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英呀,你不知道,我跟媽兩個在裡面可遭罪了,那根本就不是人住的,吃住都在一個屋,那味道真的是無法形容。」不到十天時間,吳菊花就像是換了個人,面黃肌瘦,頭髮也跟個雞窩一樣,仔細一看,上面還有跳蚤在上面蹦躂。
家裡就一個洗澡的位置,作為一個心疼婆婆的兒媳婦兒,吳菊花再不情願,那也得讓她先洗乾淨。
結果,等她轉了一圈回來,之前燒在鍋里的熱水,已經被她給舀起來在做飯了,所以呀,她也只能等吃完飯以後才能洗澡洗頭了。
對於吳菊花的的話,季建英一點同情心都沒有,只有心疼自己老媽:「你說你也是,年紀輕輕的幹啥不好,非要做那不道德的事,關你十七八天算好的了,這要是我關上十年八年那都算是客氣的了。」
誰家的孩子不是孩子,你給別人偷過來,還不能讓人出口惡氣?
「你怎麼能這麼說呢,當時我們也不知道是偷的呀!」
「就是,你個不懂事的丫頭,我們要是知道是偷的,還能要?」老太太拿起手裡的鏟子,白了一眼閨女。
如果不是這樣,她們這次肯定跟那個女人一樣,都不能出來了。
當然,這事情可不能跟閨女說。
老太太心裡的小九九,季建英也不知道,心裡還忍不住慶幸:「那還好,你說你也是,七不問八不管,一把年紀了還管那麼多做什麼,這建國他們沒兒子就沒兒子,你管那麼多幹什麼?」
「你懂個屁,這個家裡每個兒子哪能行?」
「是是是,兒子好,我們當女兒的就是賠錢貨。」季建英沒好氣地說道,然後坐在灶膛錢開始幫忙家柴火。
在看到吳菊花出去後,季建英才輕聲問道:「媽,我聽安寧丫頭說,你們把那孩子給建國的時候,楊蘭給了好幾百你,是不是有這麼一回事?」
「你個吃裡爬外的東西,給你媽花了這那麼點錢就心疼了。」老太太瞪著眼睛看著自己大女兒。
「媽,什麼叫那麼點錢,那可是我攢了多少年才攢起來的。再說,為啥你手頭有錢,大哥他們不直接去把你們給取出來,還去找我?」季建英心裡那個氣呀,自己這個媽辛苦操勞一輩子,心心念念的就是兒子,真不知道兒子有什麼好,難道就是一個摔盆打幡兒的作用嗎?
再說,人死了一了百了,那都是一個過場,還不如生前對她好點。
「那錢可是給安平娶媳婦兒用的,你就別惦記那錢了,反正這馬上要過年了,就當是你給我的孝敬錢。」
「你就知道偏心,反正我就是你撿來的。」
說這話的時候,季建英心裡還是有點心酸。
同樣都是媽的孩子,咋就這麼區別對待呢?
心塞的季建英飯都沒吃,就從大哥家裡走了,還是在路上碰到自己二弟,才吃了飯回去。
這邊的季安寧也開始忙活自己生意的事了。
「爸,要不咱們請個人來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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