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聽到屋內動靜,司欽連忙跑了進來,看到九歌的樣子,他愣了一下,隨後瞪大雙眼問道:「殿下,九歌姑娘這是……被人下藥了?」
「是,你快回隱月閣找找,看有沒有解毒的丹藥!!」南宮月澤沉聲吩咐道。
「殿下別急,屬下這就去!」司欽連忙點頭,快步走出了屋子。
沒過多久,赫連文彥和秦玄陸續趕了過來,見九歌這副模樣,赫連文彥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究竟是誰幹的!!老夫絕饒不了他!!」
「是啊,小澤,到底出什麼事了?」秦玄也皺著眉頭問道,他才剛離開一個多時辰,居然就發生了這種事?
「這件事你還是自己去問秦朗吧。」南宮月澤面無表情的說道。
聽見這話,秦玄像是明白了什麼似的,轉身朝客房外沖了去。
「小澤……」就在這時,九歌開始伸手摸索著想要去撕扯自己的衣袖,「我好難受……小澤,我是不是快死了……」
南宮月澤見狀,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輕聲說道:「歌兒,你放心,我一定會想辦法幫你解毒的。」說完,他直接抬手,把懷中的姑娘給擊暈了。
看到眼前一幕,赫連文彥深深地皺起了眉頭,除了心疼,更多的還是擔憂。
就在南宮月澤準備把九歌抱到床上安置時,亦初的身影忽然出現在客房門口,他掃視了一圈屋內,旋即看向南宮月澤,勾唇笑道:「我來的是不是不是時候?」
赫連文彥循聲看去,只見來人身穿一襲白色仙袍,舉止投足之間充滿了謫仙般的飄渺感。
「你是……」赫連文彥剛想說話,亦初突然朝他一揮手,霎時間,赫連文彥便倒地失去了知覺。
「抱歉,我不喜歡被凡人看見,所以,只好委屈你先睡上一會兒了。」亦初喃喃自語道。
看著倒在地上的赫連文彥,南宮月澤的表情並沒有太多變化,「大哥,你怎麼跟來了?」
「我茶都喝完兩壺了,你還沒回來,我便索性出來尋你了。」亦初聳肩說道,說完,他走到南宮月澤面前,隨意看了一眼他懷中的九歌,「嘖嘖嘖,這下手之人可真狠啊,竟把一個好端端的姑娘弄成這樣……」
「我已經讓司欽去找解藥了,他應該快回來了吧。」南宮月澤一邊說,一邊把九歌抱到一旁的床榻上。
「你還是別等司欽了,那媚毒輕則使人喪失意識,重則危及生命,我看這丫頭中毒不淺,再不及時解毒,恐怕撐不過多久了。」亦初不緊不慢的說道。
聽言,南宮月澤眸中掠過一絲驚愕,他轉頭看向亦初,沉聲問道:「哥,你可有解毒的辦法嗎?」
亦初勾唇笑了笑,「你若信得過我,就把這姑娘交給我吧,之前跟著藥仙學了點醫術,興許這會子能派上用場……」
「好。」南宮月澤微微頷首,起身退到一邊,給亦初騰出了位置,「藥仙那老傢伙一向高傲吝嗇的很,竟還捨得教你東西?」
聞言,亦初挑了挑嘴角,笑著說道:「我可不像月神殿下你,整日忙於修煉,我是整個天界最悠閒的皇子,我沒事多去藥仙那裡幾次,他總不能每次都拒絕我吧?」
「好端端的,你扯上我幹嘛……」南宮月澤嘀咕了一句,「若不是母后非逼我娶那個水族公主,我也不至於跑到凡界來……」
「唉,天后娘娘一向強勢,有時候就連父帝也會遷就她。」亦初一邊用法術為九歌解毒,一邊說道,「她要你娶那水族公主,你八成是跑不掉了。」
南宮月澤沒有立刻說話,目光再次落在了九歌身上,「我寧願娶了這凡界姑娘,也不願娶那個水族公主。」
「不會吧?」亦初抬眸看了一眼南宮月澤,「風弟,你這說的是氣話,還是說,你真的喜歡上這姑娘了?」
南宮月澤抿了抿唇,低垂下了眼帘,沒有正面回答亦初,半晌,他才淡淡吐出兩個字:「沒有……」
「不管你有沒有,你都要記得,你之前答應過父帝,太子冊封大典後,你便要迎娶那水族公主了。」亦初提醒道。
南宮月澤默不作聲,他垂眸望著仍舊昏迷的九歌,眸中划過了一抹複雜……
等了半盞茶時間,亦初終於站起身來:「幸虧我來得及時,否則這丫頭就真就死翹翹了。」
看到九歌臉頰上的紅潮慢慢褪去,南宮月澤這才鬆了一口氣,「哥,今天的事謝謝你。」
「我是你哥,你同我之間還需要如此客氣嗎?」亦初擺了擺手,道:「不過,給這丫頭下毒的人實在太狠毒了,你可不能輕易饒了她!」
