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手機之後,陳祉希又跑到窗邊看了一眼,這才小心翼翼的打開冬亦可的手機。【Google搜索】
然後打開相冊把剛才冬亦可照的照片發給她自己手機。
等一切完成之後,把手機放回原位,又繼續拿起資料看了起來。
陳祉希的這一番操作誰也不知道,就連冬亦可從外面回來的時候也沒注意到這些。
她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臨走前囑咐道,
「你先看吧,我一會還要去談個合作,有啥不懂的等我回來再問我。」
「好的冬學姐,一切順利。」
陳祉希笑的很開心,還時不時的拿著自己手機傻笑。
剛才那張照片她已經設置為桌面壁紙了。
看著兩個人一上一下曖昧的樣子,真是有夠羞人的。
陳祉希又看了一眼沙發,眼睛裡充滿了期待。
「小白白,你魅力可真大。」
走出創業基地,冬亦可笑嘻嘻的說道,「陳學妹還在那傻笑呢,要不你就從了她吧?」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餘墨白連忙搖頭,「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嘻嘻。」
冬亦可挎住餘墨白的胳膊,兩個人走在學校里,雪踩在腳下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
盛京的冬天寒風瑟瑟,雪花從樹枝上被風吹落,又被陽光折射的晶瑩剔透。
一個巨大的梧桐樹下,冬亦可突然停下腳步,認真的說道,「今天是聖誕節,晚上在外面吃飯吧?」
「行昂,聽你的。」
餘墨白點點頭。
「有啥想吃的不?」
冬亦可扭頭問道。
「有。」
餘墨白目不轉睛的看著她,「想吃了你。」
「呸,臭流氓。」
冬亦可錘了他一下,「一天腦袋裡就在合計那種事情。」
餘墨白皮糙肉厚也不嫌疼,反而笑嘻嘻的反駁,「我可是十八歲血氣方剛的大小伙子,合計那種事不正常嗎?這說明我對你有興趣。」
「歪理。」
冬亦可皺了皺小鼻子,隨即想起什麼,「你和木梳妹妹到哪一步了?」
「和你一樣。」
餘墨白咧嘴笑道,「幹啥,你倆還要比一比誰堅持的時間久?」
「不用比,一定是我。」
冬亦可紅唇微微翹起,「這件事,我依然讓著她。」
「真有你的。」
餘墨白豎起了大拇指。
「要不,今晚你去找木梳妹妹?」
冬亦可狹長的眸子裡帶著一絲狡黠之意,「我覺得可以,今天的氣氛正好。」
「算了,先不去了。」
餘墨白搖搖頭,「還是等明年春天再說吧。」
「為什麼要明年春天?」
冬亦可的腦袋裡頓時蹦出動物世界裡最常出現的那句話,「春天來了,萬物復甦,又到了動物們交配的季節。」
難道,人也是這樣的?
餘墨白嘿嘿一笑沒說話。
他就怕季沐舒不肯答應,所以得拿著她寫的那張紙條去當面對質才行。
不過罐子被他埋在了土裡,這大冬天的也不好挖,只能明年春天再動手了。
「你在想什麼啊,笑得那麼猥瑣。」
冬亦可拍了拍他,「咱倆去學校人工湖滑一會。」
餘墨白看了眼時間還來得及,牽著冬亦可走上冰面。
城市學院的人工湖很大,水面上結了一層厚厚的冰。
平時有很多情侶都會來這上面滑一會兒。
不過今天是聖誕節,此時冰面上的人很少。
冬亦可慢悠悠的在冰面上打粗熘滑,這是很多人小時候的樂趣。
餘墨白手裡抓著一把雪撒在了冰面上,撒出去的雪就相當於潤滑劑,滑起來速度快的飛起。
冬亦可很快就玩累了,臉上都紅撲撲的,長長的睫毛上面還沾滿了冰霜和水珠,這個時候只要閉眼睛不超過十秒,再睜眼睛的話睫毛肯定會被粘住。
「小白白,你過來拉我。」
冬亦可蹲在冰面上撒嬌,「姐滑不動了。」
