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蕭徹,今日特地拜訪鳳老神醫。」蕭徹目光望向院子裡,看見一個邋遢的老頭兒,坐在木墩子上,長吁短嘆,與尋常的農家老漢沒什麼區別。「我有重要的事情找他商議。」
「我家沒有姓鳳的。」謝茯苓順手將門甩上。
蕭徹用手抵住門,朝老頭兒揚聲道:「鳳老神醫,晚輩蕭徹登門拜訪您。」
「去去去,誰是鳳老神醫?你年紀輕輕眼睛就不好使,別擱這瞎嚷嚷,有這閒工夫先回去治眼睛。」老頭兒氣怒的瞪著蕭徹,不肯承認身份:「丫頭,關門。」
「鳳老神醫,家母病重,請您出山為她治病!」蕭徹朝老頭兒行一個禮,今日他趕去縣城時,人已經離開,打聽清楚才知道,鳳老先生是謝茯苓的師父,一直住在謝家,便又馬不停蹄的趕來,「晚輩會重金酬謝。」
老頭兒離開的腳步一頓,轉到蕭徹面前,「你誠心求醫?」
蕭徹愣怔住,老頭兒的眼睛異常的清明,他的心臟一緊,有一種在他的注視下,自己的內心真實想法,被老頭兒全都看透的感覺。
「我……」
「會治病救人的是鳳老神醫,老頭兒不會行醫救人,算勞什子狗屁神醫?」老頭兒趕蒼蠅似的,擺了擺手:「快走快走,別擋事兒!」
蕭徹臉色有些難看,沒想到老頭兒這般難纏,他不肯承認身份,今日是沒法將人帶走,準備先離開。
沈明棠和謝裴之聽到動靜,從屋裡出來。
「大哥,大嫂,你們吃好了?」謝茯苓將門合上。
蕭徹聞聲回頭,看見沈明棠那張臉,他心中震驚!
太像母親!
「管家,你看見沈明棠了嗎?」蕭徹神色恍惚道。
管家笑道:「那一眼她是很像長公主,不過世間長得像的人比比皆是。當年長公主生產,太后娘娘親自守在屋子裡,抱出一個死嬰,那模子和長公主很像。長公主認為自己作孽太多,這才痛失了女兒,如素多年。」
蕭徹心中仍是難安。
「老奴調查瑤小姐身世時,恰好遇見沈家兄弟,他們兩個人的模子和沈明棠也像。」管家當時稀奇了一會,所以見到沈明棠的容貌,倒是沒多大意外。
這番話倒是安了蕭徹的心。
沈明棠並不知道蕭徹與管家的談話,從謝茯苓那兒得知蕭徹找上門,請老頭兒給長公主治病,她突然就聯想到老頭兒讓謝茯苓進京給貴人治病。
「你是讓四妹給長公主治病?你為何不答應蕭徹?」沈明棠不太願意讓謝茯苓進京給長公主治病,上輩子長公主死了,說明老頭兒都沒有治好,謝茯苓又怎麼治得好呢?
老頭兒花白的眉毛緊緊擰起來,手靠在背後,在院子裡煩躁的急走幾圈,「蕭徹並不希望長公主活,不是真心給長公主求醫,而是想將我帶走圈管起來,待長公主病逝之後,再將我滅口罷?」
「四妹會有危險,那更不能進京。」沈明棠正想打消老頭兒的念頭,便聽老頭兒說道:「臭丫頭治好貴人,我便教她治你們母親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