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出餿主意
傅宜萱嘲諷地想著,仿佛先前被嚇得面無人色的那個人不是她似的。
剛想完,她突然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
不對啊。
明明她才是巾幗書院的院長,身份也比眼前這個冒牌傅元蓁尊貴得多。
那個寶座明明就是她的!
結果她來了這麼久,居然一直傻站著,反倒讓那假貨恬不知恥地霸占著屬於她的寶座。
當真是太大意了!
想到這裡,傅宜萱立刻走了過去,雙眼死死盯著傅元蓁的臉,然後再次觸電般迅速移了開,然後冷冷說道:「琅華妹妹不覺得該把這個位置還給本宮了嗎?」
傅元蓁抬起頭,笑眯眯地看著她:「本宮若是不還呢?」
傅宜萱氣得心頭火起,忍不住大步上前,想要將她拉起來。
結果剛伸出手,就被傅元蓁一腳踹飛了出去。
還剛剛好砸在了侍女身上,兩人滾成了一團。
傅宜萱縮著身子,痛得簡直懷疑人生!
那個假貨居然敢對她動手!
她到底哪兒來的膽子!
傅宜萱痛苦地捂著肚子,雙眼震怒地看向傅元蓁。
卻見傅元蓁懶洋洋地換了個姿勢,依舊坐在那本該屬於她的寶座上,嘴角上揚,笑眯眯地看著她:「哎呀真是不好意思,瓊華姐姐你沒事吧?小妹我剛剛被你嚇壞了,還以為你要打我,就一不小心伸了下腳,你還好嗎?」
傅宜萱氣得想吐血。
被嚇壞了?
以為要打她?
一不小心伸了下腳?
這個假貨還真當她是蠢貨嗎!
結果還沒等她開口,傅元蓁再次說道:「雪梨,還不快扶瓊華姐姐起來,給她找個座?沒看見瓊華姐姐都已經病得倒在地上了嗎?」
「奴婢遵命。」
雪梨的聲音都帶著笑。
氣得傅宜萱和侍女憤怒地朝她瞪了過去。
然而雪梨絲毫不怕,還囂張地瞪了回去:瞪什麼瞪?比眼睛大嗎?都病成這樣了還敢跑出來作妖,也不怕直接病死了!
若是以前,雪梨或許會忌憚瓊華長公主,可現在看到傅宜萱的狼狽,她才不怕呢。
她家主子的本事那麼大,一個瓊華長公主而已,有什麼好怕的?
誰知道這位長公主能活多久啊。
一看就是個短命的。
雪梨不屑地想著,走過去抓住傅宜萱的手臂,一把將她從地上扯了起來,然後拉著她坐在了一張椅子上。
雖說心裡不屑,但她還是留了個心眼兒,用的是巧勁。
既能讓瓊華公主痛,又不會在她身上留下痕跡。
反正就是專門折騰她。
傅宜萱一個嬌滴滴的嫡出長公主,從小到大就沒受過這種罪,如今哪裡受得住?
她痛得當場慘叫了一聲。
結果雪梨飛快撒手,還一臉無辜地看著她:「殿下可是哪裡難受?要傳太醫嗎?」
一副「奴婢可什麼都沒做,殿下你別污衊奴婢」的無辜樣子。
氣得傅宜萱暗暗咬牙,恨不得立刻給她一巴掌。
這個賤婢,竟敢如此對她!
傅宜萱越想越恨,於是忍無可忍地嘲諷道:「琅華妹妹果然是個妙人,就連身邊的侍女都如此不一般!」
傅元蓁像是聽不出她的嘲諷似的,笑眯眯地說道:「瓊華姐姐果然好眼光,妹妹我如今好歹也是長公主,身邊哪能用一般的侍女?當然得用最好的。」
傅宜萱氣得又想反駁,傅元蓁卻沒再給她機會,反而問道:「聽說,瓊華姐姐一直痴心寧丞相,甚至放出豪言,非君不嫁。可是真的?」
傅宜萱這下氣狠了。
她憤怒地瞪著傅元蓁,連懼怕都忘了:「琅華妹妹不覺得今天的話太多了嗎?」
「沒辦法,小妹見了瓊華姐姐,就有說不完的話,想來這就是所謂的緣分吧。」
傅元蓁仍舊笑眯眯的,穩穩地坐在寶座上,然後繼續刺激傅宜萱,「倒是可惜了瓊華姐姐,明明貌美傾城,才情卓著,嫻雅婉約,偏偏遇上了寧丞相這等狠心之人,竟然枯等了多年。小妹我真是為姐姐不值。」
傅宜萱氣得說不出話來。
這番話聽著像是在誇她,偏偏說得陰陽怪氣的,還專門往她傷口上戳!
難不成是想把她活活氣死?
哼,這假貨要真敢如此痴心妄想,那也太小瞧了她!
她連這麼多年都等了,還怕被人說嗎?
笑話!
傅宜萱想要反駁,偏偏想不出什麼反駁的話來。
寧修始終不願娶她,這事一直是她心裡的傷,只要碰一下都疼得厲害,何況這假貨還拿著刀子不停往她傷口上戳?
甚至一邊戳還一邊撒鹽!
罷了,不過是幾句話而已,她還受得住!
別以為這麼說,她就會氣得忘了正事!
等會兒要是見不到活的王夫子跟何夫子,她倒要看這假貨還怎麼囂張!
傅宜萱死死咬著牙強撐。
誰知道傅元蓁又說道:「要小妹我說,瓊華姐姐的心還是太軟了。瓊華姐姐貴為嫡出長公主,寧修卻不過是個臣子。
君要臣娶,臣莫非還敢抗旨不尊?姐姐能夠看上他,是他千百年修來的福分,豈有拒絕之理?
瓊華姐姐既然看上了他,何不直接將他抓進公主府,將生米煮成熟飯。到時候,寧修難道還敢跑了不成?」
傅宜萱震驚地瞪圓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傅元蓁。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個假貨居然這麼敢說!
直接搶了寧修?
還真敢說!
不過,她有點心動是怎麼回事?
不對!
她可不能上了這假貨的當!
寧修哪裡是一般人?
別說根本不可能將她搶回府,就是她當真搶回去了,又怎麼可能對寧修霸王硬上弓?
傅宜萱拼命在心裡搖頭,腦子裡卻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了一些畫面,讓她忍不住浮想聯翩,心跳加速。
或許,她可以下藥?
可萬一寧修恨她怎麼辦?
傅宜萱很快陷入了天人交戰,連傅元蓁都忘了。
傅元蓁默默把她的反應看在眼裡,有些幸災樂禍地翹起了嘴角。
她當然就是胡說八道,也沒指望傅宜萱真的會聽進去。
反正就是想讓傅宜萱難受罷了。
這番話說出來,不管傅宜萱做還是不做,肯定都不會好受。
要是傅宜萱真的做了,那就更有意思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