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當島村次郎起來的時候。
一看電腦,就看到了一則總部發來的消息。
或者說,是一則通告。
島村次郎多年的工作經驗告訴他,一般連夜發過來的通告,都會是比較重要的。
比如會是什麼人事調動,會是什麼重要的價格調整,或者有新產品即將上線之類的。
所以他必須要非常的重視起來。
很快,島村次郎就打開了文件。
「關於上調松島牌數控工具機價格的通知。」
「從即日起,將上調........」
島村次郎看的很快,一下子就將整個通告都看完了。
看完之後。
三倍,漲了整整三倍。
島村次郎,一動不動。
依舊保持在那邊坐著的姿勢,就好像整個人被什麼附體,魔怔了一樣。
良久,島村次郎才堪堪緩了過來。
他再次好好的看了一下整個通告。
確定自己一點都沒有看錯以後。
喃喃道:「這,真的漲價了?」
「怎麼會這麼快就漲這麼多?」
「不是一般都要隔一長段時間,才會有價格的波動嗎?」
他想到了自己賣給顧雙成的那些機器。
如果他藏著到現在再賣出來的話。
那這些機器,豈不是可以賺到更多的錢?
現在等於是自己低價賣給了顧雙成很多機器,讓顧雙成藏著賺錢。
而且,可以說顧雙成這原地封裝的做法,根本不是為了生產,現在想來,他完完全全的就是在賭后面會上漲。
想想這麼多機器。
價值足足1500萬。
顧雙成翻三倍賣出去。
那都有足足4500萬,中間直接怒賺3000萬。
這么小的孩子,僅僅是這樣一番操作。就用僅僅450萬,怒賺3000萬。
六倍還要多的利潤,這哪裡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
這......
島村次郎想想都覺得震驚。
忽然,島村次郎想到了一個問題。
那就是顧雙成提出來的一個月的期限。
難道是這顧雙成提前知道了要漲價的消息?所以才會說一個月內?
島村次郎忽然感覺到後背有一股涼意。
感覺這個顧雙成的實力,著實有點恐怖如斯。
很快,所有的銷售人員也來到了公司。
島村次郎在向所有的銷售人員公布了這個漲價信息之後。
那賣機器給顧雙成的銷售。
忽然腿一軟。
「啪嗒!」
直接就坐在了地上。
「真,真的漲價了?」
「竟然被我,猜對了?!」
他不敢相信,自己昨天隨口一猜,竟然真的就是顧雙成的真實計劃。
其餘的銷售都有些不明所以的看著這個銷售。
「你這麼是怎麼了?」
有人好奇的問道。
「沒,沒事,我就是有點低血糖。」那銷售強撐著從地上站了起來,狡辯說道。
很快,松島牌數控工具機的價格暴漲的消息,就在業內傳了開來。
幾家歡喜,幾家愁。
有些公司,因為膽子大,所以早就已經買了機器,現在看到漲價的消息,自然是高興的不行,慶幸自己當時買的早。
但是也有些公司,膽子很小,所以並沒有提前去買,現在看到漲價了,心中懊悔,想著自己當時早一點買就好了。
不過不管怎麼樣,看著自己手上已經滿滿當當,卻還在瘋狂湧進來的訂單。
以及客戶那緊張的交期。
有一些人家在簡單計算以後。
發現這個機器就算是漲價了三倍。
他們還有的賺。
無非就是少賺一點,利潤薄一點。
因為現在華國在這個製造領域,已經受到了全世界的重視。
一來價格真的便宜,二來,生產的質量也不錯。
加上發達國家一點都不害怕華國會對他們卡脖子,因為華國做的只是一個簡單的加工步驟,連加工的機器讀得仰仗進口,又有什麼可怕的。
所以這也更加驅使世界上很多訂單從一些發達國家,繼續瘋狂的往華國流。
甚至有些國外的企業,直接將未來幾年的訂單量都提早下了下來。
提前備貨。
因此很多工廠的訂單,不知道怎麼的,一下子就增加了不少。
更看到通知說以後可能還會繼續上漲。
他們就更加堅決要購入松島牌數科工具機了。
已經錯過了一次低價的時候,不能再錯過第二次了。
一時間,依舊有很多廠家,蜂擁來到松島牌數控工具機的銷售點。
想要繼續購買。
可是就算他們想要買,也需要等新的機器送過來才行。
特別是杭城分點。
自從島村次郎在顧雙成這邊遇到過這個事情以後。
他現在完全的拋棄了定金模式,最好就是帶著全款直接來購買的。
實在不行的話,也必須要在前來拿工具機之前,把價格全部付清。
加上新的機器調過來根本沒有這麼快。
所以這就導致了杭城的很多汽車零部件生產廠家,這邊無法拒絕客戶的後續訂單,擔心自己今天拒絕了客戶的訂單,客戶會把後續的所有訂單也放給別人做。
那邊一下子又根本買不到那麼足夠的松島牌數控工具機。
很多生產廠家只能幹著急,把自己眼下已經擁有的機器,一天24小時的開到極致。
畢竟如果訂單生產不出來,他們可是要付違約金的。
這違約金可不是一筆小數目。
......
這天,唐寒松正好在蕭臨區。
就找了顧雙成一起去和劉道成吃飯。
以前是唐寒松帶著顧雙成去找劉道成。
自從顧雙成預言了劉道成當上一把手以後。
就變成了唐寒松要找劉道成,得帶上顧雙成。
三個人又來到了一個包廂之中。
自然少不了一些雜七雜八的閒談。
劉道成關心一下唐寒松父親的身體情況。唐寒松關心一下劉道成的情況。
至於顧雙成,他們都不擔心。
這種怪胎,感覺都不會有什麼危險。
「劉老,我怎麼覺得你最近的臉色有點不太好看?」
飯吃到一半的時候,唐寒松發現劉道成時不時的皺著眉頭,有些疑惑的問道。
劉道成愣了一下,笑道:「有這麼明顯嗎?」
在顧雙成和唐寒松面前,他也是沒有擺什麼架子。
更像是一個家裡老人的身份一樣。
「當然明顯。」唐寒松笑道:「你看看你的額頭,以前都是很平整的,現在上面刻了好深的一個川字。」
「雙成,你說是吧?」
唐寒松說著,還轉頭對顧雙成說道。
正在埋頭乾飯的顧雙成,抬頭看了一眼,認真道:「嗯,的確有一點。」
劉道成放下筷子。
無奈嘆了一口氣:
「誒,也是沒有辦法哦,位置越高,責任也就越重。」
「我坐上了這個位置,總要給我們蕭臨區弄出一些政績來。」
「現在我們蕭臨區幾個大問題,我一個都沒有辦法解決,哎,也是頭痛。」
唐寒松忍不住的問道:「劉老,現在蕭臨區有什麼問題嗎?可以跟我們說說呀,看我們有沒有可以幫到你的。」
劉道成笑了笑:「哎,你們有這份心思,就可以了,這些忙,你們幫不上的。」
「那說說嘛,萬一呢。」唐寒松堅持道。
被唐寒松逼的無奈,劉道成說了幾個。
「我們蕭臨區,前面的幾年經濟都增長向好,如果我這一年增長放緩,那我就有責任,所以我要想辦法拉動經濟。」
「還有我想要在蕭臨區推進國企改革,這也不是一個容易的事情。」
「哦,最近還有我們蕭臨區很多的汽車零部件生產企業,缺少生產設備,可能面臨違約風險,他們都來求助政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