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轉眼就過去了一個多星期。
這些天,顧雙成每天都在不停的買白朮。
稍微有點錢了,就全部都拿來買白朮。
甚至連白卿雪給的5000元,也都被他拿去買了白朮。
幾天的功夫,顧雙成就在關望秋的家中,堆了滿滿當當的一個房間。
那黃玄現在看到顧雙成都樂開了花,雖然顧雙成單次的採購量不算是很大,但是勝在每天採購一批,說實話加起來也是一個不小的數目,可以說是他們手上的一個大客戶了。
這幾天,白家也算是稍微安穩了一些。
顧雙成不在之後,家裡的爭吵和吵鬧都少了不少。
甚至很多時候,家裡都沒有人說話。
直到這天晚上,白家的保姆,給他們燒了一些炸雞塊。
算是偶爾也讓他們吃一些垃圾食品。
然而,那白惜弱在吃了這炸雞之後。
就立馬放下了筷子,吐吐舌頭嘟囔說道:「這雞塊可真的難吃,一點都不酥不脆,還不如顧雙成做的雞排·好吃。」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白惜弱就大大咧咧,也不走心,隨口就說了。
而白父和白母聞言就立馬豎起了耳朵。
「你說顧雙成做的雞排?他什麼時候做雞排給你吃了?」
白父疑惑問道,不理解這句話的意思。
白惜弱又一次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
上一次說奶茶也是她不小心說錯話。
「我...」白惜弱支支吾吾了半天,不敢說。
「到底怎麼回事?難不成顧雙成什麼時候來我們家裡了!?誰把他放進來的?不是說了嗎?顧雙成與狗不得入內?」白母憤憤的說道。
一邊,白逸晨養著的狗正躺在沙發上睡覺。
聽到這句話,立馬就把狗頭給抬了起來,看向白母,仿佛在說:我好想聽到你在叫我。
白母也意識到自己的話有點絕對了,又補上一句:「逸晨的狗不算。」
「雙成什麼時候來過家裡嗎?」白父好奇的問道。
最近這幾天,白父心中好像沒有那麼生顧雙成的氣了。
特別是在每天都沒有辦法自己恢復的頸椎痛,讓他總是會想著顧雙成在該多好。
「不是來家裡做的炸雞。」白惜弱突然想著自己又沒有做錯什麼,幹什麼支支吾吾,於是光明正大的說道:「我就是讓人去顧雙成的店裡買的。」
白母:「什麼?顧雙成開店了?」
白卿雪:「什麼,那家店是顧雙成的?」
「對。」白惜弱說道:「顧雙成以前是奶茶攤子,現在就變成奶茶的店了,並且還增加了雞排。」
「那個雞排很好吃,所以我經常叫人去買。」
白惜弱想著反正家裡人都知道自己是一個吃貨,所以她也沒有再遮掩。
「我說呢,怎麼有這樣的底氣來跟我們家叫板了,原來是開了一個店,自我感覺了不起了啊。」
「哼哼,不就是一個小店鋪,就他那樣子,根本就不是所生意的料,最多三個月肯定要倒閉。」
「到那個時候,他還不是要哭著回來,跪著求我們收留他。」
白母聽說顧雙成開店,心中的先是震驚了片許,然後很快,她心中的震驚就轉換為了怨毒和詛咒。
白惜弱卻是反駁說道:「他們店裡的生意可好了,現在每天都是賣光的,估計每天賺個好幾百是問題不大的。」
「他沒有打著我們白家的旗號吧?我們白家也有餐飲產業,要是他打著我們的旗號,到時候說不定會影響我們白家的生意。」白母警惕說道。
他們白家,有不少產業和公司,其中餐飲也是他們比較重要的一環,當時白父收購了一些國企轉制的國營飯店店面。並經過一系列的運作,開了一些酒樓飯店。
