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白秀回到沈府,躺在軟榻上,讓婆子給她按揉。
「姑娘,楚含柳已經死了,您可以拿她的銀子,不必為她辦事。」婆子跪坐在榻邊,給姜白秀捏腳。
姜白秀起初是為楚含柳那一筆銀子,真正到沈潮生身邊時,這個男人是根木頭,不解風情,可依舊讓她心裡喜歡。尤其沈家是巨富,若能嫁給沈潮生,她不必為討生活而吃苦頭。
「嬤嬤,我現在為自己,不是為楚含柳。」姜白秀有野心,並不滿足做一個姨娘。她的孩子若是庶出,與一個奴才有何區別?
「我是想提醒你,沈家的人一個個都不是好糊弄的。」婆子今日沒有跟姜白秀出去,而是在沈家轉一圈,見到沈家大姑奶奶和沈家小姐,都不是好惹的角色。「姑娘,沈家二少爺還沒成親,您走他這條路子,比沈家大少爺要省心許多。」
姜白秀第一眼見到沈妄,心裡莫名地害怕,不敢招惹他。
「嬤嬤,你打聽到沈公子和少夫人去哪兒了嗎?」
溫瀾身子骨不好,人瘦成竹竿一般,挺著一個大肚子,唇色很淺,瞧著像是挺不過生產那一關。
「芳菲苑的人口風很緊,嘴裡撬不出話。我倒是聽府里的人說,昨晚沈大少沒回府,親手給少夫人雕刻禮物。」嬤嬤心裡感嘆,沈潮生這種身家,願意為媳婦親手準備禮物,這一份心很難得,只怕姜白秀想上位,難!
姜白秀手指掐進枕頭,嫉妒在啃噬她的心臟。
「你去打聽,少夫人回府,知會我一聲。」姜白秀原來想等溫瀾生產,再看看情況,可如今這情況,她若不付諸行動,只怕一年之後,依舊不能如願以償。
婆子離開北廂房,去後院看守馬圈的婆子嘮嗑套話。
天黑透了,溫瀾乘馬車回府。
車夫將馬趕到馬圈,婆子瞧見了,立即去知會姜白秀。
姜白秀精心打扮一番去芳菲苑,溫瀾拆下頭飾,一頭如黑檀的長髮散在腰際,比綢緞還要光滑漂亮。
「少夫人,今日沈公子為你慶生準備的驚喜,你滿意嗎?」
姜白秀盯著溫瀾一頭長髮出神,想起她和沈潮生初見時,一頭黑髮僅用一根綢帶綁住,散在身後,他似乎盯著她的頭髮看了幾眼,當初她心裡得意,沈潮生被她的美色所惑,如今見到溫瀾這一頭長髮,全都明白過來,那一刻他在想念溫瀾?
秀禾扶溫瀾站起身。
姜白秀在溫瀾轉過身來時,看見她脖子上佩戴的同心玉,「沈公子之前給你挑選一隻玉鐲子做生辰禮物,我把玩的時候不小心摔碎。昨天情急將沈公子叫走,便是給他出一個主意。讓他給你親手做一件禮物,這樣比買的更有誠意。」
溫瀾知道姜白秀不懷好意,可聽到姜白秀將沈潮生給她買的生辰禮物摔碎,心尖被蟄一下,很不舒服。
「姜小姐有心了,今日是我度過最開心的一個生辰。」溫瀾吩咐秀禾,「你去將酸棗糕拿來,答謝姜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