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註定是一次母子談心局。
原來老媽也不是那麼無可救藥。
本來陳文杰以為這一世他逆天而行,一手王炸,橫空出世,老媽再也看不清那些親戚朋友的嘴臉,原來這一切都早已經有了徵兆。
而老媽也早已經將這一切記在了心裡。
「嚯!」
「你們娘倆這又是在說什麼悄悄話呢?」
十點半,老陳同志查完宿舍終於回家了。
這時間點還算是比較早的,有的時候如果宿舍有什麼事情,或者學校領導突擊檢查宿舍,又或者宿舍值班,可能得十一點多甚至十二點才能回到家中。
老爹這個錢賺得也不容易,每天起早貪黑,一干就是二十多年。
乾坤未定,你我皆是黑馬!
到了社會,你我皆是牛馬!
誰又比誰高貴?
「哎呦!」
「老爹回來了!」
「我和我媽剛才還在說你私藏小金庫的事情呢!」
陳文杰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你這臭小子少詆毀我,我的錢在哪放著你媽都知道,我一分錢都沒有私藏。」
陳江河笑罵一句,出言說道。
「對了,有一件事情,你徐叔之前說過,你要是考上了東大,他親自給你辦升學宴,沒想到你不僅考上了東海大學,還拿了全省文科狀元。」
「清焰這一次考得也不錯,考上了東海科技大學的外語專業,好像學的是商務英語,這孩子從小英語成績就好,上大學學英語專業也能更輕鬆一些。」
「這算是雙喜臨門,所以我們打算在藍海大酒店為你們辦理升學宴,到時候把兩家的親戚朋友都叫過來,大家一起熱鬧熱鬧。」
陳江河出言說道。
和徐光耀來往的都是一些大老闆,或者社會名流,如果換做在之前,他們還真的不夠看,但是事實上真的如此嗎?
他陳江河教學二十年,不說門生遍布天下,最起碼在龍城這一片還是蠻吃得開的。
而且他兒子可是高考狀元,再加上如今白手起家,用了兩個月就積累下了百萬身家,也完全不怵這些達官顯貴。
再說了,這一次他也有希望前進一步,雖然還沒有直接確定新的副校長就是他,但是已經八九不離十了。
新校長將會在新學期上任,現在兩個人已經搭上線,新校長儼然是將他當成了心腹。
新校長也和他直言,一上任就會對他進行提拔,趁著他兒子考上東海省文科狀元這件事兒,上面估計不會攔著,只要通過有關部門考察,那基本上就穩了。
「好啊,我沒意見。」
「記得提前通知我就行。」
「我這段時間在東海市開了幾家店,進設備、調配方、招聘和培訓員工等等事情很多。」
陳文杰出言說道。
「唉喲。」
「你還真當自己是大老闆了,是不是以後你爹我去見你一面,還得提前預約啊?」
陳江河出言調侃一句。
「老爹,我不是和你吹。」
「等我四年,等我大學畢業之後,再回到龍城,那些達官顯貴見了我陳文杰都得給我遞煙,酒桌上他們也得站起來給我敬酒!」
「我要是回一趟學校,學校領導都得請我吃飯,老爹,到時候你得做副陪。」
陳文杰十分神氣的出言說道。
「那行,我就等著那一天。」
「我希望以後別人提起你,不要說你是陳江河的兒子,也希望有一天別人提到我希望可以說我是陳文杰他爸!」
這一次老陳同志罕見地沒有反駁陳文杰的意見。
因為他可是記得前幾次反駁自己這龜兒子,可是次次都被他啪啪打臉。
他現在對他兒子只有一個大寫的服字。
因為他陳江河沒考過全省第一,甚至他連全班第一都沒考過。
他陳江河也沒那麼大本事兒,高考之後創業,兩個月賺得百萬身家,比別人奮鬥一輩子,當牛做馬都賺得多。
有這樣兒子在,顯得他這個老爹很沒存在感。
因為現在他就經常在學校里聽到高一和高二的小兔崽子口中聽到:快看那就是陳文杰學長的老爸。
他也有名字啊!
他可是冷麵閻王,教導主任陳江河!
不過在他兒子的光環之下,他啥也不是。
「我和你徐叔暫定在八月二十五號為你和清焰舉辦升學宴,你徐叔把整個藍海大酒店的頂樓和次頂樓包了下來。」
「畢竟他的朋友很多,咱們家的親戚朋友也不少,再加上你和清焰的同學朋友之類的,只包下一層可能不太夠。」
「不過藍海大酒店包層倒也不太貴,咱們家也能包下來,左右不過幾萬塊而已,這點錢你老爹我還是出得起的。」
陳江河十分淡然的出言說道。
沒辦法,要是這點錢他再不出,那麼以後自己的兒子可真的沒有讓他出錢的地方了。
他去東海大學上學,學校免除一切費用,每年還有學校獎學金、英才獎學金、省獎學金、國家獎學金、校長獎學金等,而且每個月還會向他上打一千五百塊,算是生活費。
這簡直是體貼到家了。
只要其它花錢的地方,陳文杰也不需要他出錢,因為現在自己兒子一天賺的錢他十年也賺不出來,他也就徹底躺平了。
老爹做到他這個地方,也算很成功,也算很失敗啊!
「老爹威武,老爹大氣!」
「不過這個風頭就讓徐叔出吧,畢竟徐叔太有錢了,你那點錢在人家眼裡根本不算什麼。」
「大不了以後我手底下的現金回流過來了,等他過生日的時候給他買個禮物。」
陳文杰滿不在乎的出言說道。
以前他們家總是和徐光耀家算的很清楚,兩家的關係的確很好,但是畢竟財力相差太大了,所以他們家不想賺徐光耀家的便宜。
因為一方老是付出,一方老是索取,再好的關係也會越來越淡。
但是現在不同了,雖然他們家還是會和徐光耀家有很大差距,但是在衣食住行吃喝等方面也不會差距太大。
「你給你徐叔買個禮物能值幾個錢,而且你徐叔什麼也不缺。」
陳江河聞言笑了笑,滿不在乎地說道。
「買塊機械錶給他,也不用買太貴的,十幾萬就差不多,我看上次聚會他戴的表也不過七八萬,沒超過十萬。」
陳文杰此言一出,老陳同志直接愣在了原地。
「多少錢?」
「七八萬,你說光耀手上的一塊表就七八萬?」
「他之前還送我幾塊,說千八百塊不值錢,而且還都是他戴過的,二手的就更不值錢了。」
陳江河直接愣住了,然後火急火燎地跑到臥室,在床頭櫃的抽屜里找到了徐光耀送給他的幾塊表。
「勞力士十幾萬,江詩丹頓七八萬吧,歐米茄八九萬吧,萬國這款的十幾萬,這款應該是卡地亞的吧,不貴,也就五六萬吧。」
陳文杰看著他老爹找出來的五塊手錶,一個一個地看過去,而陳江河和宋薇直接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