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本來就沒打算體統,但是自己付出行動的和被動的,這能一樣?顯然是不一樣的。記住本站域名
算了。
想這些幹嘛,於瀾捏著裙擺在他旁邊的位置坐了下來。
她這個位置,離他不遠不近。但,不管近不近,這個位置絕對不是她這樣身份的人可以隨意坐的。
見於瀾坐下,慶淵帝伸手把面前裝有米飯的碗推到她面前。
「吃飯。」
低頭看著面前的碗,於瀾說不出是什麼心情了。
受寵若驚是有的。
若是不知道他身份於瀾或許不會覺得什麼,可她是知道的。有他這樣權勢地位的男人,卻沒有嫌棄她身份低微,好像真的就只把她當成了人對待。
於瀾把碗推回慶淵帝面前,低聲開口說道:「爺,奴婢不餓。」
話是說出去了,可肚子不爭氣。
說實話她餓了。
慶淵帝抬手示意道:「讓人拿個碗過來。」
話音落下門口傳來了聲音。
「是……」
只是稍許片刻,就見門口走來一人。那是一個戴面具的黑衣男人,此時的他手裡端著一個托盤,那托盤上正放著碗筷。
「屬下見過爺。」
黑衣人走進房間以後,彎腰給慶淵帝行禮以後,這才走上前把托盤上的碗筷拿起放到了於瀾面前。
拿著托盤,黑衣人後退兩步微微彎腰,「屬下告退。」
黑衣人離開了。
房間裡又只剩下了於瀾還有坐在她旁邊的慶淵帝。
碗筷有了。
見於瀾還坐著,慶淵帝挑眉,「自己盛飯。」
碗筷都拿來了,於瀾也就不在推辭了,「那,奴婢就不客氣了。」
於瀾說著站起身給自己盛了飯,說真的,盛飯的時候於瀾都能感覺自己手有些抖。
冷靜。
淡定。
不能慫。
於瀾盛飯以後端正坐下,伸手拿起了筷子,安安靜靜的開始吃飯。
慶淵帝唇角微微勾起。
這姑娘,還挺有意思的。
或許是真的餓了,於瀾吃了一碗飯以後,還加了小半碗。
慶淵帝點頭。
不錯,吃飯就要有吃飯的樣子。他最不喜歡的就是那種明明能吃,偏要裝作吃不下了,或者紙吃一點的。比如上輩子他後宮裡的那幾個女人。總之看她們吃飯,他是挺沒胃口的。
感覺到旁邊人的視線,於瀾看著碗裡大飯,有些不好意思。她是不是吃太多了?
感覺好尷尬。
不過,於瀾不喜歡那種裝腔作勢的人,同樣的自己也學不來。
自己是什麼樣的人她很清楚。
所以,吃飽就是吃飽了,沒吃飽該加飯還得加飯。俗話說,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
這麼一想,於瀾不禁感嘆,自己就是一俗人,就一土包子。
落在他已經快見底的碗裡,於瀾開口詢問,「爺,可還要添些飯?」
「嗯,來點。」慶淵帝說著把碗往她旁邊推了一些。
說真的,這才是吃飯。
對於吃這些,慶淵帝真沒那麼多講究,想當年南征北戰的時候他也是啃過乾糧的。甚至於就連乾糧都沒有的時候也有。
「好……」
於瀾點頭。
這男人看著雖然不好相處,可感覺挺好伺候的。想到這裡,於瀾放下碗筷起身給他添了一些飯。
伸手端過碗,慶淵帝繼續吃飯,表情淡淡的。
於瀾悄悄看了他一眼,臉紅的低頭繼續吃飯。
肯定是第一次同男人一起吃飯,所以心跳才會這麼快。
吃過晚飯,不等於瀾收拾碗筷,就有寺里的和尚過來把桌上的碗筷收了下去,順便還擦了桌子。
吃過飯的慶淵帝喝了一杯茶,然後起身準備出去走走,然後透透氣。
見於瀾跟在他身後,腳步停頓了一下,也沒說什麼,任由她跟著。
外面下了雨,風一吹有些涼。
此時慶淵帝負手站在走廊上,抬眸看著遠處朦朧的夜色。那感覺挺孤寂的。
他看著不開心。
為什麼呢?
於瀾有些不明白,自己怎麼會從他身上看到孤寂呢?
那感覺怎麼形容呢?
就好像站在她面前的明明是個年輕的男子,可站在她面前的男人卻給她一種經歷歲月摧殘,已經看破紅塵的感覺。
打住。
自己怎麼會這麼想,還看破紅塵,怎麼不說他要出家了。
若真是這樣,於瀾覺得自己還不如提早買塊豆腐撞死算了。
「噔噔——」
不遠處傳來輕微的腳步聲。
聽見聲音,於瀾抬眼看去。
遠遠的於瀾就見一襲青衣的男人緩緩走入了視線。
來人是紀溫。
此時他手上還提了一個包裹,不知道裝了些什麼。
走近了一些以後,紀溫恭敬朝背對著他的慶淵帝行禮。
「奴才見過爺。」
見他來了,慶淵帝回頭看了一眼。
「回來了。」
「是。」
「奴才下午進城買了不少東西,路過酒樓小酌了一杯,來遲了還望爺贖罪。」
慶淵帝搖頭。
「無妨。」
紀溫喜好酒,這個他自然是知道的。
「謝謝爺。」
「對了,路過成衣店的時候奴才還給小瀾姑娘買了兩身衣服,也不知道合身不。」紀溫說著走到於瀾身邊把手裡的包裹遞給了她。
「拿著,以後跟在爺身邊伺候,那就是自己人了。作為爺的丫鬟,不能穿的太寒酸,那樣會給我們爺丟臉的。」
「好,好的,奴婢明白了。」
於瀾說著伸手接過裝有衣服的包裹。
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確實有些舊了。
「謝謝,紀先生。」
紀溫擺手,「不用客氣,以後就是自己人了,你叫我紀管家就是。」
他是宮裡的總管太監,也算是管家沒錯。
原來是管家。
於瀾點頭,「謝謝,紀管家。」
紀溫淡淡道:「以後好好伺候爺,就是謝我了。」
於瀾抬頭看向站在那邊的男人,乖乖點頭,「奴婢會的。」
這位爺,以後就是她的靠山了,她自然是要伺候好的。
接下來,慶淵帝又在走廊處站了一會兒。
走廊外風吹的大了些。
於瀾看了一眼,忍不住小聲和站在他旁邊的紀溫詢問道:「這外面風有些大,可要給爺拿件披風。」
她初來乍到,也不知道披風在何處。
紀溫一愣,看向於瀾。
總算是明白爺為何收下這丫頭了。
這丫頭,乖巧懂事,還很有眼力勁。
爺身邊就需要這樣的人。
不錯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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