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停下以後,於瀾伸手把蓋在自己身上的毯子整齊大摺疊好。Google搜索
於瀾微微抬頭看向馬車靠後的位置,借著車窗外的月色,那一襲白衣的身影正安靜的坐在了那裡。
他什麼也沒有說,那無形的氣場壓的於瀾有種下一刻就要被拉下去斬首示眾一樣。
「爺,你的毯子。」
慶淵帝微微抬眸淡淡開口,「隨便放著吧!」
「好,好的。」
隨便放?
總不能就放在自己坐的這裡吧!雖然這馬車的地面上是鋪有地毯的,不過給自己蓋的這毯子顯然就更好了,而且光是摸著就是把自己給賣了也買不起的。
站起身,於瀾往他身旁的位置挪了兩步。這才伸手把毯子整齊的放到了他旁邊的軟榻上。
「那個謝謝。」
「那,奴婢先下去了。」
於瀾說著後退兩步轉身以最快的速度下了馬車。
馬車裡,慶淵帝抬眸看向那在夜風中微微擺動的馬車帘子,微不可察的嘆息一聲。
馬車外,見於瀾下車後,陸琛笑著說道:「小瀾姑娘,要走了嗎?」
於瀾應了一聲。
「嗯,麻煩你們了,那奴婢先去找我家小姐了。」
「好的,去吧!」
「那再見。」
就是不想去,也沒有辦法,她的賣身契,還在張府。
一年後張府就被官府抄家了。
如今最主要的就是,要在這一年之內,想辦法拿到自己的賣身契提前離開張府這個是非之地。
不然等張府抄家,自己被去宣陽縣,那一切又回到了原點。
自己雖然有了這次重來的機會。可老天爺也說了,能不能改變自身命運,要看自己。
所以,若是改變不了,那自己還是會和上輩子一樣走上死路。這種頭上懸著一把刀的感覺真的不好受。
於瀾離開了。
她走後,馬車裡的慶淵帝也下了馬車。之後一行人踏著台階走進了珈藍寺的大門。
此時珈藍寺里燈火通明。
慶淵帝他們到的時候,就見寺內站了一眾僧人,其中站在前面那個身披袈裟的小師傅最為顯眼。
見到他們來了,無令上前兩步雙手合十彎腰行禮。
「珈藍寺主持,無令攜一眾弟子恭候貴人駕臨。」
看著一眾齊刷刷行禮的僧人,慶淵帝微微挑眉,視線落在了珈藍寺的主持身上。
這次來這裡,沒人知道,更沒有提前通知過珈藍寺的人。可看著陣仗,顯然就是在等他的。
慶淵帝打量他一眼低聲道:「珈藍寺的主持不是玄一大師嗎?」
無令聽後心裡有些難過,「師傅他老人家半個月前就已經坐化了。」
原來是這樣。
慶淵帝看向無令,「你知道我要來。」
無令聽後點頭。
「是的。」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貴人請跟我來……」
安靜的禪房裡,只有無令和慶淵帝二人。
此時的慶淵帝正坐在桌邊喝茶,神情淡淡的。
只有那深沉的眸子裡仿佛有了歷盡滄桑,看盡人世的淡然冷漠。
見沒有外人,無令走上前恭敬跪在了慶淵帝面前。
「無令給陛下請安,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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