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三章 今晚是兩女坦白局

  qiu~

  bia!

  窗外,一束煙花在天空中如同天女散花般炸響。【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光芒照進了房間裡。

  兩個女生直直的對視著,這個場景已經持續一分鐘了。

  終究還是冬亦可忍不住了,她的小屁股靠在窗台邊緣,笑著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冬亦可你把我當傻子嗎?」

  季沐舒精緻的瓜子臉上出現一絲冷漠,「你都這麼明顯了我能看不見?」

  「木梳,樓下有人放煙花,來看看。」

  冬亦可沒回答這個問題,反而是指著窗外那的人正在放煙花,直接喊季沐舒也來看。

  季沐舒想了想,穿著拖鞋下床走到窗邊,不過她的食指和大拇指一直在無意識的摩擦著。

  「真好看。」

  冬亦可笑著說道,「這才是有過年的味道。」

  「要是沒你來煩我,或許更好看。」

  季沐舒微微側目,盯著冬亦可好看的側臉。

  在上高中的時候,她一直以為自己是最好看的那個,直到冬亦可出現,她才感覺自己的地位有些動搖。

  畢竟那個女生又好看穿著又性感,身材還比她好。

  當餘墨白不停的跑去後排的時候,季沐舒心裡才出現了危機感。

  正是這種危機感,讓她一次又一次的望而止步。

  面對觸手可得的感情,她一次次的後退。

  如果當初能勇敢一點,或許現在的結果也就不一樣了吧?

  「打電話讓餘墨白也下樓放一個給我們看吧?」

  冬亦可提議道。

  季沐舒抿著嘴唇把目光移到窗外,看著外面的黑夜偶爾划過的光芒也不知道期待著什麼,最終還是任由冬亦可把電話撥了過去。

  沒過多久,飛到天上的煙花再次點亮個整個家屬院,陽台上出現了不少人都在觀看。

  「冬亦可。」

  季沐舒突然轉頭,「你明知道餘墨白和我在一起了,你還選擇和他在一起?你就能接受他外面有其他女生?」

  「我從小就是在這種生活環境裡長大的,記事開始,我就有好幾個媽媽,所以潛意識裡就會接受這個設定。」

  冬亦可自嘲的笑笑,「可能在別人眼裡看來我就是很傻吧,但是已經改不了了。」

  季沐舒的眼神有些複雜,「那你看見他和我在一起不生氣?」

  「不生氣啊。」

  冬亦可搖搖頭,「他和幾個女生在一起有什麼,只要對我好,心裡有我就行了,而且,我也是真的很喜歡他。」

  「你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上他的?」

  季沐舒問道。

  「高中剛轉過學那陣吧,幾個小混混找我麻煩,是他擋在了我面前。」

  冬亦可繼續說道,「後來我就喜歡上他了。」

  兩個人就這麼一問一答。

  聽冬亦可這麼平靜的說起她和餘墨白之間的事情,季沐舒的心也慢慢安靜了下來。

  「那你呢,還喜歡餘墨白嗎?」

  冬亦可反問道,「既然攤牌了,那就別遮遮掩掩了。」

  「不知道。」

  季沐舒搖搖頭,「我不知道現在怎麼想的。」

  「那你還想和他在一起嗎?」

  qiu~

  bia!

  窗外的煙花一個接一個放個不停,正好一個煙花在天空中炸響,季沐舒也藉此沒回答這個問題。

  她轉過頭,微微鬆了口氣。

  想在一起嗎?

  想,但是不能說出口。

  她才不會就這麼認輸的。

  「不想回答就不回答好了。」

  冬亦可抻了個懶腰,露出平坦的小腹,「我現在的態度還是和以前一樣,會幫你撮合的。」

  「你喜歡他,還撮合我和他在一起?」

  季沐舒實在理解不了冬亦可的腦迴路,她到底是怎麼想的,「你一個人霸占他不是更好?」

  「可能是看你可愛吧。」

  說到這,冬亦可沒忍住笑出聲,「其實我小時候有個妹妹,總喜歡和我鬥嘴,只不過後來生病去世了,你當時就像個鄰家妹妹一樣也和我鬥嘴,所以我就想,你要是能當我妹妹也不錯嘛,沒想到後來還真實現了。」