「滑不動就上去唄。」
餘墨白笑著說道,「滑不動了還要玩。」
「別廢話。」
冬亦可瞪了他一眼,然後伸出兩隻手。
餘墨白背對著冬亦可,抓緊她的手,拉著她在冰面上跑了一大圈。
「哇,好刺激。」
冬亦可在後面驚呼,「還要再快一點。」
「沒問題,加速衝刺。」
餘墨白又加快了點速度,直到氣喘吁吁跑不動的時候才停下來。
「馬兒,你今天的表現我很滿意。」
冬亦可笑著摸了摸餘墨白的頭,「晚上回家我一定多餵你幾把草的。」
餘墨白不想看她得意的樣子,趁著她不注意,直接給她撂倒摔在了冰面上,然後跑到遠處哈哈大笑。
「餘墨白,你大爺的!」
兩個人打鬧之後看時間差不多了直接趕往簽約地點。
因為今天王助理和葛太平兩個人要趕晚上的飛機,所以簽合同也就定在了酒店裡。
合同沒問題,兩個人又交談了幾句算是皆大歡喜。
不過王助理眼巴巴的看著餘墨白,好像有話要說。
「怎麼了王助理。」
餘墨白笑嘻嘻的說道,「我又不是娘們,你用這個目光盯著我看幹啥?」
「余總,關於我們和魔百科技合作的事情?」
王助理苦笑一聲,「就算您不同意,也得告訴我們合作的條件吧?」
「王助理,不是我不想合作,主要是網易它給的太多了。」
餘墨白搖頭嘆氣,「你也知道,還有其他幾家國內大廠都在等我的回覆呢。」
王助理沒吭聲,他觀察餘墨白的表情來判斷他說的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就在兩個人陷入死寂的時候,餘墨白的手機響了起來。
王助理下意識的瞥了一眼,來電人,鄭志勝。
「鄭總,你怎麼有時間想起我了。」
餘墨白接到鄭志勝的電話也有些驚訝,兩個人可有時間沒聯繫過了。
不過現在打這個電話,更能讓王助理相信他說的都是真的了,省去了他自證的麻煩。
他瞥了王助理一眼,笑嘻嘻的說道,「有時間再喝兩杯?」
「墨白啊,我有個事想和你說一下啊。」
鄭志勝的語氣沒有以往的那種腔調了,反而感覺有些頹廢,「騰訊最近弄出了個好東西啊。」
「啥好東西?」
餘墨白問道。
「我先掛電話給你發過去,你看看。」
鄭志勝掛斷電話之後,很快就發來了一張圖片。
餘墨白點開看了一眼,看完他就樂了。
圖片上是一個項目的名字以及一些渲染圖。
名字很簡單,就五個字,騰訊自走棋。
還得是你啊。
很快,鄭志勝的電話再次打進來,他問道,「你看到了沒有?」
「昂,看到了鄭總。」
餘墨白笑著點頭,「騰訊也打算抄我的自走棋了唄。」
「嗯,這個項目是我從內部人員手裡得知的。」
鄭志勝點點頭,「估計會在春節後上線,我估計你應該不會這麼快得到這個消息,就告訴你一聲,早點想好應對措施,升級版本還是什麼增加玩法之類的都行。」
「謝謝鄭哥了。」
餘墨白真心的道了聲謝謝。
「別這麼客氣,畢竟我還是挺看好你的。」
鄭志勝笑著說道,「你早點知道也早點有準備。」
「不過我不擔心這個。」
餘墨白笑嘻嘻的說道,「等騰訊的那款自走棋出來了,我的下一款遊戲領先他十年。」
「是嗎,那最好,我這邊還有事,先掛了。」
鄭志勝掛斷電話,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
半晌後,他拿起桌子上的一個信封,臉上又恢復以往的冷峻,瀟灑走出辦公室。
酒店裡,餘墨白掛斷電話之後笑眯眯的看著王助理,「王助理,你看,我沒騙你吧,這都是未來合作的基礎,老鄭最起碼還會告訴我敵人下一步做什麼,你們什麼也提供不了啊。」
王助理目光閃爍,原本他以為餘墨白在騙人,沒想到的確和鄭志勝又聯繫了。
而且從剛剛兩個人打的那通電話內容來看。
似乎是騰訊方面也要做一款自走棋遊戲來搶雲頂之弈的市場了?
不過瞅餘墨白的表情,他好像一點也不擔心。
這得是對那款即將上市的遊戲有多大信心啊?
