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什麼時候得罪領導了?」
安靜了許久之後,白父嘴中喃喃道。
他想不明白。
因為最近的這段時間,他根本就沒有得罪過任何人啊。
一直以來,他都是非常的小心謹慎,畢竟有一句古話,民不與官斗。
說到底他們這些商人,只不過是有點錢的普通老百姓。
那些當官的想要整他們,只要隨便說一句話,他們可能就翻一個大跟斗。
不是自己,那說不定就是自己的家人。
於是他轉頭看向白母:「你最近有沒有出去亂說話?」
「怎麼可能!」
白母連連反駁:「我最近都在家裡,我去跟誰亂說話?」
「那是怎麼回事?難道是搞錯了?」白父有點想不明白了。
「會不會,是顧雙成打著我們的名號,在外面胡作非為,得罪了領導?」
白母眼珠子軲轆轉了幾下,立馬就覺得是顧雙成。
同時她還要分析:「你想想,家裡三個孩子,逸晨很聰明肯定不會,惜弱雖然話多了一點,但好歹現在也沒怎麼出去,卿雪更不會得罪人。」
「家裡唯一一個變數,也就是顧雙成了。」
被白母這麼一分析。
白父想想,好像還真的是這樣。
他安排道:「明天,我去找相關的領導仔細問一下實情。你就去顧雙成那邊問一下,看看到底是不是他。」
......
第二天一早上。
白父早早出門了。
白母也直接殺到一口雞排,一口奶茶的店門口,等著顧雙成。
都快等到中午,顧雙成他們才姍姍來遲。
「顧雙成,你給我站住!」白母立刻上前攔下了顧雙成。
「有什麼事嗎?」顧雙成冷冷的看了一眼白母,面無表情的說道。
「你說實話,你是不是在外面打著我們白家的旗號,招搖撞騙,得罪了人?」白母劈頭蓋腦就是一頓指責。
「哧。」顧雙成冷笑一聲:「你是不是覺得你們白家的旗號很偉大?」
「當然,在你們眼中,你們白家很了不起,但是在我的眼中,你們白家的旗號,就跟茅坑裡的屎一樣臭。」
「別說我去外面打著你們的旗號做事情,就是別人問我一句跟白家有沒有關係,我都覺得我身上髒了,我得去洗個澡,我才能把這個臭味洗掉。」
「畢竟,白家有你這種又臭又吵的賤人在,永遠都只會臭下去了。」
顧雙成說完,就繞開白母,還左手捂住了自己的鼻子,用右手不停的扇著鼻子前的空氣。
一副很臭的模樣。
他這個樣子,搞的邊上的人,都以為白母這是有口臭,所以顧雙成才會嫌棄成這樣子呢。
立馬有人跟著顧雙成,遠遠的繞開了白母這個方向,同時還用一種詫異的目光回頭看著白母。
不得不說,顧雙成的這一番話,和這一番操作。
攻擊性不高,但是侮辱性極強。
氣的白母呼吸都瞬間急促起來。
「呼哧,呼哧!」
「顧雙成!」
「有你這麼跟我說話的嗎!」
她氣憤憤的喊道。
然而,顧雙成不解的回頭看了她一眼:「你算什麼?有什麼資格命令我?我為什麼要跟你說話?你給我錢了嗎?還是我死去十多年的老母親?」
「別跟個瘋狗一樣在這裡大喊大叫,如果有狂犬病的話,你就去醫院看,別在這裡發病。」
顧雙成的話又一次成功的刺激到了白母。
「你!你!你!」
白母感覺自己真的是要被氣死了。
「我真的後悔生你,當時我就應該把你掐死在肚子裡,像你這樣的人,不得好死!」白母憤憤的留下這句咒詛的話,轉身就離開了。
她感覺自己再多待一分鐘,都可能會被氣死在這裡。
要不是為了弄明白顧雙成有沒有打著白家的旗號出去為非作歹,她才不願意來找顧雙成呢。
「我可以百分之一萬的告訴你,你活不了多久的,而且就算是你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我還會活得好好的。」
顧雙成看著白母離去的背影,又加了一句。
也不知道是詛咒還是提醒。
白母聞言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路上。
……
就當白母在顧雙成這邊吃了一個大大的閉門羹的時候。
白父那邊倒是進展巨大。
他在市場監管那邊,通過層層的打點,花了不少的錢,還有足足一後備箱的香菸。
終於是獲得了足夠的信息。
他們白家的事情,竟然是公安局局長的兒子唐寒松親自打電話舉報的。
而當市場監管的領導直接詢問公安局局長,也就是唐寒松的父親之時。
唐寒松的父親竟然對此事,也表示了支持。
所以他們市場監管才開始嚴肅的處理。
「老白,你想辦法去聯繫一下唐寒松吧,不然你們的這個事情,沒有那麼容易解決的。」
「畢竟我們也不想要得罪人家。」
唐寒松的父親是市級的,而且是杭城的常委之一,他們這些區級的領導,根本不敢忤逆人家。
聽到這些領導的話,讓白父整個人都有些麻。
什麼時候,他們白家得罪了唐寒松這麼一尊大人物?
白父沒有辦法,又只能繼續花錢消災,各種打點之後,才算是得到了一些門道,找到了唐寒松的聯繫方式。
於是他立馬按著電話聯繫了唐寒松。
正好唐寒松在看手機,電話打進來,他就接了。
「喂,唐少,我是......」白父接起電話以後,立馬很是謙恭的匯報了自己的出處。
「我想問一下唐少,您有沒有時間,我想請您吃一頓飯。」
白父知道有些事情,不是在電話里就可以說清楚的。
於是他想著邀請唐寒松吃飯。
只是唐寒松根本不屑於出去跟白父一起吃飯。
他直截了當地說道:「我知道你是誰。」
「你的事情,找我是沒有用的,因為你們得罪的根本就不是我,而是顧雙成。」
「我這次讓市場監管嚴查你們店裡,只是給你們一個小小的教訓。」
「一個都不知道怎麼做人的人,又怎麼可能開的好店,也難怪你們店裡查出來那麼多問題。」
「你們與其花心思在找我,找領導的事情上,不如好好的去跟顧雙成道個歉,好好的反省一下自己到底是在做什麼。」
說完,唐寒松直接就掛了電話。
他說的很明白了,至於白父能領會多少,就看他自己了。
白父看著已經被掛斷的電話。
整個人都是有點懵。
什麼?顧雙成?
讓自己去找顧雙成道歉?他們店所遭遇的情況,是因為顧雙成?
開什麼國際大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