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爭卻並未再說話,而是靜靜看著遠處的風景,這看似平靜的京城早就已經暗潮湧動,而他要將這水攪得更渾。
彼時,楚侯府門前圍滿了看熱鬧的百姓,大家都對地上滿身是血的蘇韻兒指指點點。
「這不是楚大公子的通房嗎?怎麼被打成這樣?」
「她該不會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吧?」
「我聽說她隱瞞賤籍的身份差點就嫁給楚大公子為平妻了,後來不知怎的被人捅到楚侯夫人跟前了,楚侯夫人雖然生氣,可還是讓她留在侯府做通房。」
「既然通房就該安份守己,她還跑出去招惹是非,活該被打!」
……
這邊楚潤書剛聽小廝說蘇韻兒被人打傷後,便丟下手中的書氣沖沖趕到府門口。
當他看著地上滿身是血的蘇韻兒,殺人的心都有了!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竟敢對我楚侯府的人動手,就不怕吃牢飯嗎?」
那兩個手下互相交換一個眼神後,一臉不屑道:「沒想到她真是楚大公子的通房,既然如此那她就更應該打了!」
「你們好大的膽子,來人,將他們抓去見官!」
楚侯府的家丁正要動手,那兩個手下卻拿出鎮國公府的令牌道:「放肆,我們可是鎮國公府的人!這個女人妄圖爬鎮國公的床,這才會被鎮國公一怒之下打出來。
楚大公子連自己的女人都管不好,也不怕被人恥笑!」
「你們胡說,韻兒根本不是這樣的人!」
楚潤書激動道,根本不相信蘇韻兒會爬韓爭的床。
「呵呵……楚大公子若是不信,大可以親自去天香樓問個清楚明白,天香樓內的老鴇和姑娘們都可以作證!
我們國公爺向來公正嚴明,絕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
那兩人說完便轉身離開了,只留下一臉難堪的楚潤書。
「呸!真夠不要臉的,都已經做了楚大公子的通房還要去爬鎮國公的床,下作!」
「楚大公子可真夠倒霉的,攤上這麼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連自己的通房都管不住,難怪楚大奶奶三年都未孕。」
「難道說楚大公子不行?原來如此……」
周圍那些惡意揣測的話讓楚潤書氣得臉都黑了,看向蘇韻兒的眼神明顯冷了幾分。
他突然明白蘇韻兒為何要去陪嘯哥兒了,原來就是為了方便爬韓爭的床。
此刻他只覺得頭上陣陣發綠,比姜晚寧和韓爭在一起更讓他覺得憤怒和屈辱,因為蘇韻兒是他真心喜歡了這麼多年的女人,也是他付出最多的女人。
「爺……韻兒是冤枉的……韻兒沒有做出對不起爺的事情……沒有……」蘇韻兒總算醒了,她艱難的為自己辯解,眼裡溢滿委屈的淚水。
如果連楚潤書都不要她了,那她就真的徹底完了!
楚潤書半信半疑地問道:「你說的可是真的?」
「千……真萬確!韻兒心裡……只有爺……爺難道不相信韻兒嗎?」
「我當然相信你!可鎮國公為何要打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