不行,一定得把合作拿下來才行。
打定主意,王助理臉上再次露出笑容,「余總,要不這樣,等我回去公司開會再商量商量,然後我們再談?」
「我倒是不急。」
餘墨白笑著說道,「急的應該是你們。」
「那是那是。」
王助理苦笑一聲,「我們公司可是帶著很大誠意」
「行了王助理,好聽的誰都會說。」
餘墨白是個很現實的人,我求你的時候,你是爹,你怎麼的都行。
現在反過來了,他只想看好處。
那句話怎麼說來著,不見兔子不撒鷹。
王助理乾笑一聲,轉身看向葛太平,「葛總,合同簽署好了嗎?」
「已經簽好了。」
葛太平點點頭,「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冬亦可笑道。
「竟然已經簽完合同了,那我倆就不耽誤你們趕飛機了。」
餘墨白拍拍屁股就要走,「王助理,葛總,撒有哪啦~」
離開酒店。
冬亦可的臉上露出一片欣喜。
能和支付寶達成合作對現階段的餓了嗎來說,簡直是一件好事。
「瞧你高興的。」
餘墨白撇撇嘴,「你餓了嗎的大商標現在還在我雲頂之弈上面掛著呢,榜上支付寶就覺得我不好了?」
「哪有啦。」
冬亦可搖晃著他的胳膊歡呼雀躍的說道,「不一樣嘛,雲頂之一和支付寶再怎麼說,客戶群體也不是一類人。」
「不,至少一半是一類人。」
餘墨白十分不滿,「老子替他開發了幾千萬個客戶呢,都是從我這過去的。」
「是是是,你最棒啦。」
冬亦可笑著說道,「還得是小白白,支付寶都得巴結你。」
「這話聽著舒坦。」
餘墨白笑嘻嘻的點頭,「以後支付寶算個屁啊。」
冬亦可剛要說話,手機就響了起來,「是我媽。」
「喂,媽。」
「亦可啊,你在哪呢?」
冬穆紅的聲音從電話里響起。
「我在外面啊。」
冬亦可說道,「你打電話給我有事嗎?」
「沒啥事。」
冬穆紅說道,「你和誰在一起啊?」
「小餘墨白啊。」
冬亦可瞥了餘墨白一眼。
「你們倆是出去過聖誕節了吧?」
冬穆紅小聲問道,「是不是?」
「媽,你說什麼呢,我和他又不是男女朋友,過什麼聖誕節。」
冬亦可連忙搖頭。
「你就知道騙你媽。」
冬穆紅語氣里多了一絲責怪,「上次回來你倆在樓道我都看見了,你這麼大了,應該談戀愛了,有什麼不能和媽說的?」
「你看見了??」
冬亦可驚呼一聲,「那你怎麼沒和我說啊。」
「我以為你害羞,不敢告訴媽,我就裝作沒看見。」
冬穆紅笑呵呵的說道,「墨白也挺好,主要是兩家都熟,知根知底的,你們倆在一起我也放心。」
「呵呵是嗎。」
冬亦可勉強的笑著,「媽,我還有事,先掛了啊。」
「你們注意安全啊。」
掛斷電話前,冬穆紅又重複了一遍,「注意安全。」
「怎麼了?」
餘墨白聽著兩個人的對話有點不對味,「冬姨發現咱倆了?」
「就怪你。」
冬亦可踢了他一腳,在黑褲子上留下一個腳印,「在樓道你非要親我,被我媽看的一清二楚。」
「看見就看見唄,我親你了咋滴?」
餘墨白笑嘻嘻的漸漸,笑不出來了。
他也想起一件事。
從小縣城臨走那天,老季也問了他同樣的話。
問他和木梳是不是在一起了。
他雖然當時沒回答,但是兩個人都牽手了傻子也知道是什麼意思。
現在,冬姨,季叔,都知道他和這二位自己的親女兒在一起了,要是
窩草,窩草,要出事了。
餘墨白的眼角跳了跳。
「怎麼了?」
冬亦可看他的樣子,心裡湧出一股不好的預感,連忙問道,「是不是是不是季叔問你了?」
餘墨白點點頭,苦笑一聲,「誰他媽知道會鬧出這檔子事啊。」
「從我媽的語氣里聽,她應該還沒和季叔說這件事,季叔好像也沒打算和我媽說。」
冬亦可稍稍鬆了口氣,「果然還都是對親生女兒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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