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4章詐

  律師出示的證據里包括了黎姝言平時帶小刺打針、吃藥,洗澡美容等,所有資料都表明,黎姝言沒有虐貓的動機與嫌疑。

  相反,黎姝言還相當地愛護小貓,是個合格的「貓奴」。

  而喬時念踢翻長椅,讓黎姝言手肘受傷是大家都看得到的事實。

  聽到律師的話,喬時念淡定地回說,自己只是想把腳放在椅上繫鞋帶,但椅子不牢固就倒了,她沒有故意傷害。

  「這個傷口是黎姝言當著我的面,用貓條故意扎出來的。」喬時念指著小刺受傷的嘴唇,「貓條上有小刺的血,也有黎姝言的指紋,都可以查驗。」

  黎姝言搖頭,說是小刺太喜歡貓條,自己撲食的時候弄傷,與她無關。

  「時念,我知道你還為上次的事生氣,今天你也不是故意讓我受傷。」

  黎姝言識大體地道,「咱們之間的誤會可以說清,不必要把事情進一步擴大,你覺得呢?」

  喬時念冷笑,「你虐待小刺不是第一次了,這事必須調查清楚。」

  喬時念強硬的態度讓律師不悅,他告訴喬時念:不要得寸進尺,把事情鬧大引來記者對雙方都沒有好處。

  「誰得寸進尺了?」

  律師話剛落,門邊傳來了霍硯辭冷冽的聲音。

  喬時念扭過頭,看來走來的不止霍硯辭,還有一個海城頗為有名的律師。

  應該是霍雨珊給霍硯辭打了電話,告訴了他公園的事,所以他帶著律師趕來了。

  雖然喬時念並不怕黎姝言,但霍硯辭的到來還是讓她增加了幾分安全感。

  看了眼喬時念,確認她沒事,霍硯辭方看向律師,「我們只是要立案讓警方調查真相,你們為何要阻止,難道是怕被查出什麼?」

  律師自然認識霍硯辭及他帶來的金牌律師,他沒說話,看向了黎姝言。

  黎姝言柔弱地說,「立案自然沒問題,但這事本就是一場誤會。小刺的膽子又很小,要是繼續這樣折騰它,我怕它會害怕應激。」

  黎姝言絲毫不辯解自己沒有虐待一事,只是心疼又關切著小刺的情況,誰看著都覺得她無辜善良。

  警局的隊長也出聲調解,希望解除誤會,握手言和。

  「我沒有問題,時念,你同意麼?」黎姝言問。

  喬時念斷然拒絕。

  她一雙美目冷冷地看著黎姝言,她想不明白,這樣一個表面甜美、無真無害的人,是怎麼做到狠心折磨一隻貓的!

  面對喬時念的堅持,黎姝言拜託警方的人員給她們一點時間,先私下聊一下。

  警員離開後,黎姝言委屈地看向了喬時念,「時念,我是有哪兒得罪了你嗎?」

  「最近你看到我都充滿了敵意的樣子,今天還用小刺鬧了這樣一出。」

  黎姝言道,「如果你為上回香水的事生氣,我可以道歉,我真沒想到傭人會想陷害你,可我也是受害者啊,我不但被小刺咬傷,還打了好幾針,可疼了。」

  黎姝言說著還露出自己留有淡淡疤痕的手,可憐又楚楚。

  「真與你無關?」

  不容喬時念出聲,霍硯辭淡漠地開了口,「據我所知,被你大義滅親送到警局的傭人,她在國外的兒子最近獲得了一筆大數目的轉帳。」

  黎姝言一臉無辜加疑惑,「你是說劉姐的兒子嗎,是誰給他轉的帳?」

  霍硯辭,「帳戶顯示在瑞士,無法得知轉帳人。但傭人在國內犯了錯,兒子卻收到了錢,黎小姐覺得有這麼湊巧的事?」

  黎姝言更疑惑,繼而想到什麼,她瞪大了眼睛,「霍總的意思是我做的?」

  霍硯辭未置可否。

  黎姝言的眼眶立馬紅了,她激動地道:「我沒有!霍總,你想幫時念我理解,但你也不能什麼髒水都往我身上潑!希望霍總把這事查清楚再說,不然,我也只能讓霍伯父替我做主了!」

  聽到黎姝言的話,霍硯辭眸光冷淡地提起另件事,「上次你和喬時念在農莊落水,有個工作人員看到了,喬時念沒有推你,是你把她拖下的水。這事總算證據確鑿吧?」

  喬時念聞言略感驚訝,霍硯辭查出了真相?

  農莊面積很大,管理上並不像正規飯店那樣處處配備工作人員。

  喬時念記得自己是落水後,才驚動了工作人員跑來救援。

  霍硯辭是怎麼找到目擊者的?

  聽到霍硯辭的話,黎姝言又憋屈又氣惱,「什麼證據確鑿,這是誣陷!我要告誣陷者,讓他們付出應有的代價!」

  黎姝言說著對律師道,「今天的事既然和解不了,那就讓警方查。喬女士的傷害罪,也必須要追究!」

  從黎姝言的反應看,她好像並不怕目擊者。

  喬時念冷呵了一聲,「我奉陪到底。」

  見狀,霍硯辭也沒有繼續和黎姝言往下掰扯,而是告訴自己的律師,事情交由他全權負責跟進。

  之後喬時念做了筆錄,敘述了事情經過。

  因小刺需要被送去做鑑定,只能暫留警局。

  走完相關的程序,時間已是不早,喬時念和霍硯辭出了警局。

  霍硯辭開了車,他讓喬時念一起走。

  喬時念也沒有矯情,坐上了車。

  上車後,喬時念給霍雨珊打電話報了平安。

  霍雨珊自然是高興的,表示她回明月苑等她。

  掛掉電話,見霍硯辭沉默未語,喬時念對他的趕來表示了謝意。

  「農莊的事,你根本沒有找到目擊證人,你剛只是想詐黎姝言吧?」喬時念瞭然地問道。

  依照霍硯辭的個性,如果真有人證,怕是早帶來了警局,而不會任由黎姝言哭著喊著冤枉。

  聽言,霍硯辭並未否認,他道:「我派人仔細排查了幾天,當天農莊也有不少人,卻查不出任何有用的信息,這事本身就很蹊蹺。」

  霍硯辭本想出其不意地詐一下黎姝言,結果黎姝言十分鎮定。

  可見黎姝言是早有防備。

  「你今天不該來,也不該替我查那些事。」

  喬時念道,「黎姝言有很大可能,是因為你而針對我。」

  霍硯辭蹙了下俊眉,「你的意思是,讓我在明知道你有麻煩的情況下,還不聞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