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斷骨頭連著筋,建國,這事情那你可不能不管呀!」
村里發生的事情,躲在女兒家才村長也聽說了。Google搜索
不管是哪家紅白喜事,整個村里都會幫忙,但還是需要有主持這個事的人。
比如去報喪,還有安排酒席,還有請哪些人幫忙。
村里一般上了年紀的老人,在七十歲後,都會將棺材給準備好。季建安還沒到那個年紀,所以很多東西都需要現賣現做。
季建國也經歷過,但是,大哥去世,老母親還在醫院,自己媳婦兒前兩天,也差點去世,整個人到現做還是有點迷糊的。
然後,在村長的建議下,王大偉擔起了家裡的這個重擔。
雖然吳菊花對於這個頗有微詞,但誰叫自己娘家的拎不出一個靠譜的人,而自己的兒子,早已經六神無主。就算他沒有事,也不是個能擔起重任的。
村裡有專門辦酒席的人,但是,桌子板凳沒有,這還要去村里借,這個還是次要的,先派人去同志吳菊花的娘家,還有李秀蘭的娘家,娘親舅大,一個是丈母娘家,一個是舅舅家,這外甥出事了,肯定要去同志舅舅家。
王大偉將所有的事情安排得差不多以後,鑼鼓匠也來了,那悲傷的音樂在這個小山村響了起來。
吳菊花看著住了二十年的房子,心裡也是一番感慨。
這房子是王大偉派人給砸開的。
死者為大,就算是這房子被季安平給輸掉了,但是,原主人去世,沒地兒處理,搬回自家的房子,也沒人敢來說什麼。
那幾個把季安平帶去賭博的,還帶著花圈來祭拜了一下。
他們可不是良心發現,而是過來看看有沒有好處可以撈到,找負責的人,把季安平的債給平了。
結果看到一個個精神奕奕的小伙子後,他們也不敢亂動,吃了個中飯就走人了。
而身為當時人,季安平是被嚇得門都不敢出,就這麼跪在他老爸的棺材前面給他燒紙。
吳菊花在娘家嫂子的陪同下,就這麼坐在堂屋邊上的椅子上哭個不停,兩隻眼睛,從昨晚一直到今天,就沒有斷過。
「你也別哭了,這人死不能復生。」
人生大事,什麼最大,死者為大。
在她們這個年紀,也見了不少。
王大偉根本沒有閒著,就一天時間,聲音都沙啞了,這還是有兄弟們幫忙的情況下。
主要是他大伯這去的太突然了,家裡也被之前的人給搬空了,這會兒就剩個架子。
還有這大伯娘和老太太,那也是個懶得燒蛇吃的人,家裡連柴火都沒有多的,王大偉都不知道說什的好了,自己丈母娘家,都快有兩年沒在村里住了,這豬圈上面的柴火也能夠她們燒個一年半載的。
這人呀,真的不是一輩子窮,而是那些人不努力還好高騖遠。
只可惜,這個世界,只會給那些努力又勤奮的人機會,那些懶人只能靠邊站。
大伯的事,季安寧沒有告訴老媽,也覺得真沒必要。
季家的人,對老媽真的太不好了,把她都當成老黃牛來使喚。
大伯娘比自己老媽還大了幾歲,農活都沒怎麼幹的她,當然比她年輕了不知道多少。
想到這裡,季安寧覺得,不能讓她一直賣菜了,應該賣衣服,那個活輕鬆一點。買菜的話,風吹雨淋還休息不好,別說是養身體了,很可能還會因為過度勞累,把身體給拖垮了。
「我也沒想到會這樣,你說那個賣藥的人抓到沒有,千萬不要再用這個藥去害別人了。」
雖然這個轉胎藥確時有問題,但是,那個人也說了,裡面的山楂,他是沒有加的,所以,這個應該就是大伯娘她們為了害自己老媽給安排上的。
按說,這都是分了家,各吃各家飯,根本用不著這樣害人呀?
反正,她是想不明白的。
不過,這次,她也不會放過她,讓警察用法律來制裁她。
有些人就是這樣,你給臉不要臉。
她也沒想過讓自己出面,現在就讓他們狗咬狗。
季佳那些糟心事,季安寧就算沒說,醫院裡也有一些風聲被她聽到了。既然女兒都讓她不要去操心,那她就不去操心了,安安心心養好自己的身體。
季安寧懷孕也不適合去那種地方,平時可以不去,坐大夜的時候,她還是去了,不過,沒有守夜,而是由著溫暖陪著回自己家裡睡覺去了。
對於大伯,她的記憶也不是很深,那是一個不愛說話,老實又喜歡耍奸的人,總想著欺負老爸,將他們家賺的錢往自己家裡刨。
小時候,她從他們家路過的時候,聞著肉香,都沒人叫她去吃上一口,並且還是用的她爸媽賺的錢。
那個時候,她也不懂,長大後,知道這些事後,她對他的觀感也差了很多。
人死如燈滅,季安寧在大伯下葬後,又去拜了拜。
看到大伯娘那紅腫的眼睛,也沒說什麼安慰的話,自作孽不可活,如果不是她害人在先,今天就不會有這樣的事發生。
而吳菊花呢,也是越看季安寧越不爽,自己娘家的侄女兒都過來幫忙做事,而她還是端著架子就這麼坐在凳子上,身邊還有兩個陪著,這是把自己當少奶奶了吧?
「你現在滿意了吧?」
吳菊花用惡狠狠的眼神,盯著季安寧看了看。
季安寧冷哼一聲:「我滿意什麼,大伯又不是我氣死的,我聽村里人說,是因為他跟大哥兩個吵架,然後氣血上涌一下子腦充血。」
這種屎盆子,還想往他身上扣,門兒都沒有。
「對了,我聽說,你們家這房子也被大哥給輸了出去,這就是你養的好兒子。」
慈母多敗兒,如果不是他們一直慣著他,就不會有今天這樣的事。
猶記得自己剛回來沒多久,大哥就想過害他,和李海濤一起合謀毀掉自己的清白,如果不是王大偉,她可能真的被糟蹋了,就算是沒有,那肯定也是自己拼了命保護自己的。
那一次,她也只是小小懲罰了下,沒有做出過激的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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