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不遠處的掩月劍,這位魔界三長老的眼眸里隱約划過一抹複雜的神色。
起初他一直擔心紫蒼夜魘的身份,現在看來,的確是他多慮了。
站立片刻,易陽煦便悄無聲息地消失在了原地。
……
魔界,神魔宮。
剛從九幽之淵回來,易陽煦就迫不及待地來到了司徒冥居住的魔殿。
此刻的司徒冥還在寢殿內睡覺,只見他的眉頭微微皺起,嘴裡不停地說著一些令人聽不懂的囈語。
很快,易陽煦就來到寢殿外,看到守在門口的兩個魔族侍衛,他直接走上前問道:「二長老醒了嗎?」
看到是易陽煦,兩個侍衛連忙朝他行了一禮,其中一個侍衛恭敬地回答道:「回三長老,我家主人還在休息。」
「去告訴他,就說本座有事找他。」易陽煦輕揮了揮手,淡淡說道。
「這個……」那侍衛猶豫了一下,面露難色地說道:「三長老,我家主人睡覺,從不喜歡有人打擾。」
「難道連本座也不行嗎?」易陽煦當即反問了一句。
「三長老,您……您就別為難屬下了。」那侍衛低著頭說道。
就在這時,司徒冥的聲音忽然從殿內傳了出來,「誰在外面?」
「主人,是三長老來了。」那侍衛轉身,恭敬地對殿內方向說道。
「知道了,讓他進來吧。」司徒冥說完這句話,直接翻身從床榻上坐了起來。
聽到這話,易陽煦沒有猶豫,直接推開門走了進去。
剛一邁進殿內,他就看到坐在床榻上的司徒冥,他穿著一身睡袍,整個人看上去慵懶無比。
「易陽老弟,天還沒亮,你這麼早找本座做什麼?」司徒冥微閉著雙眼,沉聲問道。
「司徒兄,本座剛才去了一趟九幽之淵。」
「九幽之淵??」
一聽到這四個字,司徒冥立刻來了精神,「怎麼樣,可有什麼收穫和發現嗎?」
「嗯,本座看到掩月劍了,它至今還插在一座懸崖峭壁上,不過它周圍有很多天兵看守,本座沒敢靠得太近,只能遠遠地看著。」易陽煦對司徒冥說道。
「這麼說來,天界的傳言都是假的,扶風他並沒有回來。」司徒冥起身說道。
「沒錯。」易陽煦點點頭,「如果他回來了,肯定會第一時間來拿走自己的神器的。」
「嗯,如此一來,我們也就可以放心了。」司徒冥輕擦了擦眉間的細汗。
「呵呵,敢情魔界所有人都被這位天界太子給嚇怕了?」易陽煦搖頭輕笑了一聲。
「誰說不是呢,他的存在,和夜魘陛下一樣令人恐懼。」司徒冥感慨著說道,「如果他真的還活著,那他一定已經突破至高神境界了……」
聽到這句話,易陽煦的眸子裡閃過一絲暗芒,卻沒有再接話。
……
清晨,霜降宮。
溫炎像往常一樣來到寢殿外,準備伺候扶風洗漱,還沒等他進去,扶風已經開門走了出來。
他依舊穿著一襲暗紅色長袍,額頭上戴著一朵蓮花狀的紅色圖騰。
「殿下,您這是又要去哪裡?」溫炎下意識問了一句。
「吾打算前往萬古崖邊閉關一段時間,這段時間,沒有特殊的事,就不要讓任何人來打擾吾了。」扶風沉聲對溫炎吩咐道。
「萬古崖??殿下,你為何要去那裡閉關?那個地方想想就覺得可怕……」溫炎眉頭微蹙,臉上更是划過一絲惶恐。
扶風「嗯」了一聲,「上次吾在那裡恢復修為,修為進階的速度明顯比吾預想的要快,所以,吾準備繼續在那個地方閉關,不過,吾不會到崖底去的,畢竟,那種地方,的確不太適合久待。」
「那屬下陪您一起去吧?」溫炎又道。
「不必了。」扶風擺了擺手,「吾閉關修煉的時候不喜歡有人在一旁打擾,你只需要好好在這裡替吾守著霜降宮就行。」
「是,屬下遵命。」聞言,溫炎只好作罷。
……
煉獄之門,萬古崖。
整個崖邊充斥陰森和恐怖的氣息。
再次來到這裡,扶風的心情與上次截然不同。
上次來這裡,他還是那個不被魔界眾人待見的風御宸,而現在,他卻是讓整個魔界都忌憚的紫蒼夜魘。
可不管是什麼身份,他都不在乎,他唯一在乎的,是他什麼時候才能把修為恢復至八階神皇。
沒有過多停留,扶風直接揮手在萬古崖周邊展開了一道結界,隨後盤腿而坐,進入了冥想狀態……
……
魔龍族王城。
一宿的激戰,整個魔龍族王城已經被百里景和紫墨汐帶來的魔兵盡數占領了,龍千絕更是被百里景直接封印了修為。
看到眼前一幕,蕭羽寒慌了神,他握著劍,一臉慌張的看向朝他慢慢靠近的魔兵,「百里景,紫墨汐,你們最好放了吾,否則,等吾出去了,絕對饒不了你倆!!」
「呵呵,蕭羽寒,你覺得,你還有機會逃出去嗎?」紫墨汐冷笑一聲。
「龍千絕,你不是說要保護吾的嗎?吾不想落到風御宸手裡!你還不替吾殺了他們!!!」蕭羽寒看了一眼被百里景困住的龍千絕,怒聲吼道。
龍千絕苦笑一聲,眼眸中泛著陣陣悲涼,「羽寒殿下,對不起,屬下已經盡力了。」
「你就是個廢物!廢物!!」蕭羽寒忍不住大罵道。
下一刻,他握著劍,直接刺向不遠處的紫墨汐,可還沒來得及靠近,他就被紫墨汐甩出的紫色結界給困在了原地。
「蕭羽寒,別再枉費心機了,今日你插翅也難逃!!」紫墨汐的眼眸微微眯起,冷聲說道。
蕭羽寒的臉色一陣白一陣青。
他知道,自己今日肯定難逃一劫了,但他不想被關進煉獄之門,更不想成為風御宸的手下敗將。
看著一步步朝自己逼近的紫墨汐,蕭羽寒突然仰頭大笑起來。
「哈……哈……哈……」
他笑得極其瘋狂,又極其可怕,就連站在遠處的百里景都忍不住皺起眉頭,他從未見過羽寒笑得這般可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