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畫廊離開之後,夏小蔚沒有帶盧松回學校,而是直接去了市民圖書館,夏小蔚借了兩本人物傳記的書籍。
這兩本人物傳記都是跟劇本有關的角色原型,夏小蔚覺得自己在開機之前多做一點功課,即使無法彌補自己不是科班出身的一些短板,但應該也能讓自己多一些準備,之後總不至於太拖導演的後腿。
帶著這樣的想法夏小蔚在角色方面還是做足了功課的,而導演之前給的劇本夏小蔚也已經認真研讀過了,這一下午還專門找了地方拉著盧松陪自己試戲。
盧松雖說不懂演戲,但也覺得夏小蔚台詞說的跟電視上的演員說的沒什麼差別,要說突兀大概就是這一身裝扮吧,等真正演戲了,換上古裝的扮相了,說不定就會好很多。
對了一下午的戲,夏小蔚拍著盧松的肩膀說道:「今天辛苦你了,晚上去我打工的西餐廳,請你吃烤翅,給你加餐。」
「算你夠意思。」盧松笑了笑說道:「對了,你畫畫都已經這麼賺錢了,還要去西餐廳彈琴麼?」
「當然要去啊。」夏小蔚單手支著下巴說道:「一來是去西餐廳打工本來就是用的晚上課後業餘時間,彈琴也是我的一個愛好,正愁平時不練習擔心生疏呢。」
「二來是慧姐幫了我這麼大的忙,又一直挺關照我的,我也不好有點別的搞錢路子就把這邊拋下了吧。」
「三來是搞錢這種事情,當然是多多益善了,誰會嫌棄錢多呢?我現在彈琴一個小時3000,一周三次,一次一個小時,算上路上往返也不到兩個小時,絕對算是一個搞錢的好路子。」
夏小蔚怎麼都覺得自己這次決定在memory打工的決定實在是太明智了。
「行吧,既然你心裡有數,我就不說什麼了。」盧松搖了搖頭嘆氣說道:「就是可惜啊,幾次天使約我,我都因為要陪你打工婉拒了。」
「我感覺我要是一直脫不了單,就得訛上你了。」盧松幽怨的看了夏小蔚一眼。
「這也能怪我?」夏小蔚挑了挑眉,而後想到什麼似的說道:「十月份天氣怪乾的,我塗一點護手霜。」
「你們女生事情就是多,塗吧。」盧松聳了一下肩膀擰開礦泉水瓶喝了一口。
「呀!不小心擠多了。」夏小蔚看向盧松說道:「把你的手給我,勻給你一點。」
「咦惹……」盧松看著夏小蔚手上奶白的一坨,黏黏膩膩的有點嫌棄,但還是將手伸了過去:「你塗吧。」
夏小蔚看著盧松這個心不甘情不願的樣子,沒有說話,只將手上的護手霜沾了一半塗在了盧松的手背上,而後順勢握住了盧松的那隻手,雙手交替著用指尖輕輕揉捏著盧松的指尖,整個掌心或是包裹住盧松的手,或是划過他的手背。
羽毛似得,撓的盧松心痒痒。
饒是知道自己跟夏小蔚是純兄弟的關係,夏小蔚對他也沒有那個意思,但盧松就是覺得哪裡怪怪的耳根子發燙。
這手想躲開,又生怕夏小蔚覺得自己多想了,硬挺著夏小蔚將他的手揉捏了好一會,夏小蔚才鬆開了他的手。
「另一隻手。」夏小蔚說道。
「啊?另一隻也要啊?」盧松愣了愣。
「你護手霜只塗一隻手的啊?」夏小蔚挑眉問道:「你當自己是楊過啊,伸出來。」
「……」盧松只好乖乖將另一隻手伸出來,一雙眼睛看向夏小蔚,竟不知該將目光放在哪裡。
夏小蔚抬眸看向盧松嘴角一勾,卻是趁著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抬手就照著盧松伸出來的那隻手用力的打了下去。
【啪】地一聲響,清脆極了。
「我去!」盧松一個吃痛,滿臉錯愕的看著夏小蔚:「你打我幹嘛?」
「看你這麼沒出息,越看越生氣。」夏小蔚說道。
「我沒出息?」盧松被夏小蔚說的一愣:「我怎麼沒出息了?」
「不過是給你塗個護手霜,就心猿意馬起來。」夏小蔚瞪了盧松一眼:「忘了你小時候在我面前甩著大象狂奔的時候了?」
「求別說!」盧松立即雙手合十,這段黑歷史夏小蔚到底要提到什麼時候啊?
那時候他才多大啊?
「沒用。」夏小蔚白了盧松一眼說道:「給你塗護手霜的時候什麼感覺?」
「什麼……什麼感覺?」盧松揉著自己被打疼的手背:「什麼感覺也都被你一下子拍沒了!」
「活該!記住這種疼,下次誰給你塗護手霜,就給我麻溜想起這種疼來。」夏小蔚說道。
「我……」盧松看著夏小蔚,這夏小蔚什麼毛病啊,為什麼要這麼折磨他啊?
他的女鵝是徹底進入叛逆期了麼?
黑化了?
「看你那傻乎乎的眼神。」夏小蔚沒好氣的說道:「我假期的時候報了一個短期的演技培訓班。」
「演技培訓班?」盧松眨著眼睛,這跟打他有什麼關係?
「有一堂課講的是影視劇裡面一些女姓角色撩漢時慣用的套路,這個塗護手霜就是其中一個非常好用的套路。」夏小蔚說道:「老師當時說這種套路現實生活中比影視劇裡面效果更好,我還沒信。」
說著夏小蔚嫌棄的白了盧松一眼:「沒想到你這麼沒出息。」
「!」盧松聽了夏小蔚的話瞪圓了眼睛:「好你個夏小蔚,你套路我!」
「我是怕你被別人套路了,提前給你打個預防針。」夏小蔚美眸一轉壞笑說道:「順便用你練一下課上學到的東西。」
「就這?」盧松看了一眼自己被拍紅的手背,撇了撇嘴角:「你報的到底是什麼班啊?坑錢的吧?」
「你管我?」夏小蔚瞥了盧松一眼。
這報班的事情是假的,套路卻是真的,並且對於盧松這種純情小男生,一用一個準。
「你啊,一天沒個正經。」盧松揉著自己的手背埋怨的看著夏小蔚說道:「也就是我能受得了你,換一個人都不見得能受得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