上也是抓摸不清。雖然和你也沒什麼關係，但是還是有用的嘛，例如和主線關係有用的」。
顏若汐沉思，最後乾脆不想了。
「不急，先把大哥的事情解決了先」。
顏若汐整理好情緒，程沅曄也收起了手帕，抬頭看向天色，「我們走吧，快要到時辰了」。
「啊？噢」。顏若汐回過神，完全忘記了自己的手帕還在他的身上。
顏若汐走回御花園，雲宛正坐在涼亭里坐立不安，看到遠處一抹深藍色的衣裙，迅速站起身快步走向她。
「小汐！你去哪裡了？！怎麼不和娘說一聲，真是急死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