南宮月澤聞言,眸光瞬間變得暗沉起來,沉吟一瞬,他才用冷冽的聲音說道:「大哥,你回去告訴司命,蘇雪晴為人陰險,手段歹毒,本君要她此生不得善終,往後的每一世,都遭盡輪迴之苦!!!」
亦初怔了一下,在他印象中,自己的弟弟很少會說這樣的重話,看來這次是真的動怒了……
「行,這件事交給我。」亦初點點頭,「我會把你的話原封不動的轉告給司命。」
南宮月澤「嗯」了一句,沒再繼續說話。
沒過多久,秦玄便帶著受傷的秦朗來到了客房外,在他們進來前,亦初已經離開了。
「小澤,秦朗被我帶上來了,我剛才問了他,歌兒正是吃了他端來的湯麵,才會變成這樣的。」秦玄一邊說,一邊把秦朗押了過來。
剛進客房,秦玄就看到躺在一旁的赫連文彥,當下驚訝得睜大了雙眼,「赫……赫連師尊這是怎麼了?」
「他沒事,再過半個時辰他自會醒來。」南宮月澤淡淡說道,「倒是你的這位好弟弟……」他的目光轉向秦玄身後的秦朗,「你最好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給我說清楚,你大晚上接近九歌,就是為了送一碗放了媚藥的湯麵??虧你還是她師父,心思竟如此齷齪!!」
「那藥不是我下的,我根本就不知道那碗面被人動了手腳,如果我一早知道,我又怎麼可能把它端到歌兒面前呢?」秦朗急切的辯解道。
儘管他深受重傷,卻依然堅持著站穩腳步。
「不管你知不知道,你都已經那樣做了,如果不是我及時趕來,歌兒只怕早就落到南宮靖手裡了!!」南宮月澤怒聲呵斥道。
秦朗抿了抿嘴,目光轉到一旁昏睡的九歌身上,「歌兒,歌兒她現在怎樣了?」說著,他衝到床榻旁,握住九歌冰涼的素手,想好好看看她。
「滾開!!」
見狀,南宮月澤一把掀開秦朗,冷冷呵斥道:「她怎麼樣都與你沒有關係,你根本不配做她的師父!!」
秦朗捂著胸口,忍痛爬起身,再次衝上去說道:「九殿下,我沒有要害她的意思,我只是……」
「你若敢再離她那麼近,我就殺了你!!」南宮月澤怒吼一聲,周身驟然散發出一股凌厲的氣息。
感受到南宮月澤的殺氣,秦朗猛地頓住了腳步,不光是他,就連一旁的秦玄也愣住了。
剛才那股氣息所帶來的靈力威壓,明顯在他兩人之上。
「小澤,你……你現在的修為是……」秦玄吃驚的問道,他已經一位高階靈王,可他能清晰的感覺到,南宮月澤的修為比他更甚,
難道他已經……
南宮月澤緩緩收回周身的靈力,淡聲回答道:「我的修為是,二階靈皇!!」
二階靈皇!!
聞言,秦玄和秦朗皆是震撼不已。
他們從未想過,短短三年時間,南宮月澤的修為竟能達到如此境界,更何況,這三年來,他一直都處於昏迷狀態。
「小澤,你……你是怎麼做到的……」震撼之餘,秦玄還是忍不住想要追問南宮月澤修為一事。
擁有靈皇修為的人,就算是整個天炎大陸,也是屈指可數的存在,更遑論,他如今才十八歲!!
「師父不必太在意我的修為,我自有我的辦法。」南宮月澤淡淡說道。
雖然這件事對他而言也並非什麼難事,可他卻懶得解釋,畢竟,有些秘密,只能藏在心底。
見南宮月澤不願多說,秦玄只好把注意力繼續轉回到秦朗身上,「你剛才說九歌服下的毒是蘇雪晴下的,我問你,你為何會和她扯上關係?」
「哥……我……」秦朗咬緊了牙關,神色滿是糾結,許久,他才艱澀地開口說道:「哥,我不知道該怎麼向你解釋這件事,我和蘇雪晴已經定於下月初七完婚,本來還想趁這次來紫虛學院的機會告訴你,卻沒想到,中間竟發生了這樣的事。」
「你,你說什麼??!!」秦玄瞪大雙瞳,滿臉的錯愕與驚訝,「你不是一向最討厭蘇雪晴了嗎?為何還要與她完婚?這到底怎麼回事??」
秦朗低下頭,嘆了口氣,方才將事情的經過娓娓道來:「之前南宮靖答應我,只要我在皇家學院待滿三年,他就放我回天心學院,可誰知,南宮靖為了留下我,竟會使用卑劣的手段……我沒辦法,只好妥協了。」
聽到這番話,秦玄徹底傻眼了,「所以,你跟蘇雪晴成親,是因為南宮靖??」
「是……」秦朗無奈地承認道。
「秦朗,你太讓我失望了!」秦玄憤怒地吼道,他揚起手,正欲甩秦朗一巴掌,南宮月澤突地抓住他的手,沉聲說道:「你讓他先把話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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