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久不下雨,天氣乾燥。就是吹出來的風也感覺熱的厲害。
走出去,空氣里都感覺到了乾燥的味道,讓人很不舒服。
這會兒,前朝那邊,趙承稷正聽著手底下人匯報工作。如今,緊要的,還是旱災的事。因為有經驗,所以該做的趙承稷都讓人做了,甚至於為了乾旱這事,他還特意派遣專業人士,在各縣,以及各村子裡,耗時耗力都給打了水井。
有的村子裡,甚至於接連著打了兩三個水井,這才有水出來。老天爺不下雨作為帝王,趙承稷管不了,唯一能做的就是把災害降到最低。讓更多的讓活下來。
因為長時間不下雨,以至於人心惶惶,不知道是誰傳出。說是,帝星旁邊多了一顆禍星,所以,上天這才降下懲罰。這不,一夜的時間,今日大街小巷豆傳遍了。
「……皇上,以上就是臣聽到的……」進宮覲見的李大人說道這裡,聲音都不自覺小了下去。因為皇上看他的眼神太可怕了。
要是眼神能殺人,李大人覺得自已不知道被皇上咔嚓了多少次了。
「禍星?」趙承稷神情一冷,「兩位愛卿覺得誰是這禍星……呵,你們就是不說朕大概也能知道。」
有些人,就是吃飽了沒事幹。
總想要自作聰明。以為,借著天災,倒是拿主意打到他孩子母親身上了。如今,他身邊就於瀾一個妃子,膝下又有了皇子和公主,所以那些個想要借著女兒,往上爬的人希望落空,於瀾可不就成了某些人的眼中釘肉中刺了。
「來人,傳令下去,讓刑部的人徹查此事。」
「臣遵旨……」
……
於瀾得知這消息的時候,腦子有點懵。
帝星旁邊多了禍星,這擺明不就是說她。
「……」
這是誰和她有這麼大的仇,如此見不得她好。於瀾不笨,相反,還挺聰明的。仔細一想,也就明白了。
如今帝王身邊就她一個妃子。於瀾又生下來一雙兒女,有人嫉妒也是正常。
接連著三個月不下雨,鬧了旱災。這種時候,傳出這種謠言。就算是假的,可說的讓多了,也就成真的了。於瀾清楚的知道,這種謠言有多可怕。
想到這些,於瀾忍不住嘆息一聲。
「娘娘,那別亂想,都是那些人亂說的。」
「就是,咱們娘娘心地善良,愛民如子,那些人怎麼能隨意編排娘娘,真是太可惡了。」
聽到耳邊桂花她們安慰的聲音,於瀾笑著搖頭,「沒事,我不生氣。」
「娘娘,能這麼想就好。」
她們還怕娘娘想不開來著。
趙承稷回到榮禧宮的時候,就把這事和於瀾說了,言下之意,就是要她放寬心,一切有他。
「今日,欽天監的測算了日子,提議讓朕帶領文武百官,祭天求雨,以安民心。」
這些人就會給他找事。上輩子的時候,欽天監的也是如此提議的,趙承稷也答應了,還很誠懇的領著文武百官祭天求雨了。
可惜,還是沒下雨。
如今又要來一次,這就讓他有點腦殼痛了。
「祭天。」
求雨……
於瀾怔來一下,總有種福至心靈的感覺。低頭看著纏繞在手腕上的那條金雲線。
力所能及的時候,多為天下蒼生做些好事。積攢大福報會落在,她得兒女身上,於瀾一直記得的。
趙承稷攬過於瀾的腰。
「想什麼?」
於瀾也沒隱瞞,開口說道:「我在想祭天的事。」
趙承稷挑眉,不知道她怎麼說這個。
伸手摸了摸手腕上的金雲線,於瀾沉默了一會兒,低聲道:「爺,若是現在下雨,是不是能救很多人?」
趙承稷:「嗯……」
若是現在下雨,可以少死很多人,只是,現在不可能下雨。
「爺,祭天的時候,我想試試,或許能下雨。」
趙承稷一愣,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額頭。
「沒發燒,說什麼傻話。」
於瀾拍了拍他的手,看著他笑了起來。想到自己的經歷,於瀾想到了老天爺。想到了他離開這方世界的時候,浮現眼前的身影,雪衣白髮,飄逸絕世。
總之老天爺很帥。於瀾仔細想要描繪一下他的容貌以後,發現記憶里老天爺的臉模糊了,形容不出來。
於瀾:「說來你可能不相信,我和老天爺還挺熟的。」
「……」趙承稷沉默了。
「嘿嘿,真的。」於瀾說著,握著他的手,「幸得上天眷顧……我才能遇到你。」
對上她的眼睛,趙承稷釋然。
或許,她有點小秘密,可那又如何。只要,她還是他的就好了,別的都不重要。
「或許朕也是。」
不然,如何能解釋,他都死了,還能重生回來。
「朕信你。」
有時候,信任一個人就是這麼簡單。
伸手抱著他的腰,於瀾輕靠在他懷裡。
「等過些日子,我就把這事和你說。不過當下還是先求雨看看。」雖然不知道,能不能成,試試也是可以的。看他這些日子忙的,若是自己能幫到他,自然好。
祭天求雨,於瀾有種感覺,自己或許真的可以,那就試試看。
祭天這種事,有欽天監,和禮部的負責。
這不,說干就干,兩日之後,趙承稷帶率文武百官,在一眾百姓的虔誠的祈禱中,在太廟前,焚香祭天。一眼看去,跪了一地的文武百官,不僅如此,還有和尚誦經。
這種場合是很嚴肅的。
「承天啟運,告知蒼天上帝,四方神靈,自朕繼位以來,尊祖宗遺訓,勵精圖治,體百姓之疾苦。」
「如今恰逢乾旱,不忍百姓受苦,特此焚香祭天,懇請上蒼降下甘霖……」
對於祭天,趙承稷還是挺虔誠的。雖然,他不信這些,可作為帝王,還是得以身作則。為百姓祈福,就算,明知道,祭天也不會下雨,可他還是站在了這裡。
作為皇上唯一的妃子,於瀾此刻就站在趙承稷身邊。
原本祭天這種事,只有貴妃,或者皇后才能同皇上一起的。這是一種身份大象徵,不過,慶淵帝就不是在乎那麼多規矩的人。這不於瀾已經不是第一次跟著他參加這種儀式了,就是那些個文武百官也都見怪不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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