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上道

  喬時念從霍硯辭戲謔的語氣跟眼神中,發現了自己此時的狼狽。

  她今天穿的襯衣和小西裝,在剛才與霍硯辭的糾纏中,衣扣已被他扯落了幾顆,不僅內衣顯露,胸前的肌膚上還有明顯的牙印。

  這副模樣比起她被抱著更加丟臉。

  喬時念索性擺爛,將頭埋進了霍硯辭的胸膛,還扯著他的外套試圖將自己的腦袋捂住。

  霍硯辭看著她的動作,低笑了一聲,在她馨香的髮絲上吻了下,抱著她進了電梯。

  按完樓層,霍硯辭忽地反應過來,他低啞問,「哪樓?」

  聽喬時念瓮聲說完樓層,霍硯辭做勢伸了下手,隨後貪戀地托緊了她的臀部。

  喬時念能清晰地感受到霍硯辭的雄偉沒有絲毫鬆懈,還有昂首之勢,她羞怒,「你能不能想點別的!」

  霍硯辭貼著她的耳朵,「最想要的就在懷裡,我想不了別的。」

  鼻尖全是獨屬霍硯辭的氣息,耳邊是他粗啞壓抑的聲音,喬時念的臉再度熱了起來。

  馬上就要到了,再忍忍。

  兩人就這樣保持著親密曖昧的姿勢到了喬時念所在的樓層,按了下指紋,房門打開。

  喬時念迫不及待要推開霍硯辭。

  霍硯辭卻捨不得鬆手,他還找了個理由,「我渴了。」

  喬時念只得讓他進了屋,掙脫他的雙臂,喬時念捂住自己的胸部位置,「水在那——唔!」

  話未說完,霍硯辭忽地將她摁到酒吧櫃邊,狠狠地吻住了她。

  這個吻比車上時更為急切急迫,帶著貪戀不舍。

  喬時念下意識就用手去擋,不小心碰到了柜子上放置的一個小擺件。

  「叭」一聲,陶瓷擺件摔到地上發出了脆響。

  「誰!」

  此時,臉上敷著面膜的傅田田從房間裡沖了出來。

  看到緊緊抱在一起、衣服凌亂,臉色均是緋紅的兩人,傅田田驚得張大了嘴。

  「你,你們……」

  「放開我!」喬時念羞惱地推開霍硯辭,抓著胸口的襯衣直接衝去了自己房間。

  面對還呆若木雞的傅田田,霍硯辭神色自如地整理了下被喬時念扯亂的外套,彬彬有禮地道:「念念有點醉了,辛苦傅小姐照顧。」

  說完,霍硯辭步伐不亂地離開。

  留得傅田田一個人還傻在原地。

  她看到了什麼?

  喬時念和霍硯辭……

  她一定是眼花了吧?

  下一秒,傅田田扯掉了面膜,火速去敲了喬時念的房門,「你快出來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你們怎麼回事!」

  「你好吵,我要衝涼!」屋裡傳來喬時念羞惱的聲音。

  傅田田滿腹的八卦急於找人分享,想了下,她撥通了陸辰南的電話。

  將剛剛看到的那一幕告訴了陸辰南,電話那端的陸辰南興奮得笑出了聲。

  「好好好,辭哥這次還不好好感謝我,我可不依!」

  聽陸辰南一番敘說,傅田田才知道,這一切都是他的苦心安排。

  得知喬時念去了MQ,又在附近的海鮮酒樓看到了她的車,陸辰南便和霍硯辭也去了那兒吃飯。

  為了能蹭到喬時念的車,他早早把司機打發走了。

  又在中途的時候溜之大吉,讓霍硯辭和喬時念單獨相處。

  「辭哥還算上道,沒有白費我一番苦心。」陸辰南有些欣慰地道。

  傅田田也感慨,「你為了霍硯辭,可真夠義氣。」

  「那可不,」陸辰南小小地驕傲了一下,「田田,你知道嫂子說的結婚禮物是啥意思嗎?我問辭哥,他也不說。」

  傅田田告訴了陸辰南,有關喬時念那條定製手鍊的事兒。

  「依我之看,喬時念對霍硯辭還是有了一些鬆動,不然她再喜歡也會拒收。」

  「太好了!」陸辰南聽後就更高興了,「我得勸辭哥再接再厲,早點贏回嫂子的心!」

  兩人分享著八卦,傅田田只覺得應該配上小酒燒烤才更符合此刻的爽快。

  掛掉電話後,傅田田打算去催洗澡的喬時念,再追問下她的感受。

  這時,她的手機鈴聲卻響了起來。

  看到上邊「婆婆」兩字,傅田田的心情頓時沒那麼好了,她想了下,按下了靜音。

  喬時念用低溫的水沖了澡,又喝了兩支涼水,才覺得自己身體的燥熱降了幾分。

  也不是第一次喝酒了,喬時念總感覺她今天有些反常。

  剛才不是傅田田出現打斷,她恐怕會控制不住回應霍硯辭了。

  這也沒到「如狼似虎」的年齡啊,難道她身體出現了什麼問題?

  喬時念打算出去問下傅田田。

  打開門,喬時念已經做好了傅田田會各種追問各種調侃的準備了,結果她發現傅田田坐在沙發上一動沒動。

  臉上的表情也帶著幾分麻木式的淡漠。

  「田田,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喬時念關心問道。

  傅田田道,「也沒什麼大事,婆婆給我打了兩個電話沒接,她發了些信息指責我。」

  喬時念聞言拿起了傅田田的手機,上邊果然是大段文字。

  說傅田田得寸進尺、不知好歹,做錯事不道歉,還開始拿喬。

  還說她搬出去住是打他們的臉,現在有親友知道了她和溫醫生感情不和,都在打聽情況,指責傅田田放著好日子不過,是打的什麼歹毒主意等等。

  溫母估計怕發語音傅田田有不聽的可能,所以大費周章發的文字。

  上邊一字一句都透出了溫母的憤怒值已達到了最高點。

  「你要罵回去麼?」喬時念道,「我幫你一起組織語言,懟到她啞口無言!」

  傅田田搖頭,「算了,她身體不怎麼好,罵出毛病了我的罪就更重了。」

  喬時念雖覺得氣不順,但跟溫母對罵確實不是什麼好主意,她問,「溫醫生出差回來了麼?」

  傅田田道,「應該回來了,下午給我發了信息,我沒有回覆他。」

  「總這樣避著也不是辦法,明天抽個空和溫醫生談一下吧。」喬時念建議。

  傅田田雖說了幾次會離婚,但喬時念知道她還是心存不舍。

  對感情執拗的人,一般人很難勸動,不撞幾次南牆,恐怕是回不了頭。

  一如前世的她。

  「溫醫生如果不想離婚,就讓他拿出解決方案來,他父母那邊該怎樣交涉,不能總拿你當丫鬟看待,呼來喝去的。」喬時念道。

  傅田田點頭間,手機再度響起,上邊閃現的正是溫醫生的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