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有興趣的話,我爸覺得你可以試一下。」顏若寒看著夏小蔚說道:「這次選人是為了之後的巡迴演出,對你來說應該也是一次鍛鍊。」
「我不太確定。」夏小蔚抿嘴淺笑了一下說道:「我近期的事情排的比較多,如果舅舅有需要的話,我是很樂意去幫忙的。」
「嗯,那就到時候再說吧。」顏若寒點了一下頭,這時,門被推開,進來了好幾個人,顏若寒和夏小蔚便沒有再聊下去了。
走在最前面的就是頂著一雙黑眼圈的趙導,離老遠,夏小蔚就覺得趙導身上滿是【生人勿近】的氣場,看來為了能早一點開拍,趙導也夠拼的了。
趙導的身後跟著一男一女,看著年紀都不大,男的二十五六的樣子,女孩似乎只有十八九歲,模樣漂亮,氣質也不錯,一頭披肩長發溫婉漂亮。
「她就是我爸推薦來的。」顏若寒小聲解釋道:「她身邊的是她的經紀人。」
「經紀人?」夏小蔚還有一點驚訝。
「嗯。」顏若寒應了一聲說道:「你不用驚訝,像你這種沒有經紀人的,才讓人驚訝。」
「呵呵。」夏小蔚仔細想想,好像也確實是這麼回事。
那歌手和經紀人前腳進來,後腳便又有一個人急匆匆的進來了,隨手把門帶上了問道:「我沒來晚吧?」
這最後進來的是夏小蔚見過的——沈刀。
「你下次能不卡點來麼?」趙導回頭瞥了沈刀一眼。
「你提前多久來的?」沈刀看向趙導問道。
「比你早。」趙導哼了一聲落座後才瞧見了坐在角落裡的顏若寒和夏小蔚。
瞧見夏小蔚,一直板著臉的趙導,總算是有了點笑容:「小蔚,你也來了。」
「嗯。」夏小蔚笑著點了一下頭說道:「若寒說今天錄歌,我來看看最終效果是什麼樣的。」
「行。」趙導笑了一下說道:「我正好有事跟你商量,一會兒錄完歌別走啊,晚上一起吃個飯。」
「您請客?」夏小蔚眨著眼睛說道:「您請客我就去。」
「看給你摳的。」趙導沒好氣的白了夏小蔚一眼說道:「不是我請客,但也用不著你花錢,去麼?」
「去!」夏小蔚笑著說道:「但是這個時間可能會緊張一點,要是到時候我要提前走,您可不能怪我。」
「放心吧,真是的,一點虧都不願意吃。」趙導笑著搖了搖頭,他知道夏小蔚晚上還要去慧姐那裡打工,便也沒多說什麼。
瞧著趙導跟夏小蔚有說有笑,那歌手眨著眼睛,忍不住打量起夏小蔚來。
她還挺害怕趙導的,從顏先生把她帶到趙導面前,趙導就沒給過她一個笑臉,總是皺著眉頭,兇巴巴的。
她還以為趙導就是這樣的人呢,可是趙導好像對這個女孩……不太一樣。
這女孩是什麼來路啊?
怎麼……
歌手將目光越過夏小蔚,落在顏若寒的身上,心裡的詫異更甚。
這女孩怎麼能跟顏先生的兒子坐在一起?
而且兩個人在他們進門的時候還在說些什麼,看想去很熟識的樣子,難道這女孩也是京都來的?
「老許,時間緊急,開始吧。」趙導說道。
「行。」扎著小辮子的許老師比了一個OK的手勢。
「苳苳,別緊張。」經紀人看向這歌手說道:「發揮你正常的水平就行。」
「嗯。」苳苳點了一下頭便從旁邊的門走進了錄音室里。
戴好了耳麥,簡單的開了一下嗓,試了一下音,重新確定了一下歌詞曲譜,苳苳便對著調音室的方向比了一個OK的手勢,她準備好了。
看見苳苳準備好了,許老師便衝著坐在控制台前的調音師點了一下頭。
歌曲錄製正式開始,音樂的前奏改成了絲竹,更多了一抹說淡淡的憂愁,為整首曲子做好了基調鋪墊。
顏若寒將一份歌詞曲譜遞給了夏小蔚。
夏小蔚點頭表示感謝,接過顏若寒遞過來的歌詞曲譜,目光剛落到第一句歌詞上的時候,苳苳那邊也開始唱了起來。
她的聲音不錯,音域很廣,低音壓得住高音也上的去,還很有個人的辨識度。
總的來說是非常不錯的。
尤其是中間的那一段戲腔,有模有樣。
「這一段戲腔是沈刀老師加的。」顏若寒在夏小蔚耳畔小聲說道:「歌詞是圍繞上官苒兒的一生,為你加的。」
「為我?」夏小蔚聞聲一愣,下意識看向了正在認真聽歌的沈刀,有一種受寵若驚的感覺。
「說是在看你試戲的時候找到了感覺。」顏若寒小聲道。
「哦。」夏小蔚應了一聲點了一下頭。
正要繼續聽下去,就瞧見許老師在那裡搖了搖頭,很不滿意的樣子。
第一遍只是整體試了一遍,也讓許老師了解一下苳苳的聲音。
等苳苳唱完之後,許老師按下了通訊器的按鈕說道:「你的聲音再沉一點穩一點,第一段起的時候,就要壓下去。」
「這首曲子的旋律是哀傷的基調,你不能光想著炫技,你的基本功很好,但是你要把自己的聲音揉碎了,把你的那些技術打散了,真正讓你的聲音投入到這首曲子裡面去。」
「來,再試一下。」許老師說完便將手從那通訊器的按鈕上移開。
音樂再一次響起,苳苳剛唱第一句,許老師便皺眉搖了搖頭。
往復幾次,夏小蔚隔著那一扇玻璃都能感覺到苳苳的緊張也她身上流露出的不安。
在夏小蔚聽來,苳苳唱的已經算是很不錯的了,雖說確實缺少了一種哀傷的韻味,但是不過是一個十八九歲的小姑娘,想要演繹出這種哀傷的感覺,想來也的確是有些費力的。
但是苳苳的基本功確實很好,尤其是一段戲腔,連夏小蔚都覺得很驚艷。
這個許老師的要求確實很嚴格。
「不行不行。」許老師再度打斷,深呼吸一下,似乎也很苦惱於怎麼將這首歌呈現的更為完美。
整個錄音室都陷入一種低氣壓中,苳苳的經紀人額頭也滲出冷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