開店的好處,就是現金充裕,畢竟來吃飯的,很多都不會賒帳。所以這些酒樓飯店,每天都可以給他們帶來一筆不小的現金收入,有時候甚至可以用來彌補白家其餘產業的資金缺口。
「他的店叫做一口雞排,一口奶茶,跟我們白家的店名,完全不一樣。不可能是打白家的旗號。」
白卿雪在此時連忙幫助顧雙成說道。
同時她的心中,也替顧雙成感到高興,她還以為顧雙成是去打暑假工的呢。。
現在知道這個店是顧雙成的,那顧雙成應該就可以賺到足夠的錢了。
不得不說,顧雙成也太能幹了,這么小的年紀,就能開一家如此受歡迎的店,不愧是自己的弟弟。
至於她前面送過去的5000元,白卿雪一點都不在意,就當做是給顧雙成開店的流動資金好了。
「一口雞排,一口奶茶,這是什麼奇奇怪怪的名字。」
白母有些不屑的說道。
同時她臉色稍微陰狠了一些道:「再說回來,他肯定就是偷的逸晨的金吊墜換了錢,才能把店開起來。」
「逸晨的金吊墜沒有了?」白卿雪聞言一愣,詫異的問向白逸晨。
「是啊,已經沒有了好多天了,肯定就是顧雙成偷走了。」白惜弱幫著白逸晨回答道。
白卿雪眉頭一皺:「這金吊墜逸晨你不是藏的很好,怎麼會被偷呢?而且雙成應該不熟悉二樓的房間吧?再說了,平時雙成跟你一個學校一個年級,他在家的時候,你應該也在家裡才對啊。」
白卿雪一連串的幾個問題。
直接把在場的幾個人都問麻了。
沒錯,白父,白母,還有白惜弱,都是習慣性的認為顧雙成就是所有事情的罪魁禍首。
卻根本沒有仔細思考這件事情背後的邏輯。
白卿雪平時不在家,可以算是半個局外人,一下子就發現了這其中的問題。
「我沒有說是雙成哥哥偷的,我只是說我的金吊墜不見了,不知道去哪裡了。」白逸晨心中暗道自己幸好當時沒有直接點名顧雙成,不然自己都沒有辦法解釋。
「而且我這個學期因為學習成績優異,被學校的奧數培訓班選上,參加了幾天的奧數培訓,等我回來的時候,金吊墜就沒有了。」
白逸晨看起來明面上是在解釋自己說的不是顧雙成,實則還是在指顧雙成的確有這個作案的時間。
而且,他這一句話,又誇了自己讀書好,又影射了顧雙成讀書不好,連奧數班都沒的上。
「就是,就是,肯定就是這幾天的時候,顧雙成偷走的!」
「就逸晨你回來以後沒幾天,顧雙成就吵著要走了!」
白母連忙順著白逸晨的話接了過來。
白惜弱也跟著說道:「顧雙成對二樓可熟悉了,連我的內衣他都能拿到,他肯定晚上偷偷的上樓。」
聽著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顧雙成的不對。
白卿雪更是不解了。
就在這個時候。
白逸晨的手機鬧鐘響了。
他一看:「爸媽,我先走了,我的物理輔導課時間要到了。」
「好,去吧。」剛才還板著臉的白母,立馬對著白逸晨洋溢出了笑臉:「好好學習,考個好學校。」
白卿雪看著白逸晨離去的身影。
問道:「逸晨從小到大補了那麼多課,我們是不是也要給雙成去補一下課?」
「給他補什麼課?從來沒有拿回來一張獎狀,有什麼好補的,這錢就是拿去給狗買狗糧,也不用給他去補課。」
「他就是一個赤裸裸的差生,以後讀個大專就算不錯了。」
白母當即反駁拒絕道。
白卿雪沒有放棄:「我不知道雙成的成績,但是既然你說他不好,你豈不是更應該給他補課?」
「難道他就不是你的兒子嗎?你就不為他著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