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司命和紫鳶迅速纏鬥在了一起。
不過片刻功夫,周圍的空氣就被交戰時的靈力波震得翻騰不止。
地牢的牆壁也幾乎被震得粉碎,牢中其餘犯人被這邊的動靜吵醒,紛紛湧出來觀望。
司命的修為高出紫鳶很多,因此,哪怕紫鳶竭盡全力,也只能勉強抵擋住司命的進攻。
一個回合。
兩個回合。
十個回合。
五十個回合……
漸漸地,紫鳶有些體力不敵,胸腔更是被司命的靈力轟擊的一陣悶疼。
「鳶兒,你快走,不要管我了。」看到這一幕,南宮靖立刻沖紫鳶大叫道。
「閉嘴!!」紫鳶沖他嬌叱一句,「不管怎麼樣,今天我一定會把你救出去的。」
說著,她身形驟然加速,閃電般沖向司命。
司命也沒有絲毫猶豫,他一邊與她纏鬥,一邊不斷催動著體內的神力,「妖女,本仙君倒要看看,你究竟能堅持多久!!」
紫鳶死死咬著牙,拼命抵抗司命的攻勢,然後帶著他不斷朝著地牢之外移去。
「七殿下,快想辦法逃出去!」紫鳶沖不遠處的南宮靖喊了一聲,同時,她揮出手臂,朝司命甩出一枚暗器。
趁著司命躲避之際,紫鳶一把抓住南宮靖的肩膀,將他用力推了出去。
「不行,鳶兒,我不能丟下你一個人。」南宮靖奮力掙扎道。
「別廢話了,趕緊走!!再這樣下去,我們今天誰也跑不掉。」紫鳶語氣嚴肅的說道。
看著紫鳶的側臉,南宮靖的心狠狠地抽了一下,「鳶兒,你,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
聽到南宮靖的話,紫鳶的神情微微停頓了一下,隨後緩緩說道:「因為你是我的夫君,因為我喜歡你……」
「你,喜歡我……」南宮靖身軀猛然一震,「鳶兒……」
「好了,趕快離開這裡,跑得越遠越好!!!」眼看司命再次攻來,紫鳶又催促了一聲。
看著近在咫尺的出口,南宮靖終於放棄了掙扎,他狠狠地跺了跺腳,轉身朝遠處飛奔而去。
看著他漸漸消失的背影,紫鳶的嘴角浮現出一抹淺笑,很快,她又繼續和司命糾纏在一塊。
又打了幾百個回合,紫鳶體內的靈力已經徹底耗盡,在連續遭受司命幾輪猛烈的攻擊後,她終於支撐不住,吐血跌倒在地上。
就在這時,聞聲趕來的皇城將士們手持刀劍,很快將地牢周圍給包圍了起來。
見狀,司命暫時收斂住身上的殺機,朝受傷的紫鳶走了過去,「妖女,乖乖束手就擒吧!!」
「哼哼。」紫鳶冷笑一聲,目光詭異地盯著司命說道:「想抓我?做夢!!」
說完,她抬起手,直接將就近的幾個皇城士兵砍成了兩截。
「妖女!!快住手!!」見此情景,司命的瞳孔劇烈一縮。
下一秒,他身上的靈力陡然暴漲,手中的長劍散發出刺目的亮光,隨後帶著驚人的威壓刺向紫鳶。
「啊——」
長劍刺中紫鳶的胸膛,紫鳶忍不住輕呼了一聲,臉上的表情也充滿了痛苦。
可就算承受了致命一擊,她並未停止攻勢,她的身子猛地從地上竄起,手中的劍直指向司命的喉嚨,「你去死吧。」
司命的眸光一凜,迅速往後退了幾步,與此同時,他手腕一動,一團耀眼的光芒瞬間爆炸開來,直接將紫鳶給掀飛出去。
「噗呲——」
紫鳶再次重重摔落在地上,這一次,她直接吐出了一大口鮮血。
就在她想要掙扎地爬起身時,數名士兵已經舉著武器,架到了她脖子上。
「司命,我今天就算是死,也不會落到扶風手裡的!!」紫鳶擦拭了一下嘴角的鮮血,抬頭看向朝她走來的司命,「而且,你以為這樣就結束了嗎?」
她要幹什麼?
