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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帳戶里打進來的三十萬,吳春麗終於相信了。
她一臉驚訝的盯著餘墨白,這個大二的學生還真是個老闆啊!
「你看我就說小學弟沒說大話吧。」
顏沫萱仰著腦袋,臉上都是笑意,「就你和我爸總喜歡看低人。」
「哎幼幼,小余不,余總,還真是您定的水杯。」
顏秋實的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還特意起身重新握了一下手,「您看這不是怠慢了,您看還要吃什麼不,隨便點。」
「不用了顏廠長,吃的挺好的了。」
餘墨白呵呵一笑,他對這個場景見怪不怪。
畢竟,剛才,他只是顏秋實女兒的一個同學而已。
人家請你吃飯就是很給你面子了。
但是現在身份轉變了,商人嘛,懂的都懂。
「您也是,我還以為您就是小萱的一個普通同學,招待不周啊。」
顏秋實笑的眼角皺紋懟了起來,「春麗,去,再加幾個菜,點瓶好酒來。」
「好勒好勒。」
吳春麗的態度也是急轉而上,她一邊小聲埋怨顏沫萱不說實話,一邊跑出去點菜。
「不用了顏廠長,我不喝酒,一會兒還回學校呢。」
餘墨白笑呵呵的說道,「吃完飯去廠子裡我要看看水杯。」
「沒問題沒問題。」
顏秋實拍著胸脯保證,「咱家的質量絕對沒問題。」
「哼,變得可真快。」
顏沫萱小聲滴咕一句,懟了懟自己老媽,「剛才人家想看還不給人家看呢,還說人家說大話,這下好了,打臉不。」
吳春麗也不生氣,任憑被自己女兒數落,「好了好了,你厲害行了吧,小萱,你和媽說實話,這個余總是不是再和你談朋友?」
「沒有。」
顏沫萱搖搖頭,「我和他只是同學關係而已。」
「真就是同學關係?你可騙不了你媽。」
吳春麗小聲說道,「人家大老遠跑回來就為了幫你,還說你倆沒關係。」
「我是他學姐嘛,幫個小忙怎麼了。」
說完這句話顏沫萱還有點小驕傲,「我讓他來他就來啦。」
「去去去,你主動一點,和余總拉好關係,聽到沒有?」
吳春麗叮囑道,「這一次能買三十萬個水杯,或許還有下一次呢。」
「媽,你要幹啥,賣女兒啊。」
顏沫萱十分不滿,「我和小學弟關係好著呢,用不著這些,要不是看你們實在抵不住壓力了,我才不會和他說的。」
「怎麼說話的。」
吳春麗瞪了她一眼,「這不是現有渠道嗎,你不想你爸你媽輕鬆一點。」
「那也不能靠這個吧。」
顏沫萱反正就是不想麻煩餘墨白,「你們原來不是有渠道嗎?」
「和你說不明白話了是不是。」
吳春麗沒好氣的拍了顏沫萱一下,隨後笑呵呵的看向餘墨白,「余總啊,你和我們家小萱是在談朋友嗎?」
「媽」
顏沫萱有些難為情的看著她,「不是不讓你問嗎?」
「這有什麼不能問的。」
吳春麗笑道,「余總年輕有為,喜歡你是你的榮幸。」
「呵呵。」
餘墨白咧嘴一笑,「阿姨,我就是鼓搗個小公司開,還沒到年輕有為那一步。」
「你這不叫年輕有為,什麼叫年輕有為。」
吳春麗拉著顏沫萱說道,「我從小就和小萱說,以後找男朋友有沒有錢不重要,但是一定要找個上進的。」
餘墨白盯著顏沫萱看了一眼,笑著說道,「阿姨,其實我一點也不上進,混吃等死的。」
「啊?」
吳春麗被這一下弄得沒反應過來,只能幹笑一聲,「余總可真會開玩笑,不上進怎麼能做這麼大生意。」
餘墨白沒繼續說話,就聽著吳春麗一直誇他,各種好聽的話都能從她的嘴裡說出來。
他也不打斷,默默地聽著。
別說,聽別人夸自己這種感覺,嘿,還真特麼舒坦。
吳春麗這邊夸完,顏秋實那邊也開始攀上關係了。
