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薔薇也注意到了林暖暖的目光，面無表情地扭過頭去，昂起下巴，擺出自認為最好的角度準備拍照合影。
「大家看這邊。」下面一眾拍照的記者中間有個人叫著。
宋芊晶經驗豐富，早早霸占了主席台最中間的C位，兩手輕輕交握，挺胸，對著台下露出恰到好處的笑容。
林暖暖則是被郝千峰讓到了中間一點的位置，剛好在宋芊晶旁邊，看也沒看宋芊晶一眼，迅速從一側肩膀拉下西裝外套，露出大半個香肩。
她的禮服原來是里外兩層的，外面短打小西裝，裡面上本身是抹胸，可中間是鏤空的深V，脫掉西裝外套那就是明晃晃的妖媚性感。
林暖暖微微側身，脫下來這邊身體朝向外側，既霸道狂野又性感撩人。
下面有幾人驚呼出聲，快門按的咔咔咔直響。
後面新下車的人已經快走到了紅毯的中段，林暖暖看也拍得差不多了，又利落地提上衣服，身子一縮，顧不得形象，一邊往酒店宴會廳里小碎步跑，一邊嘴裡發出牙齒打顫的細碎聲響。
宋芊晶和錢薔薇走在最後面，儘管嘴唇動得發紫，仍然慢慢悠悠朝下面揮手。
「你不是說她今天宴會準備的禮服是你身上這件嗎？」宋芊晶咬著嘴唇輕聲問錢薔薇。
「我照片都拍給你了，本來不會有錯的。」錢薔薇心裡其實是舒了口氣的，可暗暗的又有些不爽。
進到宴會廳，林暖暖才放鬆瑟縮的身子，嘴裡嘟囔：「凍死了，今天怎麼這麼冷。」
許榮看這會兒周圍暫時沒有人關注他們，也忍不住搓了搓凍出雞皮疙瘩的胳膊：「你好歹還有件外套，你看我。」
許榮今天穿了禮服，和大多數女嘉賓一樣，是露肉的布料很薄的裙裝。
林暖暖挽住許榮的胳膊，兩人往裡走，順便貼在一起取個暖。
「你說原來那件禮服破了，怎麼會破呢？好歹也是有牌子的衣服。」許榮順口問說，車裡她就問過林暖暖了。
兩人是一起去店裡挑選的禮服，林暖暖卻突然換了一身來參加宴會。
林暖暖的回答是說禮服破了，具體怎麼破的，倒是沒細說。
「不小心撕破了。」林暖暖答。
「破得厲害嗎？」禮服是租的，許榮在想賠償的事情。
「……還好。」林暖暖心虛餓小聲回答。
禮服確實是撕破了，也是不小心撕破的，但是是顧維撕破的，口子還不小。
前天兩人在林暖暖的辦公室膩歪的時候，顧維激動了點，也熱情了點，一個沒注意就把禮服扯破了。
兩人除了接吻擁抱，也沒進行更深入的交流，結果還是造成了那樣的局面。
想到那天的情況，林暖暖的臉有些發燙。
身上的冷意也因此莫名其妙都散去了。
顧晴端著酒杯，正和兩個年輕女孩聊天。
顧晴今天是和李嘯天一起來的。
高端的宴會，她也出席過一些，大多是父母長輩有關的生日宴會、慈善舞會。
不過偶爾也有一些別的聚會，今天宴會廳里的人，她倒也認識幾個個。
現在和她站在一起的說話的，就是自己在其他聚會場合認識的小明星。
李嘯天則站在旁邊，和另一波人說著話。
顧晴抬眼的功夫，看見林暖暖從前面走過來。
林暖暖也看見了顧晴，還有她身邊的李嘯天，林暖暖挑眉。
林暖暖：「我在這裡是有什麼不對嗎？」
「今天這場宴會，來的都是影視界和時尚界的名流，你是不是讓我哥拖關係放你進來的？」顧晴說著，向林暖暖後方張望，但是並沒有看見顧維的身影。
「就算你進來這種地方也沒用，窮學生就是窮學生，妄圖想通過勾引我大哥進入上流社會，你想多了，我大哥不過是玩玩你罷了。」顧晴氣著一張還比較稚嫩的小臉說。
她今年18歲，大學一年級，臉上還有未脫少女的稚氣，林暖暖身體雖然比她只大3歲。
但心裡年齡早就不是一個檔次了，也懶得和這種小孩計較，沒理會她，徑直去旁邊的自助區拿吃的。
她晚飯只吃了一點青菜，許榮故意拉著她不讓她多吃，說穿禮服肚子會鼓出來。
這會兒肚子已經有點餓癟下去了。
許榮走在後面，看見自己喜歡的影視偶像，厚著臉皮駐足說了幾句話，再看見林暖暖的時候，林暖暖已經在大口吃小蛋糕了。
「顧晴，你說你大哥看上她？」顧晴身邊的一個女孩問，拿鄙視的眼神打量林暖暖。
顧晴的大哥她見過，顏值很在自己的審美範圍內，就是人冷冷的，誰都不給個好臉色。
「我大哥不過是一時新鮮罷了，你們也知道，像我們家這種從小在有錢人家出生長大的人，沒見過這種平頭百姓，我大哥也就是一時對這種人產生興趣，覺得新鮮有趣罷了，很快就會玩膩的。」顧晴昂著下巴，忍不住朝著林暖暖的方向翻了個白眼。
「是啊，八百年沒吃過東西。」那人聽了顧晴說的話，也對林暖暖嗤之以鼻。
「你們這麼說話，好像就高貴到哪裡去？」許榮聽到她們這麼說林暖暖，走上前為林暖暖打抱不平。
她是比較膽小的一個人，現在賺錢了，底氣也足了，何況有人在說她老闆的不好。
林暖暖笑笑，叫許榮過來，「跟沒素質的人說話都是在侮辱自己的智商，過來吃蛋糕，這個蛋糕味道好好。」
「你說誰沒素質呢？」那女孩跳起來。
「誰跳腳我說誰。」林暖暖說。
「你——」女孩剛要發火，後面有人低聲驚呼：「那不是L*的老闆？」
「誰，L*的老闆不是全球首富嗎？是個外國人。」
那個女人說話的聲音不自覺放大了，還帶著克制不住的興奮：
「就是他！不，全球首富確實是個外國人，但是他也是L*的老闆之一，我在一次他們集團的品牌活動上見過集團的高層，那個人和全球首富是平起平坐的！天吶！他居然來參加SR的晚宴了。不行，我要趕快過去，能讓他看我一眼也好，說不定就找我做他們產品的代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