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5章 調戲老謝,頒獎開始(兩更合一)
9月21號,江扶月在謝定淵的陪同下登上了前往M國NY的航班——
參加拉斯克頒獎典禮。
「要喝水嗎?」謝定淵問。
江扶月搖頭的同時,忍不住打了個呵欠:「不渴,先睡會兒。」
「好。」謝定淵拿出毯子,又替她放平艙位,「睡吧。」
江扶月好笑地看了他一眼:「這麼體貼周到啊?比小媳婦兒還賢惠。」
謝定淵無奈:「答應老爺子的事,當然要言出必行,不然我怕回國被削。」
原本韓啟山是打算讓韓慎或者韓恪陪江扶月一起去的。
為此,兩人還爭上了——
韓慎:「我有時間、有精力,正好在那邊還有人脈,當然是我陪月月去更合適。」
韓恪:「大哥要管理公司,不便離開太久。我就不一樣了,空閒時間一大把,陪月月領完獎還能在NY玩幾天,就當度假。」
韓慎:「我去。」
韓恪:「還是我去吧。」
韓慎:「老二不夠細心,照顧不了月月。」
韓恪:「大哥帶著文件電腦,途中還要抓緊時間處理公事,更照顧不好。」
韓慎:「爸,您拿個主意吧,到底讓誰去。」
韓恪:「您不能偏心,反正小時候你最喜歡大哥和老三,我夾在中間,就是個小可憐、小透明……」
老爺子:「……」
就在這時,謝定淵跳出來:「我陪月月去。」
那是兩人官宣戀情後,他首次登門韓家。
空氣安靜了兩秒,韓家四大金剛飛快交換眼神,原本還在為誰陪江扶月去NY而爭執的韓慎和韓恪也調轉槍口,一致對外。
「不行!」
「那怎麼可以?」
「不合適!」
三個舅舅都不同意,連小莽都忍不住「汪汪」了兩聲。
可老爺子卻沒表態。
謝定淵目光一閃,覺得有戲!
當即做出保證:「我一定全程體貼周到、無微不至。」
韓啟山沒說話。
他想了想,輕咳一聲:「……去到酒店開兩間房。」
老爺子這才鬆口:「行,那就你陪月月去吧。」
韓慎:「不是……爸,你怎麼能……」
韓恪也追上去:「就沒這個道理……」
爺仨的說話聲漸行漸遠。
只有韓恆還站在原地,挑起眼皮看向謝定淵——
「小子,你行啊。」
知道老爺子擔心什麼,自己就主動表態了。
網友說他情商低?
是對「情商低」有什麼誤解嗎?
韓恆清了清嗓:「記住啊,兩間房。」
說完,拍拍小莽的狗頭:「走了。」
就這樣,謝定淵陪她去頒獎典禮的事一錘定音。
江扶月:「你就這麼聽老爺子的話?」
謝定淵點頭:「當然,未來也是我姥爺啊。」
江扶月:「……」
「不跟你說了,」她把毯子扯上去,翻了個身,背對男人,「好睏……」
謝定淵眼裡閃過笑:「你……不會害羞了吧?」
江扶月不理,動都沒動,就像睡著了一樣。
他摸摸鼻子,小聲嘀咕:「又沒說錯……」
確實是未來姥爺嘛!
江扶月:聽不見,聽不見……
同時心裡閃過一個疑問:狗男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會了?
難怪小舅說他「行」。
……
飛機平穩前行。
江扶月不知道什麼時候睡過去的,醒來已經是兩小時後。
轉頭一看,謝定淵不在。
正準備讓空乘小姐幫忙倒杯熱水,卻見服務艙那邊謝定淵被幾個漂亮空姐圍在中間,正說什麼。
由於背對,江扶月看不見他臉上的表情。
倒是幾個空姐眼神驚喜,表情興奮。
「真的嗎?太好了!」
「謝教授那就拜託啦!」
「一定要……欸?月姐醒了?」
謝定淵轉頭望去,對上江扶月似笑非笑的目光,連忙返回座位:「睡醒了?」
江扶月點頭:「你不困嗎?」
「還好。」
「是不是因為跟美女聊天格外提神?」
這話說得……
男人咂摸一瞬,有些驚喜:「月月,你在吃醋嗎?」
江扶月:我不是,我沒有,我拒絕!
謝定淵一副「你就承認了吧,我早就看穿一切」的眼神。
這時,那群漂亮空姐走過來,表情期期艾艾,眼神欲語還休。
謝定淵:「人醒了,你們還是自己跟她說吧。」
江扶月一臉莫名。
穿著乘務長制服的空姐微笑開口,雖然竭力鎮定,但語氣之間還是難掩激動:「月姐!我是你的粉絲!」
其他乘務員:「我們也是!」
「能給我們簽個名嗎?」
江扶月點頭之後,立馬就被漂亮小姐姐們圍住了。
好在整個商務艙就只有她和謝定淵兩位乘客,不至於打擾到其他人。
挨個簽了名,又合照,江扶月全程微笑配合。
一二三——
咔嚓!