「余總,也別余總了,你和我家小萱關係那麼好,我托大,喊你一聲小余。」
顏秋實嘿嘿一笑,「小余啊,你家裡是做什麼的?」
「我爸媽開了個小超市。」
餘墨白呵呵一笑,「顏廠長,和你這個廠子肯定沒辦法比。」
「小余也不能這麼說。」
顏秋實一口一個小余叫的這叫一個親切,「父母這一輩嘛,也就這樣了,但是你還年輕,年紀輕輕就這麼有能力,以後說不定有多大出息。」
「是嗎,顏廠長的眼光很毒辣,這都能看出來我的潛力。」
餘墨白哈哈一笑,「那您幫我看看,我能走多遠。」
「我瞧你啊。」
顏秋實還真就尋摸了一會,「以後最起碼也是個大老闆。」
「借你吉言了顏廠長。」
一頓飯吃完,餘墨白笑嘻嘻的走出飯店。
顏沫萱小跑著從後面追了上來,「小學弟,你別在意啊,我爸我媽他倆就這樣」
「沒事,生意人嘛,理解。」
餘墨白把嘴裡的牙籤吐掉,「做生意就要在商言商,這樣挺好的。」
後半句話他沒說,這樣他和顏沫萱爸媽相處起來也很簡單。
就利用「商人」的身份就好了,不用刻意去陪著笑臉,也不用費盡心思去討好誰。
反而是被顏秋實和吳春麗一個勁兒的拍馬屁。
媽的,這要是和其他人關係也這麼簡單那倒是好了。
走在前面,餘墨白感覺神清氣爽。
這三十萬個水杯他也不是充當冤大頭買下來的。
雲頂之弈馬上一周年了,英雄聯盟也要上線,弄點周邊不過分吧?
這麼一大批的遊戲用戶,不割一波韭菜真是對不起他們。
恐怕這還是第一波割韭菜,以後會源源不斷的各種割韭菜。
「小學弟,這次謝謝你了。」
顏沫萱有些扭捏的看著他,「等回去,我們我們再試試新姿勢好不好?」
「嚯,顏學姐你沒有門檻的是吧。」
餘墨白笑嘻嘻的說道,「你都在哪學的新姿勢?」
「還不是為了你。」
顏沫萱輕哼一聲,「你可不能嫌棄我。」
餘墨白咧嘴笑笑,身後還跟著顏秋實和吳春麗兩個人,他也就沒繼續嘴上花花。
四個人再次來到庫房,餘墨白檢查了一下質量,又重新簽訂了一份合同。
「余老闆,合作愉快。」
顏秋實笑出聲,「希望還能有下次合作。」
「希望吧。」
餘墨白笑笑,這件事既然解決了,他也不想多呆,婉拒了顏秋實的好意,和顏沫萱準備回學校了。
「小萱啊,多和余總親近親近。」
顏秋實把她拉到一邊叮囑道,「咱家廠子這次可算是度過了這個危機,你要好好謝謝余總。」
「爸,我知道,不用你多說。」
顏沫萱不喜歡顏秋實功利的樣子,轉身上車,「回去吧,我也回學校了。」
「路上慢點開啊余總。」
吳春麗在外面說道。
「嗯,走了,顏廠長。」
餘墨白按下喇叭示意,隨後一腳油門踩下,車子竄了出去。
「小學弟,我爸我媽一直就那樣。」
顏沫萱在車上解釋道,「他們要是讓你不高興了我給你道歉。」
「挺好的,道啥歉?」
餘墨白笑嘻嘻的說道,「正好我公司那邊也需要這一批水杯,一舉兩得,你別偷偷哭就好了。」
「有你可真好。」
顏沫萱小小的感嘆了一句,眼淚的依戀越加明顯。
「這句話可說對了。」
餘墨白帶上墨鏡開始吹牛逼,「從小十里八村的就說我以後一定有出息,嘴像抹了蜜似的,以後肯定會哄媳婦開心。」
從哈城回學校以後,今年的最後一件事也算基本完成了,最後到放假前這幾天,餘墨白又開始回歸成學生了。
期末複習,學生之間的聚餐,加上即將到來的考試,成為了餘墨白生活的主旋律。
不管是初中,高中又或者是大學,一到放假,成績是永遠也過不去的一道坎。
鄭朝霞從小到大,就特別在意餘墨白的成績。
所以期末這幾天經常打來電話,大概問題餘墨白也已經摸清楚了,
基本分成幾個步驟,
第一步,先問在做什麼。
第二步,問有沒有吃飯。
第三步,複習的怎麼樣,今年能不能考個好成績回家。
每到這個時候,餘墨白就很不耐煩的重複,「媽,初中高中看成績也就算了,你見哪有大學生了還關心成績的。」
