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婉欣幾次三番地作妖,這次竟還做出這種行徑,喬時念要找程婉欣問個清楚。
周天成看了眼霍硯辭,隨後點頭道:「可以的太太,你畢竟是受害者,有權利知道前因後果。」
喬時念道,「那現在走吧。」
「一起去。」霍硯辭從床上起來。
喬時念拒絕,「不用,你的傷沒好,別動來動去。」
「你是擔心我的傷勢變重,要多照顧我幾天?」霍硯辭帶著譏冷問。
喬時念心裡確實有這個想法,被點破也不尷尬,「事情與你無關,你沒有去的必要。」
霍硯辭指了下自己的傷處,「我也是受害者之一,怎麼沒有去的必要?」
「……」理也是這麼個理。
喬時念沒再拒絕,拿起外套準備走出時,屋內突然有手機鈴聲響起。
陌生的鈴聲讓喬時念看向周天成,「你的?」
周天成搖頭,「不是。」
霍硯辭的手機在床頭放著,顯然也不是他的。
那是誰的?
「太太,鈴聲好像是從那兒傳出來的。」周天成指著角落處一件白色西裝外套。
喬時念這才想起來,莫修遠昨晚給了她一個手機,讓她有事打給她。
她昨天脫下外套時完全忘了這事,手機就和外套一起放在了角落。
霍硯辭顯然也知道這是誰的來電,他的臉色不太好看。
喬時念沒有搭理他,過去掏出了手機。
劃開屏幕,那端果然響起了莫修遠的聲音,「喬時念,你怎麼這麼久才接電話?」
喬時念清咳了一聲,如實道:「不知道是你的手機響。這麼早,找我有什麼事。」
莫修遠道,「昨天的事已經查到了,見面說,你出來,還是我過去找你?」
喬時念婉拒,「不用了,我已知道幕後是誰了。現在打算過去警局一趟。」
「你昨晚沒回酒店,和霍硯辭在一起?」
聽到莫修遠的問題,喬時念莫名有種被人抓到什麼把柄的心虛感。
只是她也沒必要和莫修遠多解釋什麼。
喬時念敷衍道:「我忙著呢,晚點去了公司再說。」
掛掉電話,喬時念發現霍硯辭已不在屋內,只有周天成還在等著她。
「太太,昨晚酒店的監控我已查看過,你的手機掉在了房間,需要我派人給你取過來麼?」周天成問。
喬時念點頭,「麻煩了。另外,我現在不是你家老闆的太太了,你這稱呼不合適。」
周天成默。
他哪會不知道喬時念和老闆離了婚,可霍總不發話,他哪敢改稱呼,這萬一又觸到霍總什麼霉頭,下個月獎金只怕都保不住了。
伴君如伴虎。
作為一個特助,表面看著風光,實則非常艱難,時刻都要揣測老闆的心意。
周天成替自己嘆了口氣。
喬時念和周天成到達樓下時,霍硯辭已坐到了車上。
周天成坐到了副駕駛,喬時念只好坐進後排。
此時霍硯辭已打開電腦在看相關工作郵件。
「你不是還受著傷?」喬時念好心提醒,「醫生說要多休養。而且你現在不應該出去。」
霍硯辭喜怒不明地瞥了她一眼,「你不是對我毫無感情了,還說這些關心的話是什麼用意?」
狗屁用意。
喬時念:「怕你累出了什麼毛病,賴到我頭上。」
霍硯辭微微一噎。
到達警局,許是聽聞了霍硯辭的到來,有相關負責人親自出來接待了他。
他們在客套寒暄,喬時念則配合地做了個筆錄。
出來時,喬時念正好看到了對面房間裡態度強硬的程婉欣。
「在我的律師到達前,我拒絕回答你們的任何問題!你們休想要誘供!」
話才落音,程婉欣也看到了她,頓時就怒容滿面地沖了過來!
「喬時念,你還有臉出現在這兒,你這個害人精!我不就是讓你買過幾回東西,穿過你幾件衣服,你至於這樣把我往死里整麼!」
喬時念倍感可笑,「程婉欣,你腦子壞了吧,是誰把誰往死里整?」
「你以前各種慫恿陷害我不算,還把手伸去了喬家,被抓到了把柄後,居然反過來把一切的錯推到我身上,派人去綁架我?」
「我可沒綁架你!」程婉欣大叫,「分明是你自導自演,想要陷害我!」
屋內有警員過來制止她們爭吵,而剛才的動靜也讓不少人聽到,霍硯辭他們便從前方房間走了出來。
見到霍硯辭,本還囂張的程婉欣氣焰頓時就弱下了幾分。
畢竟霍硯辭不像喬時念這麼好說話,得罪他的人基本都沒有好下場。
以前她借著替喬時念出頭的名義,罵過霍硯辭不少次。
可那時霍硯辭把帳都算到了喬時念的頭上,眼下,她沒了「喬時念閨蜜」這層身份的庇佑,怕是討不到任何便宜。
「喬時念,你不過是仗著霍硯辭在狐假虎威而已,這種事你反正經常做!」
聽言,喬時念還沒說話,霍硯辭已然有禮地問身邊的負責人,「方便讓我們和她聊一聊麼?」
「當然可以。」對方答應。
目前還在問詢筆錄的階段,沒有嚴謹到單獨說話都不能的程度。
程婉欣見狀心中的忐忑更甚,「我跟他沒什麼好聊的,事情都不是我指使的,我是冤枉的,他肯定要害我,你們可得保護我的安全!」
「霍某是遵紀守法的生意人,又怎麼會做出危害程小姐的事情?只不過是為了昨晚相關的事,向程小姐了解一下情況而已。」
霍硯辭神色如常地道,「請吧,程小姐。」
程婉欣被迫走進了屋,喬時念也和霍硯辭一同走進。
裡邊的工作人員出來守在門口,將空間留給了他們。
問詢室里擺設簡單簡潔,除了辦公桌,還有茶几與沙發。
周天成在一旁侯著,霍硯辭則拖著喬時念一起在沙發上坐下。
「你也坐吧,程小姐。」
程婉欣不知道霍硯辭的葫蘆里賣的什麼藥,整個人都十分緊張和警惕,她不敢坐下。
霍硯辭也沒有強求。
「程小姐,說說看,昨晚為什麼要派人對喬時念不利?」
霍硯辭問得雲淡風輕,話里的壓迫感卻讓人不寒而慄。
程婉欣努力讓自己鎮定,咬死道,「事情不是我做的,那兩人在胡說八道冤枉我。」
「你是覺得沒有轉帳記錄,就抓不住到你的把柄了?」
喬時念忍不住冷笑一聲,接過了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