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雪瑩轉頭看向把病服都能穿的痞痞的杜修武又看了看另一側的石靜業,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兩人的眼神怪怪的。
「雪瑩,他是誰?」石靜業看向杜修武,語氣不善,他也看出了杜修武眼裡的敵意。
「同學啊!」楊雪瑩回答道:「原來是陸安然的同桌。」
「哦,只是同學啊……」石靜業的嘴角撇了撇。
「雪瑩,他是誰?」杜修武對石靜業的這種語氣非常不爽。
「他是學校的學長。」楊雪瑩回答道。
「不過是一個學長嘛……」杜修武也是一臉的不屑神情。
石靜業和杜修武都不再開口言語只是在空氣中用眼神互相交鋒,誰也不願讓一步。
外面的風雪似乎有漸漸下大的趨勢,楊雪瑩站在兩人中間總是會莫名的感覺到什麼殺意,心裡有些發毛。
「雪瑩,我累了。」首先開口的是杜修武:「扶我回去。」
「好!」楊雪瑩點了點頭就要走過去卻被石靜業扼住了手腕,石靜業看向杜修武:「你受傷的是手臂又不是腿腳,自己不能走麼?」
「我身子骨從小就不好結果又是元氣大傷,現在還特地跑出來找她現在吹了風著了涼……」杜修武佯裝輕咳了兩聲:「我感覺更差了,頭重腳輕很需要她扶著,怎樣?」
「……」石靜業咬了咬牙,這小子分明就是不懷好意啊!
「這麼難受啊!那你還是快點上去休息吧!」楊雪瑩抽出在石靜業手心裡的手腕走向杜修武:「快點回去吧!我扶你!」杜修武因為她才受了這麼重的傷,她應該負責。
「恩。」杜修武伸出沒受傷的手臂環住楊雪瑩的脖頸然後挑釁地看了一眼石靜業,開口說道:「我們回房去嘍,學!長!」最後兩個字杜修武咬的故意特別重,說完之後便依靠在楊雪瑩的身上由著楊雪瑩扶著自己往回走。
看著兩人依偎在一起的背影,石靜業頓時妒火中燒,捏緊了拳頭石靜業對著楊雪瑩的背影說道:「雪瑩,下午六點我來接你吃晚餐。」
「哦!好!」楊雪瑩隨意的應了一句。
聽見楊雪瑩答應自己了石靜業才鬆開了緊緊捏著的拳頭轉身離開了原地,他還得去大爺爺那邊。而聽見楊雪瑩答應了的杜修武心中醋意恒生有些不悅的加重了依偎在楊雪瑩身上的重量。
擦肩而過的杜修雯嘴角不著痕跡的瞥了一下跟杜修武的目光短暫交接,這個弟弟真的是沒救了,還從小身子骨就不好?明明是學藝不精強出頭才受的傷好麼?有跟人鬥嘴搶女人的時間還不如去好好練功練射擊也不至於這個時候負傷啊!
白痴弟弟!
而前腳剛出醫院就被人裝了一個滿懷的杜修雯也是顰眉抬頭看向撞了她的人,這一看倒也是愣住了:「是你?」
「誒?杜修武的姐姐?」薛定安看見杜修雯愣了一下笑了笑,眉宇間的煞氣也消散了:「好巧啊!」彎下腰撿起了被他撞掉的土氣黑框眼睛。
「恩。」杜修雯點了點頭看向薛定安的目光裡帶著好奇的詢問:「你怎麼會在這?」
「有一個案子要查一下。」薛定安淺笑一下反問道:「你呢?」
「我弟弟住院了。」杜修雯笑了笑:「又是保護楊雪瑩受了傷。」
「怎麼樣?傷的嚴重麼?」薛定安的眼裡滿是真誠。
「還好,跟上次一樣傷了手臂。」杜修雯淺笑一下。
「誒……」薛定安嘆了一口氣一臉歉意地說道:「真的很抱歉,我表妹給你們添麻煩了。」
「沒事。」杜修雯淡然搖了搖頭。
薛定安看著杜修雯的眼睛一時之間愣了神。
杜修雯也看向了薛定安的眼睛,不得不說,她好久沒見到這麼亮這麼清澈的雙眼了,她接觸的男人一個比一個狡猾一個比一個下作。這樣的雙眼,確實是好久沒見到了,記得在修武小的時候也是這樣的一雙眼睛,明亮而透徹,像是還未被這世界攪渾的一汪清泉。
過了許久薛定安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他才緩過神來,接通手機回答道:「我已經到醫院門口了,我這就進去!」掛斷手機之後薛定安尷尬的笑了一下,將手中的黑框眼鏡交給杜修雯的手中:「給,你的眼鏡。」
「恩。」杜修雯接過眼鏡戴上,再抬起頭,嫵媚地鳳眼被框在了境況後面,她笑了一下說道:「你有事就去忙吧!」
「好。」薛定安點了一下頭:「那……那我先忙去了……」
「恩。」杜修雯揮了揮手,薛定安也揮了揮手,兩人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往前走了幾步,杜修雯停下腳步回頭看向薛定安遠去的方向嘴角上揚,如果還能再見,她一定要他的電話號碼。
這時,一個一身白色西裝的男子停步在她的身邊,順著她的方向看去,眼裡浮現一抹殺意,這個薛定安……留不得。回過頭,男子看向杜修雯的笑顏心裡有些痛,將心裡所有的情緒掩埋,男子開口說道:「老闆,那邊已經搞定了,我們可以走了。」
「恩。」杜修雯聽見男子的聲音回過頭,剛剛浮現嘴角的真心的笑容再度消失:「接下來的行程是什麼?」
「我們收到了消息,今天夏洛克似乎有跟一個亞裔女孩見面,我們懷疑她是否就是帶走夏洛克女兒的人。」
「哦」杜修雯挑了一下眉:「阿古,照片拍下來了麼?」
「拍下來了。」阿古點了一下頭,從手機里調出一張照片來:「還是個熟人。」
「哦?」杜修雯看向照片:「陸安然?不會是她,她沒這有從我們手裡把人劫走的本事。」
「老闆,接下來怎麼辦?」阿古看向杜修雯。
「繼續跟蹤。」杜修雯顰了顰眉。
「是。」阿古點了一下頭。
「走吧!」杜修雯伸了一個懶腰:「還真有一點累了。」
「老闆。」阿古顰眉提醒道:「他是兵,我們是匪。」
「阿古。」杜修雯的眼神暗淡下來:「你的話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