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暖暖拿起集體照,很快在上面找到了杜一謹。
十幾歲的杜一謹滿臉膠原蛋白,氣質出眾。
再看,看到站在她上方的男生眉清目秀,林暖暖覺得那是他們班級最帥的男孩子。
再找,卻一時半會兒找不到林鴻業站在哪個位置。
林暖暖把照片翻過來,背面按照對應站位印著每個學生的名字。
目光定格,首先看到杜一謹的名字。
林暖暖眼眸微動,杜一謹名字的上方,赫然寫著三個字:鄭清風。
「暖暖?」林鴻業走進來。
林暖暖將合影放回去,轉身。
「爸爸。」林暖暖叫了一聲。
「今年你都21歲了,這麼大個人還要跟你媽睡,害不害臊。」林鴻業坐到床尾。
「不害臊。」林暖暖說完大步離開房間。
林鴻業唉了一聲,怎麼感覺今晚的女兒對自己特別不友好,吃飯的時候就不跟自己說話,剛剛那語氣,好像他欠了她似的。
女兒大了真是離心,等以後嫁出去,怕是都不會記得回來看望自己這個爸了。
林暖暖回房,杜一謹已經洗好澡上床了。
杜一謹說累,林暖暖鋪好被子也就關燈了。
等了一會兒,林暖暖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媽,你們那張高中畢業照,站你後面面那個男生還挺帥。」
「他啊,最近剛回國,你怎麼想起問這個了。」
「我剛在房間看到照片。」
林暖暖應著,心裡掀起驚濤駭浪,為什麼自己一提,杜一謹就知道自己說的是那個人。
這麼多年,誰還記得自己前後左右站的是誰。
林暖暖還想問什麼,身邊響起輕微的呼嚕聲。
杜一謹已經睡著了。
隔天下午,白靈給林暖暖發微信,說請客吃飯的事情。
林暖暖應允,把時間推到了這個周末。
約的地點是一家麻辣燙店,離A大更近一些。
炒菜館在一條不寬的老街上,街道上鱗次櫛比各種店鋪。
白靈過來的時候手裡提著兩杯奶茶。
「我特意坐車去買了奶茶,待會兒再打開喝?」白靈笑著說。
白靈買的奶茶是她們高中校門口的一家小奶茶的奶茶。
那家店的奶茶很好喝,還便宜,服務的客群主要是學校的學生,而且只有一種口味,就是原味珍珠奶茶。
林暖暖應了聲好,被白靈挽著胳膊進到麻辣燙店裡。
坐定下來後,林暖暖要拿奶茶,被白靈叫住了:
「待會兒再喝吧,還沒吃呢,別奶茶就先喝飽了。」
白靈打開紙袋,取出兩杯奶茶,一杯推到林暖暖面前,一杯放到自己這一邊。
「現在可以喝啦。」白靈笑著說。
林暖暖端起奶茶,咬住吸管,白靈則目不轉睛地看著她。
林暖暖鬆開嘴:「這個吸管頭有問題,不好用,白靈,你幫我下樓拿一根吸管好不好?」
她是故意用力,把吸管的頭咬癟的。
「我下午在啦啦隊排練,累得腿都走不動了。」林暖暖哀怨說,她是校際籃球賽的啦啦隊隊員,不過實際下午並沒有練舞。
「好。」白靈起身向樓下走去。
這個麻辣燙店面很小,上層是閣樓,前台在下面一樓。
林暖暖把兩杯奶茶的吸管抽出來,做了調換,把自己的奶茶放到白靈那邊,白靈的奶茶插著咬壞的吸管,握在自己手裡。
白靈上來了,林暖暖換了吸管,在白靈面前大口喝奶茶,還猛夸高中學校門口的這家奶茶店的奶茶最好喝。
大半杯奶茶下了肚,林暖暖扶著額頭,小臉皺起:「白靈,我有點頭暈。」
「為什麼突然頭暈?」
「我不知道,你有沒有不舒服,我感覺頭越來越暈了,是不是麻辣燙里有不乾淨的東西,我感覺怪怪的,吃得身上也特別熱。」
「你是不是發燒了?入秋了,今天外面風大。難道是你下午練舞出了汗,然後風一吹,就感冒了。」白靈關切地摸了摸林暖暖的額頭。
林暖暖由著白靈攙扶自己走出麻辣燙店。
沿著路邊走了一會兒,林暖暖被白靈帶進了一家快捷酒店。
沒在前台停留,白靈是直接扶著林暖暖往裡面走的。
「暖暖,你晃得我都頭暈了。」白靈抱怨著,刷卡進入一個房間。
把林暖暖扔到床上,白靈感覺她得身上都出了汗,她脫下薄外套,這才拿出手機打電話。
「喂,303號房間,你有房卡的。」說完就直接掛了電話。
林暖暖倒在床上,蜷著身子哼哼唧。
這邊,白靈感覺頭越來越暈,身上也燥熱,扶著牆壁進洗手間給自己臉上撲了點水,人更迷糊了。
跌跌撞撞走出來,撞上一個人影。
林暖暖雙手一用力,直接把白靈拖到了床上,然後迅速轉身,走到房間門口,見左右無人,這才走出去,打開安全通道的門,閃身進去。
約莫等了兩三分鐘,走廊里出現一個人影,在303門口停下,拿出房卡,刷開了門。
那個人她認識。
也不算意外,是何顏山。
白靈這是想把自己和何顏山的八卦做實了,心腸好狠。
林暖暖又等了一小會兒,這才從安全通道下樓,出了快捷酒店。
303房間內,何顏山進門發現不是林暖暖,怔了一下。
「不是說你那個好閨蜜想跟我搞麼?人呢?」何顏山問著。
忽然瞧見白靈好像不對勁。
她怎麼在脫衣服?
「什麼情況?」
話音未落,何顏山就被白靈一把拉了過去,緊緊摟住。
白靈的聲音在嬌軟發顫:「熱,好熱,我要。」
何顏山掐住白靈的腰,眼眸發紅:「這是捨不得讓我和你閨蜜睡是吧,你個小妖精。」
白靈的雙手在男人身上摸索,身體軟綿綿倒在對方懷裡:「…….是。」
何顏山忍著身上的躁動:「先說好啊,是你自願惹我的,3萬塊錢一分不能少。」
「好……聽你的,我都聽你的。」白靈低聲呢喃,聲音都帶著祈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