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瓊華神君聞言,眸底當即浮現出一抹驚訝,「出什麼事了?」
「我不知道,我現在就去找景煜問清楚!!」扶風掙扎著爬起身子,踉蹌地就往外走去。💝✋ ❻➈ᔕ𝒽𝓊𝐱.Ćⓞm ♜🎯
「風兒……!!」
看到扶風的反應,瓊華神君心一緊,連忙追了上去。
……
天界,紫霄神殿。
整個殿內一片死寂,天帝元昊坐在主位上,臉色陰沉得可怕,大殿兩側,眾神君仙官們紛紛低垂著腦袋,連大氣都不敢喘。
不久前,啟辰隕落一事傳遍了整個天界,面對突如其來的消息,眾神皆是震撼不已。
誰也不敢相信,堂堂天界三皇子,竟然就這樣死了!!
沒過多久,扶風的身影忽然出現在了殿外,他臉色蒼白,眉心緊鎖,衣袍上還有未擦乾的血跡。
看到還跪在大殿中央的景煜,扶風顧不上向天帝元昊行禮,徑直朝他奔了過去。
「二哥,你告訴我,九幽之淵到底出什麼事情了?」扶風強壓著內心的憤怒與悲痛,沉聲問道。
見到扶風,景煜當即露出一副悲痛欲絕的樣子,他撲上去,抓住扶風的手腕,激動的說道:「風弟,魔界突然派人對九幽之淵發動了突襲,我得到消息後,第一時間和辰弟率領了三千天兵天將前往迎戰,可到了那裡才發現,我們遠遠低估了魔軍的實力和數量,我原以為只有五千魔軍,但直到親眼所見,我才知道,魔兵的數量是五萬,而不是五千,我拼盡性命才僥倖逃了回來,可是辰弟他卻……」說到這裡,景煜的聲音變得哽咽了。
「這麼大的事,你為何不來找我??!!為何要跑去找三哥??!!」扶風擰起景煜的衣領怒吼道,「你這麼做,不僅害了三哥,還枉送了三千將士的性命,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聽到扶風這番話,景煜的眼眶通紅,淚水奪眶而出,「風弟,是辰弟……是辰弟讓我不要打擾你修煉的,我們……我們以為靠我們自己就能對付得了那些魔軍……可我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夠了!!你不要解釋了!!」扶風猛地打斷了他的話,「景煜,我最後問你,三哥究竟是被誰所殺?」
「是冥幽月,還有魔界皇子蕭羽寒……是他們聯手殺了辰弟……」景煜低垂著頭說道。
「冥幽月!蕭羽寒!」扶風咬了咬牙,揚手將景煜丟到了一旁,轉身就朝殿外走了去。
「風兒!站住!你要去哪裡?!」天帝元昊突然起身喊道。
「魔界都這般囂張了,您難道還要兒臣繼續在這忍著嗎?!」扶風停下腳步回了一句。
「可現在不是你意氣用事的時候!」天帝元昊從殿前瞬間閃身至扶風面前攔住了他,「瓊華剛用傳音術告訴本君,說你在修煉時走火入魔,傷了神體,所以,越是這個時候,本君越不能讓你走了!」
「父帝,和三哥相比,兒臣的那點傷算得了什麼?」扶風咬了咬唇,眼底滿是悲痛。
「風兒,本君已經失去你三哥了,你可千萬不能再出事了!」天帝元昊握著扶風的雙肩,語氣凝重道。
「父帝,這件事您不必勸兒臣,魔界之人明目張胆地刺殺我天界皇子,這口氣,兒臣咽不下去!!」說完,他輕推開天帝元昊的手,轉頭沖大殿一側的四位天將吩咐道:「你們四個,帶上五萬天兵,現在就跟本君走!!」
聽到這話,四個天將對視一眼,當即朝扶風抱拳道:「是,太子殿下!末將領命!!」
……
魔界,魅狐族。
從九幽之淵回來,蕭羽寒直接把冥幽月護送回了魅狐族。
「一個啟辰,外加天界三千將士的元神和神魂,有了景煜的這份大禮,魔帝陛下又能更進一步突破修為了。」冥幽月冷笑著說道。
蕭羽寒聞言,輕笑了一聲,「哼哼,吾也沒想到,這個天界二皇子,竟是個如此心狠手辣的人,面對自己的親弟弟,竟然能眼睛都不眨一下就把他給殺了。」
「天界一下子就折損了兩個皇子,想必這下一定能把天帝那老頭氣到吐血吧!」冥幽月的嘴角勾勒著一絲猙獰的弧度,「不過,這次還多虧了殿下您,如果沒有那五萬魔兵,那三千天界將士恐怕也沒那麼好對付。」
「他們雖然全軍覆沒了,可我們也沒討到什麼便宜,吾派了五萬魔兵出去,卻只回來了三萬不到。」蕭羽寒微皺著眉頭說道,「不得不說,這些年,天界那些人的戰力確實比之前更強了。」
「殿下放心,等過些時日,屬下一定想辦法,替殿下多培養出一些精銳出來!」冥幽月微笑說道。
「嗯,你有心了。」蕭羽寒輕輕頷首,旋即目光掃了眼一旁的冥幽月,「近期你得多提高提高警惕才行,啟辰死了,天界和扶風斷然不會善罷甘休的!」
「殿下請放心,屬下會小心的。」冥幽月恭敬的說道。
「嗯,那你早些休息吧,吾改天再來看你。」
「是,屬下恭送殿下。」
……
另一側,九幽之淵。
扶風率領的五萬天將很快出現在這裡。
這裡位於天界和魔界的交界,以九幽之淵為界,東面是天界入口,西面則是魔界入口。
因為剛剛結束一場大戰,周圍還瀰漫著一股極濃的血腥味,望著眼前這片狼藉的戰場,扶風緊攥的雙手幾乎滲出鮮血。
自從上一次天魔大戰後,這還是天界第一次殞命這麼多將士,他們當中有扶風熟悉的,也有他素未謀面的。
可是,他們卻都永遠的埋骨於此了……
那一刻,扶風的腦海中不斷浮現著他們臨死前的慘狀,臉色也越發冰冷起來。
感應到扶風的出現,阡落夜的聲音很快從結界內飄了出來,「扶風,你終於來了,只可惜,你剛剛錯過了一場好戲!」
「阡落夜,你聽好了,這件事,本君是不會善罷甘休的!」扶風盯著結界內的阡落夜,冷冷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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