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田田往後看去,竟是陸辰南從車上走了下來。
他手裡還提著些錫紙包著的烤串以及幾瓶啤酒。
想到之前他們八卦時,她隨口感慨的那句「八卦跟烤串小酒更配」,陸辰南這是聽進去了,還特意給她買了這些送來?
「田田,你怎麼在這兒呢?」
陸辰南走到了他們面前,還看向了她身邊的溫醫生,「這位是?」
「溫醫生,我老公。」
傅田田又向溫醫生介紹道,「我朋友,陸辰南。」
「原來是溫醫生,幸會啊!」陸辰南空出一隻手伸向溫醫生。
溫醫生看了眼富家公子哥模樣的陸辰南,以及他手中提著的烤串和啤酒,微不可聞地皺了下眉。
但他還是保持著修養伸出了手,象徵性地跟陸辰南握了下,「幸會。」
「溫醫生,我過來找田田和我嫂子喬時念一起吃東西喝酒,你要一起嗎?」陸辰南大方地邀請道。
溫醫生向來不喜和不熟的人過多寒暄,也不想在無用的社交上浪費時間。
「不了,謝謝。」
溫醫生婉拒後,同傅田田道,「我還有學術報告沒完成,先回去了。」
傅田田點了下頭。
溫醫生走後,傅田田直接看向了陸辰南,「陸辰南,恐怕要辜負你的美意了,我剛吃過了東西,喬時念也喝了不少,不能再喝了。」
陸辰南倒是沒什麼尷尬之色,「既然如此,那哪天你想喝酒八卦,咱們再約。」
「謝謝。」傅田田認真道。
縱使傅田田知道陸辰南頗懂女人心,撩妹方面也有一手,但她還是有幾分感激,因為從沒有人如此在意過她隨口的一句話。
陸辰南哪會聽不出傅田田這句謝謝里包含的意思,他笑了笑,「朋友之間,不用說謝謝這麼生疏,我回去了,明天你醫院球場見!」
「行。」傅田田也爽快地朝他揮了揮手。
傅田田上樓時,喬時念已經趴在沙發上睡著了,身上穿著保守的睡衣,一張臉蛋紅撲撲的,嘴唇略微有點兒腫,整個人像顆成熟的水蜜桃。
這模樣實在太勾人,傅田田忍不住拍了兩張照片發給了塗雅麗。
【塗姐,我看茗茅也不用請什麼代言人了,直接用喬時念這照片多好,保證不管男人女人看到了都心動!】
【還可以配個GG語:酒不醉人人自醉。】
發完,傅田田也沒有把喬時念叫醒,而是拿了張毯子給她蓋在了身上。
……
公立醫院,這兒是專門收治警局等部門嫌疑人的地方。
塗雅麗正坐在了病房外邊。
見到過來的霍硯辭,她歉意道,「抱歉霍總,這麼晚把你叫過來,我沒想到謝立熊會做出服藥自殺的事。」
「怎麼回事?」霍硯辭問。
塗雅麗告知,謝立熊馬上要判了,幾次求她幫向霍硯辭求情,但都被她拒絕了,今晚,他把不知道哪兒弄來的藥全部服了下去,若不是搶救及時,怕是早見了閻王。
「霍總,謝立熊確實混帳,他為了逼我向你求情,連在海外的兒子都驚動了。我可以不管他,可我實在不想讓兒子為此操心。所以才冒昧叫你過來這一趟。」
霍硯辭看了眼病房,裡邊的謝立熊已經甦醒,旁邊有醫生在給他做檢查。
「霍總,霍總……咳咳!」臉色慘白的謝立熊也看到了外邊的他,情緒瞬間變得激動起來。
但身體過於虛弱,他差點兒摔下病床。
不顧醫生的阻攔,謝立熊趔趄地衝到了霍硯辭面前,求道:「霍總,我錯了,我不是故意要對你太太動手的,是那個姓白的指使了我!」
警察和醫生同時將謝立熊控制住,摁回了病房。
見著霍硯辭蹙緊的眉鋒,塗雅麗將白依依前後兩次嗦使謝立熊一事告訴了他。
「喬時念也知道了?」霍硯辭語氣不明地問。
塗雅麗點頭,「我早幾天來見過謝立熊。」
「霍總,謝立熊這些年被外界的追捧誇讚弄得狂妄自以為是,有心之人定也是抓住這點去嗦使的他。雖說沒有直接證據,但謝立熊在這事情上沒有撒謊。」
霍硯辭聽言墨眸明顯地有了抹冷意,「我知道了,我會處理。」
「塗總讓我過來,對謝總一事有什麼要求?」
「沒有,」塗雅麗坦然道,「請你來只是讓謝立熊死心,時念差點出了事,謝立熊該受的懲罰一個都不能少。」
霍硯辭欣賞地看向塗雅麗,「塗總有氣魄又有格局,霍某佩服。」
塗雅麗剛打算回話,她的微信傳來了提示音。
低頭瞧了一眼,傅田田連續給她發了幾條信息。
以為她有什麼重要的事,塗雅麗點開了微信,瞧見內容,她忍不住輕笑了聲。
塗雅麗打算收起手機時,卻聽到了霍硯辭低沉的聲音,「塗總,照片可以發給我麼?」
塗雅麗抬起頭,發現霍硯辭正盯望著她的手機屏幕。
塗雅麗笑了聲,「霍總,房子的事我幫你是因為時念確實需要,但把她照片發你,可能不太合適。」
「到醫院來之前,我剛把她送回家,她答應了給我追求的機會。」霍硯辭面不改色地道,「塗總這是成人之美。」
塗雅麗早發現了霍硯辭的衣領處有口紅印,看色號是喬時念常用的那款,包括他身上淡淡的香水味,也是喬時念愛用的。
聯繫照片上醉美人模樣的喬時念,塗雅麗自然猜得到發生了什麼。
「霍總,照片發你前,可以問你件事麼?」塗雅麗道。
霍硯辭點頭。
「之前時念的表妹在D城遇到了一些事,霍總知道麼?」塗雅麗問。
霍硯辭波瀾不驚地道,「在喬樂嫣離開D城前,在她周邊護著的人是我安排的。」
塗雅麗聞言稍愣了下。
她問霍硯辭只是種猜測。
畢竟喬時念沒將這事告訴更多人,而她D城朋友又明確說了不是他。
所以她直覺是霍硯辭在背後幫忙,沒想到竟還真是他!
「霍總,既然你知道這件事,那你也應該清楚時念這樣做是在針對誰,你怎麼不直接告訴時念你所知曉的事,而要私下幫她?」塗雅麗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