「怎麼沒有,我就看。」
鄭朝霞對自己兒子的態度十分不滿,「誰說大學生就不要成績了。」
「你已經有炫耀的資本了,還用得著我成績錦上添花嘛。」
餘墨白開始狡辯,「現在回老家誰看到你不是點頭哈腰熘須拍馬呢,誰敢說你兒子不好啊。」
「別說這些沒用的。」
鄭朝霞立刻打斷道,「你是個學生,好好學習不應該嗎?」
「學習好能怎麼的,到頭來還不是到我公司給我打工。」
餘墨白歪著腦袋頂嘴,「去年我還拿到校優秀學生了呢,今年還能拿回去一個!」
「就你話多」
「餵?媽,你說話啊。」
餘墨白把手機慢慢拉遠,「信號不好,聽不見你說什麼,我掛了,掛了,掛了啊,都都都」
「這小老太太,真不夠她操心的。」
餘墨白把手機直接扔在了桌子上,把旁邊正在複習的季沐舒和郝心晴嚇了一跳。
這幾天複習的時候,餘墨白都喜歡往盛大跑。
沒有別的原因,主要他覺得盛大這麼好的學校,在這裡複習,期末考試肯定比在城市學院複習多考幾分。
畢竟學習氛圍在這擺著呢。
盛大的圖書館裡全是人,去上個廁所的功夫,都能在路上背下來幾個單詞。
「那你還不好好複習。」
季沐舒把複習資料遞給餘墨白,「你也看一看,及格也不難,鄭姨就不說你了。」
「那是對你不難。」
餘墨白直接往桌子上一趴,撥弄著複習資料,「老子要是背了這些知識點期末不考怎麼辦,那豈不是浪費我很多時間。」
「那直接告訴你答桉好了,還考什麼。」
季沐舒翻了個白眼,「直接把答桉給你,豈不是更好。」
「你這麼說也不是沒道理。」
餘墨白想了想,「我要是去找我們校長,想混個及格應該不難。」
「你還真好意思說。」
季沐舒繼續低頭背資料不搭理他了。
餘墨白也沒打擾她,趴在桌子上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等他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季沐舒和郝心晴都不在座位上,不過複習資料水杯什麼的都在,估計是去上廁所了。
「女人就是麻煩,上個廁所還要手牽手。」
餘墨白拿過季沐舒的保溫杯濕潤了一下嘴唇,隨意的朝四周打量著。
周圍都是瞞著頭複習功課的年輕面孔,男生女生,單身的有對象的,不管大家身份如何,好像都在同心齊力的面對著即將到來的期末考試。
圖書館外寒風凌冽,路過的學生們都全副武裝的低著頭匆匆而過。
餘墨白趴在桌子上,感受著圖書館的溫暖,眼睛裡卻感受著外面的寒冷,這樣的反差感讓他突然覺得這日子好像挺美好的。
「墨白。」
餘墨白正在發呆,旁邊一個帶著香味兒的身體挨著他坐下,「你醒啦。」
「昂,再睡就說不過去了。」
看著季沐舒甜美的小臉,餘墨白笑著掐了掐她的小臉,「和胡教授學了這麼長時間,學到什麼沒有?」
「那當然了。」
季沐舒微微揚起小腦袋,「我從小就是學霸,學習好著呢。」
「嗯,你最棒了。」
餘墨白不知道她突如其來的優越感哪來的,只能下意識的點頭配合。
換了個姿勢,他趴在桌子上盯著季沐舒看。
粉紅色的高領毛衣映襯著她那張小臉格外的溫柔,鬢角的碎發像個調皮的娃娃經常掉落在眼前,季沐舒不止一次的挽到耳後。
視線下移,從臉上慢慢挪到胸口處,盯著看了一會兒。
季沐舒很認真的在複習,根本沒注意到餘墨白的目光。
下一刻,餘墨白突然問道,
「木梳,你說,要是我和季叔說我們倆分手了,他會是什麼反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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