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步輦上的九千歲突然放聲大笑,那笑聲有些難聽和刺耳,就像從墳墓里爬出來的鬼魂。
「好,好!真是英雄難過美人關,既然如此,那義父自然不會為難她。
不過你這烈馬可得好好馴馴,不然……小心被她反噬!」
韓爭忙拱手道:「謝義父關心,我明白。不過我就喜歡她的率真和不做作,不像那些世家貴女們矯揉造作,看著就煩。」
姜晚寧心嗤笑,這種虛偽的鬼話他也說得出來。
果然事出反常必有妖,或許從她踏進東廠的大門開始,她就已經被韓爭給算計了。
只是她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做什麼,不過有一點,這件事情對她肯定沒有半點好處,反而只有危險!
或許她可以趁機好好和韓爭談談條件,畢竟富貴險中求!
「既然如此,那義父就不再多言了。今晚你來本督房裡值夜吧!」
九千歲丟下這句話後,便被一眾宮人簇擁著離開了,可姜晚寧卻還沒從九千歲最後那句話里緩過來——『今晚你來本都督房裡值夜』,到底韓爭和九千歲是什麼關係。
「不是你想的那樣。」
韓爭冰冷低沉的聲音將姜晚寧的思緒拉了回來,她突然想起上次他生氣差點將她活活淹死的原因——就因為他誤會她內涵他是九千歲的男寵。
「我知道,我相信韓大人。我只是不明白韓大人為何要把我推出來當擋箭牌。」
她不喜歡被人算計,這讓她很是不滿。
「呵呵。看來你也沒那麼蠢,至少還知道自己的身份——擋箭牌!」
「韓大人說話還是這麼刻薄。」
「本官只是實話實說,畢竟你腦子一向不好使,眼神也不太好。」
這句話直戳姜晚寧的心肺管子,不過他說的沒錯,她眼神確實不太好,不然前世也不會喜歡上楚潤書那渣男。
「既然如此,那我有什麼好處?」
想讓她當攔箭牌也不是不可以,總得有點好處吧,不然她冒這麼大的險幹嘛。
韓爭睨了她一眼,嫌棄道:「本官給的好處還不夠多?」
如果不是為了幫她,他何必接手這樁案子,還親自審問那牢頭,她難道沒腦子嗎?
「大人,畫像畫好了!」
一個錦衣衛拿著一張剛畫好的畫像急步走來,恭敬地將畫像遞到韓爭面前。
韓爭接過畫像看了一眼,直接遞給了旁邊的姜晚寧。
「這不是蘇韻兒的貼身丫鬟荷香嗎?」姜晚寧擰眉道。
蒼朮看了眼,連連點頭,激動道:「沒錯,就是荷香,難怪那晚她會出現在寧音苑,原來那幫賊人就是她放進來的。」
「她沒這麼大的膽子,是蘇韻兒!」
「呸!這個蘇姑娘成天裝出一副柔柔弱弱,人畜無害的樣子,沒想到心眼這麼壞,這麼歹毒!」
姜晚寧扯了扯嘴,冷笑道:「她從來不是什麼良善之輩!」
前世就是蘇韻兒蠱惑楚潤書砍斷她的手腳,將她做成人彘。說唯有這樣才能驅散走侯府的晦氣,讓楚潤書官運亨通,侯府一代比一代興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