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雲堯師兄了,還有很多當年與我一同戰鬥的袍澤們。」扶風按捺不住內心的激動說道,「只可惜,那場交戰,只有我一個人活著回來了,其餘所有人,全都在廝殺中隕落了……」
說到後面,他的語氣逐漸低沉下來。
那些畫面太過殘酷,以至於扶風每次想起來,都會覺得心如刀割般痛苦和難過。
聽著他的話,鳳歌沉默了下來,隨即伸出手緊握住他的手掌,安慰似的說道:「小風,事情都已經發生了,你也別太難過。」
「嗯,多虧了叔父的時空逆轉術,讓我有機會再見他們一次。」
說話間,雲堯帶著一行人已經來到了扶風面前,看著越來越近的身影,扶風忍不住輕喚了一聲,「師兄——」
聽到這個稱呼,雲堯腳下猛然頓住,目光詫異地望向扶風,「這位仙君看著眼生,剛才你是在叫本將軍嗎?」
沒等扶風開口,站在一旁的守衛天將先開口了,「雲堯神君,這位仙君剛才說自己是瓊華神君的小弟子,您正好來了,您看看,這個仙君是不是您師弟?」
聽到這話,雲堯當即變幻出一柄長劍,直指向扶風,厲聲問道:「你是什麼人,竟敢冒充瓊華神君的弟子?!」
「我沒有冒充,我本來就是師父的小弟子。」扶風勾唇說道,「師兄若不信,可以隨便找幾個問題問我,看我是否能對答如流?」
看著眼前這個素未謀面的白袍男子,雲堯皺了皺眉,「你休要胡說八道,我師父瓊華神君座下幾個弟子,我還是清楚的,你若敢打著我師父的名號招搖撞騙,我定不饒你!!」
扶風並未因為雲堯的話而動怒,反而是笑著迎上他的劍刃,「我知道,雲堯師兄和瑤姬師姐是同一年拜師的,我還知道,雲堯師兄最喜歡的人是瑤姬師姐。」
「我喜歡瑤姬,這件事整個天界都知道,這算不上什麼秘密!」雲堯冷哼一聲道。
「可瑤姬師姐說過,雲堯師兄的修為什麼時候突破神皇境界,她才什麼時候答應嫁給你。」扶風又故意補充了一句。
聽到這話,雲堯的眉頭當即蹙起,「這話瑤姬只跟我一個人說過,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我都說了你是我師兄,你還不信!」扶風聳了聳肩。
「放肆!!」雲堯當即震怒,「你是不是偷聽了我和瑤姬說話??!!」
說完,他舉起手中的劍就要朝扶風刺來。
見狀,剛才說話的守衛天將連忙上前攔下了他,「雲堯神君,這裡可是紫霄神殿,您在這裡動手,恐怕不太合適吧?」
聞言,雲堯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壓抑住胸腔的憤怒,隨後收起劍,瞪了一眼扶風,怒吼道:「你最好離我遠點,別逼我對你動手!!」
扶風不以為然地笑了笑,似乎完全不在意他話語之中的威脅。
「雲堯神君,您確定您不認識這位仙君嗎?」那守衛天將又開口道:「可他剛剛拿出的令牌,背面分明是萊山仙境的字樣,萊山仙境,可不就是瓊華神君的修煉地嗎?」
聞言,雲堯這才仔細觀察了下扶風手中的令牌,那令牌和他的令牌一模一樣,看不出絲毫端倪,「這樣的令牌,師父只給過我和瑤姬,你手裡的又是從何而來??」
「這個我就不能告訴你了。」扶風淡淡一笑。
「既然你不肯說,那就休怪我對你施展讀心術了。」雲堯沉聲說道。
看到對方認真的模樣,鳳歌忍不住扯了扯扶風的衣袖,小聲問道:「小風,你這令牌,該不會是你隨手變幻的吧?」
「當然不是我隨手變幻的。」扶風轉眸回了一句,「我當年拜師時,師父的確給了我一塊令牌,只不過,我進出紫霄神殿從來都不需要出示任何令牌,我這張臉就是最好的通行證了,所以,這令牌就一直待在我的儲物戒里,從未使用過。」
「原來如此。」鳳歌點點頭,「不過,我看你師兄好像要生氣了。」
「那沒辦法,以他現在的修為,根本不可能對我施展得了讀心術。」扶風淡定的說道。
果不其然,很快,雲堯就發現,自己的讀心術對扶風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
「你到底是什麼人?!」雲堯死死地盯著扶風,眼眸里滿是疑惑與警惕。
自己的修為不低,為何連一個年輕的小輩都奈何不了?
「師兄不必浪費力氣了,你若再不信,可以把師父找來。」扶風適時開口道。
他知道,瓊華神君精通占星術,能推算未來發生的事,他若想知道自己的身份,一點也不難。
「哼,我師父豈是你想見就能見的!」雲堯不屑道。
話音剛落,瓊華神君的聲音就從大殿方向傳了出來,「雲堯,你在這裡吵吵囔囔些什麼?為師在殿內就聽到你的聲音了!」
伴隨著話音落下,一道身影從紫霄神殿內走了出來。
瓊華神君身穿一襲青衫,負手從天階上一步步走下來。
看到瓊華神君,雲堯連忙躬身朝他行了一禮,「弟子拜見師父!」
「怎麼回事?」瓊華神君掃了一眼四周眾人,旋即轉頭看向雲堯。
「師父,不知從哪冒出來的小子,非說是您的弟子,弟子正在跟他理論呢。」雲堯拱手說道。
「哦?」瓊華神君一怔,隨後轉眸將視線轉到扶風身上,「你說你是我的弟子?」
「嗯,師父不信,可以掐指算算我的來歷。」扶風笑眯眯的說道。
聞言,瓊華神君微眯了眯眼眸,旋即抬手掐算了一陣,片刻後,他才緩緩說道:「雲堯,他說得沒錯,他的確是為師在一萬三千年後收的關門弟子。」
「什麼?一萬三千年後?」雲堯當即一愣。
「嗯,他叫扶風,三千歲時拜入為師門下,他的修煉天賦,遠在你和瑤姬之上。」
聽到這話,雲堯更加納悶了,「師父,您把我說糊塗了,如果他是三千歲時拜的師,那您剛才說的一萬三千年後又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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