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吶,救命啊,有人非禮……」白靈大叫。
還沒叫完,房東一個蠻力,將白靈扯進屋內。
白靈被門框絆倒,跌倒在地上,房東順勢一腳踢到她肚子上:
「臭娘們,給你臉不要臉。」
「救命!非禮強姦!救命!」白靈不顧身體疼痛,扯著嗓子大喊。
門還開著,她知道自己的喊叫聲一定可以被外面的人聽見。
樓道里剛好有人,這時候傳來了人聲。
房東看了看門口,朝著白靈的肚子又踹了幾腳。
「賤人,趕緊滾出我的房子。」這才罵罵咧咧走出去。
白靈忍著疼痛,慌忙爬起來,反鎖上房門。
這才虛脫一般一屁股坐在地上。
這個房子是沒辦法繼續住下去了,白靈看向小小的屋內。
心裡既悲涼又憤怒。
有寢室不能回,還被迫向王海東低頭。
這些全都是林暖暖害的!
差不多同一時間,白靈從教學樓回到寢室。
她昨晚搬回來,安然地度過了一個晚上。
明天還有最後一門考試,她剛剛在教學樓背了一會兒老師劃的範圍,前座有一對膩歪的小情侶,她待不住,決定回來慢慢背。
放下書本,先去洗漱。
等一切收拾停當,白靈發現找不到自己的課本了。
「你看見我放在桌上的XX書了嗎?」白靈問坐在旁邊的室友。
室友偏頭瞥她一眼,回答得很乾脆:「沒看見。」
「我要複習明天考試的。」白靈很著急。
「我說了沒看見,要不要我把抽屜翻出來給你看?」
說著,室友哐當一聲拉開自己桌下的抽屜,發出很大的響動。
「看見沒?誰吃飽了撐的拿你書?」室友翻了個白眼。
白靈想不到別的可能,於是急急忙忙穿上外套鞋子,一路小跑著回到之前自習的那間教室。
教室里上自習的學生走了不少,大半位置空著,但是她原來坐過的位置上空空如也,並沒有發現她的課本。
她又前後問了幾個教室上自習的同學,全都搖頭說沒注意。
白靈只好又回了宿舍。
一來一回這麼一折騰,剩下兩個室友也都回來了。
大家誰也沒理她。
白靈又在自己的床上和桌上一通好找,根本沒有那本書的影子。
已經快快10點了,她還有一半的劃題範圍沒有背,大學的考試,很多科目都靠考試前死記硬背。
「你的書能借我拿去複印一下嗎?我的書丟了。」白靈對對面的一個室友說。
「我還有很多沒背呢,你拿走我怎麼複習。」那人直接拒絕。
白靈看了一眼幾個室友,直接轉身走出門,她去隔壁同學院的同學那裡借書。
結果可想而知,考試前一天晚上最後一點時間,誰都不想把書借給她。
甚至有幾個同學都用鄙夷的眼神盯著她。
白靈用軟綿綿的語氣請求她們,她們反而嘲諷她:「你別這樣茶里茶氣地和我說話,我都起雞皮疙瘩了。」
她發現自己還是不受室友和隔壁這些女同學們待見的。
沒辦法,白靈拿出手機,想尋求同班男生的幫助。
才發出去一條微信,白靈的腳步頓住。
她就站在寢室外面的走廊上在發微信,聽到了寢室裡面的交談聲。
「你就不怕她翻你床鋪?」
「這種綠茶,我跟你們說,智商其實很低的。」
砰!
白靈大力推開房門:「是你乾的,把書還給我!」
她就早就該知道了。
白靈二話不說,直接才上梯子,去翻之前和她獨處的那個室友的床鋪。
「你幹嘛?你下來!你敢動我東西試試?」那室友大喊。
白靈爬在上鋪一通翻找,床被她翻得亂七八糟,卻仍然不見她的書。
她急紅了眼,直接爬過欄杆,去嫌另一個室友的床鋪。
「你們把我的書還給我。」白靈大叫著,這些天的憋屈,在這一刻統統爆發了出來,眼底染上了一片腥紅。
下面的室友急了,對著白靈破口大罵:
「你有病啊,把我床翻亂了。」
「白靈,你不許上我床,你個賤人。」那被連累翻了床鋪的室友爬上樓梯,去抓白靈。
白靈甩了一下,那人險些跌下去。
「我沒有拿你的書。」那人大叫著。
「沒有拿,你們也都是一夥的。再不把書還給我,我就把你們的東西都扔下去。」白靈對著下面大喊。
「你這個潑婦、婊子,你的書已經被我燒了,你就不配做我們的同學。」室友在底下惡狠狠地罵。
差點被甩下去那個室友則直接爬上另一邊白靈的床鋪。
白靈看對面這麼幹,她也不示弱地往下面扔東西。
為什麼全世界的人都對她不好。
她到底做錯了什麼?上天要這麼懲罰她。
她們不讓她好過,她也不讓她們有好日子。
白靈昨天才搬回來,床上除了枕頭被子,就是幾件入睡穿得單薄的衣服。
但是室友的床上就不同了,除了這些東西,還有玩偶、耳機、零食。
白靈嘩啦啦的全往下面掃。
尖叫咒罵聲在宿舍里此起彼伏。
東西都扔完了,見白靈不下來,三個室友分兩邊,從兩個樓梯往上爬,在上鋪姿勢怪異地和白靈扭打在一起。
人多勢眾,很快白靈就敗下陣來,臉被抓花,頭髮也被揪下來不少。
這一晚鬧騰到很晚,後來宿舍管理阿姨來了,學院輔導員也來了,白靈的書本仍然不知道是誰拿走的,更不知道有沒有被燒毀。
室友不承認,白靈又沒有任何證據。
輔導員覺得是白靈無理取鬧,教育一頓後就走了。
白靈真正成了這個宿舍的公敵,她東西還沒收拾好,就有室友關燈,還把她撞到了椅子。
黑暗中,白靈歇斯底里地尖叫一聲。
那聲音痛苦、憤怒、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