  季沐舒狠狠瞪了她一眼,「誰是你妹妹啊,我現在和餘墨白沒關係。」

  「想哪去了,你爸和我媽不是領證了?」

  冬亦可咯咯的笑了起來,還想伸出手去掐她的臉蛋,「對,我印象中的妹妹,就是這種偶爾憨憨的樣子,生氣的時候特別可愛。」

  「你才憨呢!」

  季沐舒冷哼一聲,躲閃過冬亦可的動作,「冬亦可你是不是有病,我在認真嚴肅的和你討論事情,你總是笑什麼笑的?」

  「好,不笑不笑,聽木梳妹妹的。」

  冬亦可立刻抿住嘴唇,不過嘴角的微笑還是出賣了她,頗有一種寵溺的感覺在裡面。

  「我說了,別喊我妹妹。」

  季沐舒抱著胳膊,氣呼呼的說道。

  「季叔和我媽看樣子是不會離婚的,那你就是我妹妹。」

  冬亦可說的倒是實話,只不過季沐舒聽著就很生氣。

  她一開始是想發火的!

  狠狠的發火的!

  但是,也不知道為什麼,冬亦可總能把談話的內容帶歪,最後竟然和平時兩個人吵架鬥嘴是一樣的感覺。

  這就像用盡了全身力氣打在了棉花上一樣難受。

  但是仔細想想,好像又沒有多難受。

  季沐舒以為她們倆這一次的對峙會是火藥味十足的。

  但現在

  她抬頭看了冬亦可一眼。

  兩個人的談話就和平時聊天一樣,冬亦可依舊是笑嘻嘻的模樣,她自己也是板著臉來表達心情。

  季沐舒沒有像那種閨蜜搶了自己男朋友之後反目成仇的仇恨感。

  她和冬亦可一直都不是好朋友,甚至連朋友都算不上。

  兩個人一見面就吵架,明明吵不過卻毫不相讓。

  但是偏偏,她卻沒有那種厭煩冬亦可的情緒。

  好奇怪啊。

  季沐舒想不明白。

  也不想去想了。

  轉過身繼續看煙花,也不知道餘墨白放了多少個,到現在還沒放完。

  五顏六色的燈光映在眸子裡如同星空璀璨。

  不過再好看的煙花也是一瞬即逝。

  餘墨白終於放完了最後一盒煙花,只剩下紙盒在冷風中慢慢燃燒著小火苗,最後化為灰盡被風一吹而散。

  看著樓下凍的蹦蹦跳跳的身影,季沐舒又想到了那天晚上,餘墨白在盛大樓下給她堆雪人的身影。

  一直冷冰冰的心裡湧出一絲暖意,至少他以前對她挺好的。

  「我和餘墨白睡了。」

  窗戶里反映著季沐舒的倒影,她微微抬起下巴,帶著一絲傲嬌,「你聽了之後不難過?」

  「那天晚上我連家都沒回,他和你睡了這件事,我比你知道的還要早,我舉雙手贊成。」

  冬亦可兩條腿交叉,右腳的拖鞋在腳尖晃來晃去的,「你是妹妹嘛,好東西當然要讓著你了。」

  「」

  季沐舒突然有點胸悶,她覺得就不應該提這件事。

  冬亦可絕對心裡有問題。

  餘墨白是什麼好東西啊還要讓著她?

  這種事還有讓著的?

  「木梳妹妹,其實你沒必要和餘墨白劃清界限的。」

  冬亦可的手從額頭前插進髮絲間整理了一下頭髮,「你也根本忘不掉餘墨白對吧。」

  季沐舒不說話了。

  因為被說中了下懷。

  她的確忘不掉啊。

  前兩天剛剛上完床,這就被爆噼腿,怎麼可能忘得掉啊!

  但是她本來就很傲嬌,俗稱「嘴硬」,怎麼可能在這個時候落下風,「他以為他是誰啊,我們學校里追我的男生特別多,只要我想,我能一天換一個男朋友!」

  「那你能換到一個餘墨白嗎?」

  冬亦可這句話可真扎心,季沐舒聽完直接閉嘴了。

  半晌後,她又不死心的問道,

  「餘墨白是不是除了你以外,還有其他的女朋友?」

  季沐舒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有些顫抖,這種一點點掀開傷口的感覺真的是心痛到難以附加。

  但是她又想知道這件事的全過程。

  「沒有。」

  冬亦可一口咬定,「除了你,沒有其他人了。」

  這個時候是肯定不能說實話的。

  得等季沐舒慢慢接受之後才讓余渣男顯露原形。

  一步到位的話,季沐舒不得直接炸了,本來就很抗拒。

  「其實,你可以繼續和餘墨白相處下去的。」

  冬亦可說道,「他很喜歡你。」

  「我不需要你的憐憫。」

  季沐舒回到床上,順勢把婚紗小熊抱在懷裡,「也不需要你把他讓給我。」

  「不是讓,是共享。」

  冬亦可語出驚人,季沐舒愣在當場。

  「冬亦可,你瘋了吧!」

  季沐舒大聲的說道,「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我沒瘋,餘墨白有多優秀你也看到了。」