最後,小姐姐們心滿意足地返回崗位,繼續工作。
要多專業有多專業。
可是當帘布放下之後,乘務艙內的場景卻是這樣的——
「嗷!月姐的親筆簽名,我要拿回去供著!」
「原來月姐本人這麼好看,素顏就秒殺我們全部好嘛?嚶!」
「謝教授好貼心啊,我看到他給月姐蓋毛毯,還調整了空調出風口。」
「而且知道我們想找月姐要簽名之後,為了不打擾她休息,主動走過來解釋說,讓我們等她睡醒了再去。」
「天哪!這真的是傳聞中不近女色、無心戀愛,周圍連只母蚊子都無法靠近的謝教授嗎?」
「能一樣嘛?我月姐怎麼可以跟母蚊子相提並論?噠咩!」
「誰說教授不懂愛的?出來我保證不打死他。」
「這一趟值了!」
「有被狠狠甜到!」
「這張合影我要當傳家寶珍藏一輩子,嗚嗚……」
……
NY當地時間,中午十一點,航班平穩降落。
兩小時後,江扶月和謝定淵入住曼哈頓第五大道的皮埃爾酒店。
明天頒獎典禮將在此處舉行。
主辦方為兩人預留了房間,最好的樓層,最好的視野。
江扶月看著謝定淵手上另一張房卡,目露疑惑:「你怎麼也有?」
陪同人員需自行解決食宿,這點早在出發前,主辦方就特地打電話告知過。
所以,謝定淵的房間應該自己訂才對。
男人沉吟一瞬:「可能……我比較特殊?」
江扶月:「哪兒特殊了?」
「長得帥吧。」
「……」
兩人房間是挨著的。
各自放好行李,江扶月還洗了個澡,換了身乾淨衣服,然後去隔壁找謝定淵。
男人也剛洗完,頭髮還是濕的。
江扶月繞過他,大搖大擺走進房間,先打量一圈,又走到落地窗前,「我怎麼覺得你這個房間視野更好?」
「有嗎?」謝定淵目露疑惑,走上前與她並肩眺望窗外景色,「同一層樓,又是挨著的兩間房,應該差不多吧?」
江扶月搖頭,語氣篤定:「不一樣。」
「所以?」
她眼尾一挑,突然湊近,馥郁的柑橘香撲面而來,還夾雜著一點沐浴露的味道。
男人失神之際,卻見女孩兒紅唇輕啟,吐字如蘭:「不如,我搬過來跟你一起住啊?」
短短一句話,就像在男人心裡放了一把小勾子。
「你、說什麼?」謝定淵兩眼失神,語氣訥訥。
「我說,」江扶月一字一頓,「搬過來,跟你住一間。」
「不行!」男人突然後退,艱難地咽了咽口水。
「為什麼不行?」她上前一步,漂亮的桃花眼直勾勾盯著他,嫵媚又撩人。
謝定淵別過頭,「我答應過老爺子……開兩間房。」
雖然看不見,但香味卻揮之不散。
男人心跳如雷,撲通撲通,好像有一頭小鹿在亂撞。
江扶月卻說:「我們是開的兩間房啊,你又沒違背承諾。」
開兩間,並不代表要住兩間。
謝定淵喉結輕滾:「……還是不行。」
「怎麼?不想我跟你一起住啊?是我不夠香,還是我不夠軟?嗯?」
每問一句,江扶月就逼近一步,香氣便濃郁一分。
最後那聲「嗯」,音調上挑,魅而不自知。
「說話呀。」
謝定淵:「……不知道說什麼。」
「說你要我留下來,一起住。」
男人腮幫僵硬,就是不開口。
江扶月可沒打算放過他,一近再近,眼看兩人已經貼在一起。
她能感受到男人滾燙灼熱的呼吸和上下起伏的胸膛。
也不是那麼無動於衷嘛……
怎麼就是不鬆口呢?
「謝定淵,頭轉過來,看我。」近似命令的口吻。
男人僵著脖子,就是不動。
江扶月乾脆直接伸手,扣住他下頜,把男人的臉強行扳過來。
四目相對,她含笑染媚,他卻避之不及。
好像晚一秒,就會被吃人的妖拆吞入腹。
「謝定淵,你這樣真的好像小媳婦兒,那我是什麼?大流氓?老惡霸?」
說到這裡,江扶月自己把自己給逗笑了。
芙蓉面,靨如花,剎那間春色盡放,縱使他再避,再躲,也被如斯美色勾去了魂兒。
趁男人失神之際,江扶月乾脆直接圈住他脖頸,拉下來,然後仰頭吻上去。
這個吻完全由江扶月主導。
謝定淵被動接受。
她像一個耐心的老獵人,遊刃有餘地同獵物展開周旋。
下了餌,勾了他,卻又不完全給他。
若有似無地吊著,以退為進地誘著。
男人一時沒反應過來,竟也任由她牽著鼻子走。
結束之後,江扶月咂咂嘴,像個風流公子:「這下看你還怎麼躲。」
而謝定淵則雙頰爆紅,表情怔忡。
「親傻了?」江扶月伸出一根食指,點在他鼻樑上。
又輕又軟,像羽毛拂過。
男人渾身猶如過電般,僵硬,顫抖。
她莞爾一笑,問他:「現在同意我搬過來嗎?」
謝定淵根本無法言語。
「行,不同意那我就繼續親!」
嚇得男人一個激靈,猛然回神,「不——唔!」還未出口的「行」字被堵住,消失於兩人唇齒間。
都說了要繼續親,這人怎麼不信?
