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頭也沒什麼錢，我借你200吧。」林暖暖說。
那邊等了一會兒才回來消息，大概是震驚於林暖暖只說借給她200元。
「那還差得好大呢，你能不能幫忙問問你爸媽看，向他們預知一下生活費，或者就說自己想換個手機什麼的。」
「我不能對我父母撒謊，這對不起他們的養育之恩。」林暖暖回著話，被自己的機智逗笑了。
白靈一定氣死了吧。
「這是善意的謊言，你也是為了幫朋友，他們一定會理解你的。」
「這個善意對的是你，而不是他們，不行的，我還是不能騙他們，要不你自己問問你媽，就說你的手機壞了，要換個新的。」
這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白靈沒再回微信了，估計是氣得夠嗆。
裝傻充愣，誰不會呢。
吃完中飯後，林暖暖在顧維家小待了一會兒就走了。
她直接去了林鴻業的工地。
國慶長假辦婚禮的新人很多，林鴻業成天在外頭忙，林暖暖因為要教訓王海東，還要處理白靈那個爛攤子的是事情，自己也沒時間去找林鴻業。
現在有空，去看看他到底在幹什麼。
今天有一場婚禮是在市區的一家酒店。
如果7年後，林鴻業能幹出殺妻奪房產的事情，那麼先不管以前父母是怎麼走到一起的，是不是相愛。
至少在7年前的現在，林鴻業對杜一謹肯定是沒有什麼深厚感情的。
好好的一個家庭，林鴻業殺妻的動機，他的心早不在這個家裡了，所以才會想把杜一謹從自己的生活中剝離，同時分得杜一謹的房產。
林暖暖覺得她要去窺視一下父親的工作和生活，也許能提早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林鴻業開的婚慶公司，規模小，而且並不高大上。
賺錢當然是賺錢的，不過不能跟大公司比。
林鴻業的生意，只能算是小富。
杜一謹在事業單位上班，雖然收入沒有林鴻業多，但杜家經濟條件好。
林暖暖的外公在世的時候開店賣電線線材這類裝修材料，門面在外婆的5層小樓下面的一層。
店面看上去雖然不大，但是就比林鴻業的婚慶生意賺錢多了。
店之所以賺錢，就和小商品城的那些不起眼的小商鋪一樣，背後的訂單都是貨量很大的。
很多裝修公司，還有包工頭，一來店裡拿貨就是一整個裝修工程要使用的電線量。
杜家有隻有一個女兒，在經濟上，杜一謹是絕對高林鴻業一籌的。
林暖暖知道父親承辦的婚慶儀式在一家四星級酒店。
正要出門，這時候手機響了。
林暖暖拿起來一看。
不出意外，又是白靈。
白靈除了她，肯定是找不到其他人幫忙了。
「暖暖，我借不到錢，你真的不能幫我嗎？你能不能救急借我點錢，我很快就會把錢還給你的，我會去找兼職，打工。」白靈急切懇求說。
「一分都沒有嗎？」白靈不相信，林暖暖平時身上都會有錢的，她花銷不大，家裡給的生活費經常有剩，還會存起來。
「一分錢都沒有。」林暖暖懶得理她，低頭看著自己的手腕。
欣賞一下自己的手錶。
這是顧維送給她的。
愛彼就是愛彼此，他真有心呢。
好喜歡！
「你有新手錶了？」白靈立刻注意到了林暖暖的手錶。
不認識什麼名牌手錶，只是覺得閃閃發亮挺好看的。
她在商場見過一個牌子，歐洲的時尚小品牌，包包、手錶、飾品都有賣賣，就是這麼亮閃閃的設計風格。
有款手錶她記得，看著很閃很豪，還可以換好幾種陶瓷錶帶，價格在4000多元。
比那些網上明星網紅街拍自拍的，動不動就幾十萬，幾百萬的便宜太多了，但她還是買不起。
「好看吧。我現在還負著債呢，真的沒有辦法幫你。」林暖暖佯裝歉疚地說。
「本來我不想說的，其實最近我問家裡要過不少錢，所以真的不好再問家裡要錢了。」
白靈詫異：「為什麼？我的意思是你平常不是挺節儉的嗎？」
「我覺得我以前太吃虧了，我們就應該趁年輕，提前消費，我還用『錢多貸』借了一些錢呢。」
「錢多貸？」
「是啊，它是專門給學生貸款的，只要有學生證和身份證就能辦。出了『錢多貸』，還有很多類似的貸款平台，多找幾家就能把錢湊齊了，很方便。」
這幾年，正是混亂的校園貸猖狂的時候。
林暖暖和白靈平時沒有大的資金需求，所以對這塊不了解。
林暖暖記得明年年初，農曆新年過完沒多久，南市一所高校的一個女生借校園貸做微商生意，前後欠下50多萬元，為了借款還拍下裸照，最後被逼債跳樓自殺。
那個時候，校園貸才後知後覺的進入他們的視野。
而今年，國家已經關注並打擊校園貸了，不過這時候還屬於混亂時期，仍然有許多校園貸活躍在全國各大高校中。
就是因為下一年初發生了女生因為校園貸跳樓的事件，南市的各高校才大力在學生中宣傳普及校園貸的危害性。
林暖暖那時候聽到也了解了非常多的校園貸的信息，特別是那些讓人心生後怕的鮮活案例，所以印象很深。
「利息高嗎？這個貸款我是不是也能貸？」白靈弱弱地問。
她當然是不想弄什麼貸款的，貸款是要還的，還要利息。
這個基本的常識她是懂的，她就想一分錢都不用自己出。
從林暖暖這裡借錢，沒有利息不說，還可以拖著不用還。
她們做朋友這麼多年來，白靈可是從林暖暖身上「借」走不少錢，小到十塊二十塊，大到三百五百。
這些年下來，前前後後加起來沒有1萬也有五千了，白靈一分錢都沒還過，這還不包括從林暖暖那裡蹭吃蹭喝蹭玩，順她的禮物，拿她的東西那些。
「當然能啊，只要是正兒八經的大學生，就都能貸。我這個手錶就是貸款買的，我真是太喜歡了，沒買到的時候好幾天都睡不著覺，現在同學們都羨慕我。」
「暖暖，你原來不是這樣的……」
面對林暖暖的改變，白靈有點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