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延把傘交給她,然後雙手抱胸:「要抱可以,今晚回主臥睡嗎?」
「啊?」楚星宴愣了愣。
宮延的眼眸加深:「宮太太,做人要懂得報恩,要想我抱你回去,你得支付報酬啊。」
楚星宴恨不得捶他。
她一拐一拐地往前走了兩步,作勢要自己走回去。
最後還是宮延敗下陣來,將她攔腰抱起:「好了,把傘打好,我帶你回家。」
楚星宴嘟囔:「那我不支付報酬的啊。」
「好,不要你支付報酬。」
兩人一路走回了城南公館。
宮延沒有停留,把楚星宴放進了副駕駛座後,就去與楚家的人告了別。
他走的時候,凌蘭瓔帶著悔意,問他:「星宴還好吧。」
宮延的臉色已經冷了許多,他也並沒有客氣:「媽,希望下次再有打人的時候,請您記著,她的背後,現在已經是宮氏。教訓女兒雖然無可厚非,但也要避著點外人不是?」
說到外人兩個字的時候,宮延加重了語氣,目光也落在了凌雪嵐身上。
他的意思很明顯,楚星宴若是把凌雪嵐當親人,那麼他宮延也自然是順著老婆,把凌雪嵐當親人。
但若非如此,縱使是楚家,他宮延也不會放在眼裡的。
凌蘭瓔垂下眼不再說什麼。
宮延轉身離去。
—
城南公館的事,並沒有在楚星宴的新生活里留下什麼痕跡。
所謂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親情不順,財運還挺順。
這天,楚星宴接到了國外下的一份大單。
對方是個外籍友人,說是以前看過楚星宴奶奶的展覽,所以這次專門找了國內的朋友,想在楚星宴這下單三件旗袍禮服,為了下個月在義大利的時裝周穿。
三件禮服便是三百萬。
楚星宴雖然生來不缺錢,但這三百萬,對於上輩子悽慘結局的她來說,就好比一種保障一樣。
她更是沉浸在幹事業的氛圍里,每天早出晚歸,把自己浸在工作室里,每天和周謹言一起構思設計圖。
宮延獨守空房一周後,終于于某天深夜,堵在了楚星宴工作室門口。
楚星宴工作室的燈亮著,從他停車的角度恰好能看到她會議室的場景。
只見楚星宴和她工作室的人正在激烈地討論,似乎是吵贏了,他的小姑娘臉上滿是笑意。
很快,工作室熄了燈,楚星宴和她的同事揮手告別。
不過才走下台階,她就看見了在等她的宮延。
「你怎麼會來這的。」
「在公司加班,順路過來看看你。」宮延的眸色很是清冷。
楚星宴點點頭。
「是有什麼單子嗎,最近這麼忙,早出晚歸,我都快記不得宮太太的模樣了。」宮延的聲音是不樂意的,語氣冷得仿佛在生悶氣。
可惜楚星宴聽不出來:「我要爭取今年之內把雲裁做大做強,所以可能會拼一些,宮先生是支持我的吧。」
「自然支持。」宮延悶悶地回復。
「所以……」楚星宴湊到宮延面前,仰著頭,一臉的古靈精怪,「我記得,宮先生新成立了一個娛樂公司,簽了不少當紅的藝人。」
宮延垂眸,看著楚星宴在自己懷裡賣乖,嘴角勾起:「怎麼,宮太太是?」
「所謂有好的資源應該要共享,明天我想去宮先生的娛樂公司里挑一些還不錯的模特,到時候我要舉辦一場走秀。」
宮延挨近她:「那麼,這次的報酬呢?」
楚星宴早就準備好了與宮延會有談判,所以她踮起腳尖,挨近他,用雙手圈住他的脖頸:「我會主動搬回臥室,然後呢……我任由宮先生處置。」
宮延的眸色因為她的話,不由自主地加深。
兩人已經挨得很近,但宮延還是往前一步,將她壓在了車上。
「怎麼辦,現在就想處置你。」
「什、什麼?」
楚星宴還沒回過神,宮延拉起她把她塞進車裡,而後自己坐上車,把車開進了一旁的小胡同里。
他就這麼熄了火,然後在位置上一動不動。
楚星宴懵懵的:「不是準備回家了嗎?」
末了,她反應過來,震驚地看著宮延。
他一言不發地坐在駕駛座上,偶爾喉結會滾動起來。
月色下,他的臉很是清俊,讓人壓根想不到他會想要那樣做!
他該不會是想跟她在車上那個啥吧?
楚星宴抿了抿唇,小心翼翼地側過身去:「宮延,你冷靜點,雖然月黑風高,但這周圍不是沒有人啊。」
宮延側過頭,看她,還是什麼話都沒有說。
楚星宴的目光從他的臉上,順著往下看去,半晌後,閉了閉眼。
都已經頂得老高了……
片刻,似是為了照顧她的臉皮,宮延在一聲嘆息後,重新發動車子,駛向他們的宮宅。
一路上,楚星宴看著他沉默的樣子,心裡都有點害怕。
她覺得自己雖然拒絕了在車上做那種事,但在床上她一定會被宮延各種兇狠對待……嗚嗚。
果然,一進到家裡。
不顧客廳還有女傭在,楚星宴就被宮延抱起,按在了門上,各種啃。
女傭見到了,都是羞澀地笑笑,然後轉身離開了。
「不、不是……」楚星宴想把他們叫回來,證明不是那樣的。
但宮延的吻落下來,叫她連申辯的勇氣都沒有了。
最後,他把她像是小孩那樣抱起,往二樓主臥走。
楚星宴捧著宮延,聽著他無比性感的喘息:「阿延,能不能快一些。」
「好啊,一定快一些。」宮延似乎已經忍得不能再忍,仿佛下一秒就能化身禽獸。
他輕輕啄吻在楚星宴的脖頸上,放肆地點燃他對她熟知的那些,能讓她身體變得很敏感的點。
楚星宴被欺負得可慘,仰頭看著天花板,水汪汪的眼睛裡都是欲色。
她感受到了宮延的急不可耐:「我、我怎麼覺得,你好像是……理解錯了我的意思。」
「沒有。」宮延啞然的聲音帶著篤定。
「啊?可是……啊!」
宮延推開臥室的門,一把將她丟在了床上。
楚星宴在床上彈了彈,剛要坐起來,宮延已經脫掉外套俯身親了下來。
……
魚缸上倒映著床上的激烈。
旖旎的聲響,引得魚兒都躲到了水中的小房子裡,偶爾會因為女生的嬌吟而好奇探頭,隨即又羞澀地躲避。
大約兩個小時後,楚星宴癱在床上,只會喘息。
宮延將她抱起,往浴室里送。
兩人一起躺在雙人魚缸里,泡著泡沫浴。
楚星宴靠在宮延的懷裡,聲音啞啞的:「總之,都被你吃干抹淨了,明天允許我去你娛樂公司挑人了吧。」
「嗯。」宮延的臉上是滿足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