  冬亦可繼續說道,「而且他對你到底上不上心你心裡清楚,除非你真的不喜歡他了,不然你覺得他會這麼輕易的放你走嗎?你都打上了他的標籤了,就他那個性格,就算你跑到國外去,他都能給你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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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

  季沐舒半天說不出話來。

  冬亦可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在明牌,也同時是在給季沐舒做好心理鋪墊。

  她知道季沐舒肯定不會答應的,但是慢慢滲透的話,或許還是有可能的。

  從這一次兩個人的對話就能看出來,季沐舒如果下定決心離開了,不會是這個態度的,也不會和她坦然的對話。

  唯一的解釋就是,季沐舒根本放不下餘墨白。

  放不下,就有機會啊。

  這個機會不管是餘墨白還是冬亦可,都在努力啊。

  房間再一次安靜下來。

  季沐舒兩隻手用力的揉搓著小熊,潔白的婚紗上已經沾上了指尖的血色。

  可能是太過用力,下一刻,一道熟悉的搖籃曲聲音傳出。

  兩個人同時看向小熊。

  餘墨白唱的搖籃曲在房間裡飄蕩著,在這個時間段,有點生硬,卻又有點符合時宜。

  「真羨慕,還有人給你錄搖籃曲。」

  冬亦可笑嘻嘻的說道,「是不是每天睡覺都抱著不捨得撒手?」

  「我才不稀罕呢。」

  季沐舒板著臉說道,「就一個破玩偶,你想要給你好了。」

  「那你扔過來啊。」

  冬亦可已經做好了接住的姿勢。

  「給你就給你。」

  季沐舒極度不舍,不過在冬亦可的催促下還是扔了過去。

  就是眼睛一直都離不開。

  「睡吧睡吧~」

  冬亦可接住的時候搖籃曲再一次響了起來。

  「你讓餘墨白以後別唱歌,唱的難聽死了。」

  季沐舒直接鑽進了被窩裡,下了逐客令,「你走吧,我要睡覺了,我不聽他的搖籃曲也睡得著。」

  「做個好夢啊木梳妹妹。」

  冬亦可笑嘴角上揚,「睡不著的時候想想我的建議。」

  「滾!」

  關上房門,房間裡只剩下季沐舒一個人的時候,她滿腦子都是冬亦可剛剛說的那些話。

  共享?

  怎麼可能共享!

  明明是我先來的!

  可能木梳沒聽過一句話,青梅永遠抵不過天降,不然她就不會這麼有自信了。

  只是懷裡突然少了些東西,她真的睡不著了。

  她試著把牆角的小熊維尼玩偶抱在懷裡,可是一點也沒有婚紗小熊舒服。

  半個小時過去了,雖然窗外偶爾還能響起鞭炮聲,但這不是影響她睡覺的原因。

  季沐舒心裡總覺得缺點什麼東西。

  從被窩裡支起身子,窗外的月光照亮她有些憔悴的臉蛋,這幾天,她就沒睡過一個好覺。

  現在就更睡不著了。

  起身坐在床邊,她突然打開門想去冬亦可那把小熊要回來,被嘲笑就被嘲笑吧。

  但是當她打開門的時候,一下子就看到了靠在門框上的小熊。

  小熊笑的很開心,還在伸手和她打著招呼。

  頭頂帶著潔白的花環,伸手披著潔白如雪的婚紗。

  在月光的照耀下,婚紗亮起點點白光,如同星光閃爍。

  她輕輕咬著嘴唇,彎腰把小熊抱在了懷裡。

  「你還在呀,那你給我唱歌好不好?」

  鑽進被窩,季沐舒輕聲對著小熊說道,「可是你唱的又不好聽,你要是會讀詩就好了。」

  話音剛落,婚紗小熊里傳出一個從來沒聽過的音頻,

  「我希望有個如你一般的人。

  如山間清爽的風,如古城溫暖的光,由清晨到傍晚,由山野到書房,只要最後是你,就好。

  從你的全世界路過,可我不想只在終點等你。我想和你從起點開始,踏遍過往,走向終點。

  因為我愛你,所以你的每一步,我都想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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