謝定淵腦子一空,像墜入無邊美夢。
不知過了多久,江扶月才退開,睨著一雙桃花眼,問他:「現在呢?」
謝定淵趁機掙脫,跟避什麼似的。
江扶月:「?」
「不、能住同一間,我答應過老爺子。」翻來覆去還是這句話。
「反正他們也不知道,我保證誰不說……」
男人還是搖頭,固執得可愛:「不是說不說的問題,是答應了就該做到。」
江扶月雙眸微眯,抬步靠近:「你就這麼嫌棄我啊?」
「當然不是!」他稀罕還來不及,又怎麼可能嫌棄?
「那為什麼不讓我住過來?」
「……我怕忍不住。」他不敢看江扶月,聲音也很小。
女孩兒笑容擴大,兩步竄上去,一把圈住他脖頸。
由於衝力太猛,謝定淵重心不穩,直接後退兩步,仰倒在床上。
江扶月也跟著倒下,不過是以趴伏的姿勢砸在男人胸前。
目光相接,時間仿佛停止流動。
曖昧不經意發酵,散發出幾絲黏膩的甜香。
江扶月低頭湊到他耳邊:「那就不忍啊。」
是調侃,是慫恿,更是一種致命的誘惑。
謝定淵呼吸幾經變換,從急促到強制冷靜,再到難以自持,最終還是恢復平和。
期間內心經歷了怎麼樣的掙扎與煎熬,除了他自己,恐怕誰也不知道。
「你……」他喉結輕滾,嗓音粗啞,「先起來。」
「不想。」
「月月……」強制忍耐,卻又無可奈何。
「你先答應讓我一起住。」
男人苦笑:「你明明知道我不會的。」
「我不知道!」
「月月……」
每次他用這種語氣叫自己,江扶月就忍不住心弦一顫。
「傻子!」
到底她還是沒能說服這塊木頭,只能認命地爬起來,順手理了理頭髮。
謝定淵也跟著也坐起來,替她整理好衣領、袖口。
「少鬧會兒,明天頒獎典禮,好好養精蓄銳,保證驚艷全場。」
「不需要驚艷全場,我只驚艷你就夠了。」
「美麗的人和事不能據為己有,要共享共賞,才能讓這種美更有意義。」
「是嗎?」江扶月轉頭親了他一口:「這也要共享?」
男人的臉刷一下黑了:「那倒不必。」
「說好的共享共賞呢?」
「咳……」他裝傻,仰頭盯著天花板看,不知道的還以為上面長花兒了。
謝定淵起身送她到門口。
江扶月扒著門框,最後一次詢問:「真的不一起住?」
他搖頭拒絕。
兩人又磨蹭了一會兒,最後,江扶月還是沒能得逞。
隨你怎麼親,謝定淵就是不鬆口。
那叫一個嚴防死守!
「算了,」江扶月垮著臉,「好像我多稀罕似的……回房間了。」
殊不知在她轉身瞬間,男人咂咂嘴,眼裡飛快閃過一抹遺憾。
怎麼放棄了?
多堅持會兒啊……
9月23號,拉斯克頒獎典禮正式開始。
受邀參加典禮的有150位嘉賓,其中包括40多位諾獎得主和拉斯克獎得主,以及國際醫學界赫赫有名專家和學者。
今年獲得臨床醫學獎是來自跨國製藥公司阿斯利康的一名退休教授——John Baird Glen博士,獎勵他在遺傳學和麻醉藥物開發領域的成就。
而公眾服務獎則授予「無國界醫生」。
特殊貢獻獎被來自洛克菲勒大學的五位研究學者摘得,因為其團隊在修理錯誤折迭蛋白質細胞系統、針對帕金森氏症的深度腦刺激以及乳腺癌基因方面獲得巨大成就。
以上提到的除了「無國界醫生」這個大團體外,其餘獲獎者都是M國人!
原本拉斯克獎就是M國的醫學獎項,從歷年評選結果來看,明顯也更傾向於頒給M國人。
這也是為什麼華夏很少有人能拿到這個獎項的重要原因。
但接下來,常規註定要被打破——
當「江扶月」三個漢字出現在屏幕上時,括號里緊跟著「齊明大學」,而在她身後則是一面鮮艷的華夏國旗。
「恭喜來自華夏的江扶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