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暖暖看了一眼廚房,輕手輕腳走到樓梯口。
二樓的外衛在左手邊,杜一謹和林鴻業的主臥在右手邊。
黃桃上樓直接右轉,推開半掩的房門,進了主臥。
林暖暖邁步走上樓。
主臥的房門沒關,林暖暖看進去的時候,林鴻業正拍了一把黃桃的屁股,罵了一句「不老實。」
狗男女。
杜一謹還在樓下呢,這兩人敢囂張成這樣。
「這房子這麼破了,怎麼還不拆?要不你說買套新房子住,你老婆錢不就拿出來了。」黃桃小聲說。
「我是打算叫她把錢拿出來給我媽裝修房子的。」
「那多浪費呀。」
「我又不是沒想過,房子限購,我和她名下都不能再有房,不如找個藉口先讓她把錢拿出來,存單解了,剩下的錢還不都能要過來了。」
杜一謹手頭有點積蓄,是一張一百萬的大額存單,那是林暖暖的外公前年去世的時候留給杜一謹的。
上一世,杜一謹被林鴻業說通,把存單解了,拿出來給林暖暖的奶奶裝修老房子。
那老房子也在金亭街,是個八十多平的小平房,這條街最小嘴破的幾棟房子之一,位置也最差,在一座小廟旁邊。
林暖暖記得,之前盛傳了一年的金亭街拆遷消息涼下來以後,有人又說這街拆不了。
林鴻業便和杜一謹商量,叫杜一謹把存款拿出來,給老太太的破平房重新翻修了一遍,剩下的錢,明面上說是拿到林鴻業的公司做流動資金了。
房子裝修好只花了20萬,而且只住了5年,金亭街真的拆了,那平房也被移為了平地,拓寬街道,鋪成了柏油馬路。
原來他們最開始是打的買房的主意。
買房……
林暖暖心頭一動,她有了主意。
「哦,我是進來跟你爸說兩句工作的事情。」黃桃笑笑,回身朝門口走來。
「暖暖,你怎麼叫她阿姨,黃桃比你大不了幾歲,要叫姐。」林鴻業嚴肅說話,掩飾尷尬。
「黃阿姨是中年婦女,我是青年,叫她姐姐不合適。再說黃阿姨都管您叫大哥,我更不能叫她姐姐了,亂輩分。」
黃桃嘴角抽了抽,她才三十出頭,這就成中年婦女了,但也只能寒暄一句:「沒事的,叫什麼都一樣。」
本市的房產政策,林暖暖家已經有這麼多房子了,是不可以再買房,除非離婚。
為買房子離婚的人也是不少的,但是林鴻業估計是不敢動這個歪腦筋,因為現在林暖暖外婆的房子還掛在外婆名下。
5年後房子拆遷,分配的新房,外婆是直接把房本落在杜一謹名下的。
如果杜一謹去世,自然林鴻業是有一半的繼承權的。
性質完全不一樣。
所以林鴻業才沒考慮買房,而是通過裝修讓杜一謹把存單取出來。
吃完的時候,林暖暖對林鴻業和杜一謹說自己周末要去和同學去御行山玩。
「爸,你們不是要在御行山莊拍婚慶宣傳片嗎,剛好我幫你過去看看場子。」
「我們有工作人員,不需要你看什麼場子。」林鴻業眉毛擰起,他是打算和黃桃一起過去的。
多好的偷情機會。
又要錢。
最近女兒是怎麼了?
以前從來都是問杜一謹要錢的,不管是學費、生活費,還是其他一些特別花銷。
一邊的黃桃笑著勸說:「暖暖怎麼想著去御行山玩了,地方又遠。你想和同學出去玩的話,我推薦你去清溪江。」
林暖暖要是和同學去御行山莊,她和林鴻業一起出行的計劃不是要泡湯。
杜一謹笑:「多少錢?我給你吧。現在有時間,多和同學出去走走。」
杜一謹對女兒還是比較縱容的,不會限制林暖暖一定要悶在家裡學習。
林暖暖撅嘴:「爸爸是不是不捨得給我錢花,御行山莊其實也沒有多貴。媽媽就比爸爸大方,本來黃金周可是媽媽請客要帶我出去旅遊的,就是我自己不要去。」
女兒都這麼嫌棄了,林鴻業拉不下面子,只好拿出手機,給林暖暖轉了3000塊錢。
還不忘提醒一句:「你最近花錢可是有點大手大腳。」
林暖暖嘿嘿笑兩聲,才不理會林鴻業的小心眼。
飯後黃桃走了,沒多一會兒,林鴻業也說出去到婚禮現場看看情況,便換鞋出了門。
林暖暖陪著杜一謹在家裡看了會兒電視。
快10點的時候,上樓各回房間。
中間下樓找水喝,看見杜一謹房間門縫下面有光。
杜一謹也沒睡。
走到樓梯口,樓下傳來鑰匙開門的聲音,樓下大門打開,而身後方的主臥,只聽一聲脆響,下面門縫黑了,杜一謹關了燈。
他們家的老房子隔音效果很差,加上一樓的大門本來就有點老化,開門關門聲響都特別大。
每每林鴻業回來,開門的聲音在二樓臥室都是能聽到的,即使關著臥房門。
「你媽睡沒?」林鴻業問。
「…….睡了。」林暖暖看著黑漆漆的門縫,裡面的燈剛關。
「這麼早就睡了?」林鴻業走上樓,很自覺地走進他的那個小房間。
林暖暖看著林鴻業的背影,又看看主臥的房門,心裡升起怪異的感覺。
她想起來一件事,重生之後,她好像一次都沒看見過杜一謹和林鴻業睡在一個房間。
周末,林暖暖和顧維出發去御行山。
路上,林暖暖接到了酒店服務人員的電話:
「林女士,非常抱歉,因為我們電腦系統的原因,您原來訂的兩間房的給您換成兩間豪華家庭房,不知道您這有沒有問題。」
「那是不是要加錢?」林暖暖問。
「不用加錢,因為是我們的問題,所以還是按照原價給您。」
林暖暖鬆了口氣:「好的。」
顧維聽出來是酒店通知林暖暖換房間的事情,隨意問了一句:「是訂的酒店有什麼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