聞言,司命心頭湧現出一股不好的預感。
果不其然。
下一刻,一股濃郁的香味忽然瀰漫在空氣中。
聞到那股香味,眾人的腦袋開始暈眩起來,緊接著,那些皇城將士一個接一個地癱倒在地,失去知覺。
趁著混亂之際,紫鳶變成了一隻紫色的狐狸,飛快地躥了出去。
「該死!」看著紫鳶消失的方向,司命恨恨地咒罵一聲,然後緊跟其後追了過去。
……
另一邊,碧落莊園。
臨近午時,赫連文彥帶著九歌和赫連元傑出現在莊園內。
看到九歌,葉楓第一時間從拍賣台前離開了,他不願讓九歌看到自己,更不願讓她知道自己的身份。
「歌兒。」就在九歌四處張望時,南宮月澤突然來到了她身後。
「小澤……」聽到熟悉的聲音,九歌連忙轉頭,隨後露出一抹甜美的笑容,「我就知道,你肯定在這裡。」
南宮月澤莞爾一笑,一把將九歌攬進了懷裡,「幾天不見,你都瘦了一大圈,修煉一定很辛苦吧。」說著,他伸手撫了撫九歌的臉頰,眉宇間浮現出明顯的心疼。
「修煉不辛苦,主要還是太想你。」九歌摟住南宮月澤的腰,將頭埋入他的胸膛中,「自從上次在海煙城與你分開,我已經快一個月沒看見你了。」
「我其實也很想你,只是我現在身份變了,不能再像之前一樣經常跑去找你了。」南宮月澤柔聲解釋道。
「嗯,我懂,小澤你現在是星雲帝國的君王,日理萬機,肯定忙了。」九歌點頭應道。
「你能理解我就好,等先皇的守孝期滿後,我便向母妃提議,迎娶你進門。」南宮月澤寵溺地揉了揉九歌的頭髮,道。
「你,你真的要娶我嗎?」九歌仰起頭,水汪汪的大眼睛凝視著南宮月澤那俊朗非凡的容顏。
「當然。」南宮月澤寵溺一笑,輕輕颳了刮她挺巧的鼻尖,「難道你不相信我嗎?」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能和你在一起,我已經很滿足了,只是……」
「只是什麼?」南宮月澤追問道。
「只是,身為君王,你日後肯定會有很多妃子或嬪妾,我擔心,我到時候會應付不了她們。」九歌低垂著眸子說道。
聞言,南宮月澤輕笑了一聲,「傻瓜,你想到哪裡去了,什麼妃子嬪妾的,我喜歡的人是你,只有你,才有資格做我的正妻。」
聽完南宮月澤的話,九歌的臉上頓時湧出無數甜蜜,「你剛才說的話,我可都記下了,你不許反悔。」
「我說話算話,絕不反悔。」南宮月澤寵溺地揉了揉九歌的腦袋。
兩人又相擁了許久,直到一旁的赫連元傑發出輕咳聲,九歌這才鬆開了手。
「小師妹也真是的,一見到心上人,就什麼都不管了。」赫連元傑故意說道。
「元傑師兄……我哪有……」九歌紅著臉瞪了一眼對方。
看到她害羞的模樣,赫連元傑忍不住笑了起來,「陛下,您是不知道,這小丫頭平日裡可凶了,我們六個人加起來都不是她的對手,也就只有在您面前,她才像只溫順可愛的小白兔。」
「哼,要你管,我就凶了,你能把我怎麼著吧!」九歌揚了揚下巴,不屑的說道。
「好好好,你凶,你凶,反正陛下和我爹爹都護著你,我們誰也不能那你怎麼辦。」赫連元傑故作無奈地聳了聳肩。
「好了,元傑,陛下面前不得無禮!」赫連文彥走過來輕斥了一聲,隨後轉身朝南宮月澤行了一個禮,「見過陛下,犬子頑劣,還請陛下見諒。」
「赫連前輩不必多禮。」南宮月澤上前虛扶了赫連文彥一把,「本以為赫連前輩不會對這樣的拍賣會感興趣,沒想到你還是親自來了。」
「呵呵……是元傑想看看血脈之石長什麼樣子,所以老夫就帶他來湊湊熱鬧了。」赫連文彥爽朗地笑了兩聲。
南宮月澤微微一笑,「我早聽聞赫連家族的血脈極其特殊,能夠通過修煉獲取血液之力,正好,這血脈之石里蘊藏極強的靈力,對赫連公子的修煉有很大的輔助作用,赫連前輩若是中意,我可以讓人把它買下,然後送給赫連公子。」
「這、這怎麼使得呢?」赫連文彥嚇了一跳,急忙擺手拒絕,「老夫看過了,血脈之石的底價就要二百萬金葉。」
赫連文彥雖是紫虛學院的院長,但平日裡卻是以節儉著稱,別說二百萬金葉,就是二十萬金葉,他都捨不得拿出來。
「赫連前輩不用擔心金葉的問題,一會兒拍賣會結束,我會讓歌兒把血脈之石帶回紫虛學院的。」南宮月澤笑著說道。
「既然這樣,那老夫就恭敬不如從命。」赫連文彥抱拳道。
「赫連前輩客氣了。」南宮月澤微微一笑,隨後拉起九歌的手,柔聲說道:「歌兒,我帶你到莊園裡其他地方去轉轉吧。」
「好。」九歌點頭應允,她已經好久沒有和南宮月澤單獨相處了。
剛準備走,南宮月澤忽然像是看到了什麼似的,腳步驀地一滯,目光投向遠處的花圃。
「小澤,怎麼了?」九歌察覺到他的異樣,於是轉過頭。
花圃旁,只見身穿白袍的司命正焦急地看著南宮月澤,他雙唇動了幾下,欲言又止,仿佛有什麼事要說。
「這個人是什麼時候冒出來的?」九歌微皺了皺眉頭,疑惑問道。
「歌兒,你先等我一下。」南宮月澤目光微閃,並未立刻回答九歌的問題,而是放開她的手,徑直朝司命走了過去。
他知道,若非遇到急事,司命是不會在這個時候現身的。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南宮月澤來到司命面前,面色肅穆地問道。
此時的司命,神情略顯得有些緊繃,他深吸一口氣,跪下身軀,壓低嗓音說道:「殿下,恕小仙無能,讓魅狐族的那個妖女跑了……」
「跑了?」南宮月澤眉頭微蹙,「怎麼回事?你慢慢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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