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安然在第二天早上的時候才緩解了這種不適的感覺,坐起身子一掀被子,肚子便咕嚕咕嚕的叫了起來。
「餓了……」陸安然抿了抿嘴揉了揉空空如也的肚子,赤腳進了浴室沖了一個澡簡單梳洗一下之後,她換上了一套黃色的蓬蓬裙,領口和袖口邊緣有咖啡色的小蝴蝶結,裙子邊緣也有一圈的小蝴蝶結,裙子下面還有一圈白色雪紡花邊,腳上穿上長及膝下白色長襪。將頭髮吹乾用黃色帶白色波點的髮帶紮起高馬尾來,再從行李箱裡再拿出搭配的咖啡色小皮鞋穿在腳上。
做好這一切,陸安然在鏡子前給自己一個自信的微笑,一雙眼睛亮晶晶的一掃之前的疲憊痛苦,明天就要打響在世界巡賽的第一戰了,這種重溫戰場的感覺讓她有些興奮,但是過來人的身份也讓她多了一份穩重和自信。
出了臥房,陸安然便瞧見陸安正琥蜷縮在沙發上睡著,身上蓋著沙發的薄墊,這模樣讓陸安然有些心疼了,她走到陸安琥的身邊,剛將手搭在陸安琥的手臂上想叫他醒醒,至少進屋睡一會兒去。
閉著眼睛的陸安琥猛地睜開雙眼,一拳直逼陸安然面門,幸好陸安然被特訓了一段時間,她一個閃身躺在地上,用力扯過陸安琥的手臂,再用腳一蹬,倒是將陸安琥蹬倒在地。
這一摔,陸安琥也精神了,他看向陸安然笑著比了一個大拇指。
「好好的你搞什麼突然襲擊啊!」陸安然白了他一眼。
伸了一個懶腰,陸安琥一臉的無辜:「我正睡覺呢,你突然碰我,我這也是反應性動作,下次喊我一聲就好。」他昨晚可是一直精精神神的仔細聆聽外面的聲音,直到凌晨三點多鐘的時候外面的聲音走遠了,他才睡著,即使是睡覺,他也不敢睡得太死,一直保持著警惕性。所以才出現了這樣的一幕。
「嘖,你這樣不行啊,也睡不好啊,要不我們去叫他們換一間吧!」陸安然心想著,怎麼的也得再有一張床才是啊!
「我沒事兒!」陸安琥活動活動筋骨:「以前再苦的環境也沒少睡,這不算啥!」
「真的?」陸安然滿滿的擔憂。
「放心吧!」陸安琥看向陸安然:「今天什麼安排?」
「咕嚕嚕嚕……」還沒等陸安然開口,她的肚子先抗議上了,陸安然臉色一紅,雙手捂住肚子嘻嘻一笑。
「那就先吃飯吧!」陸安琥也是笑了笑,轉身從自己的雙肩背包了拿出一盒餅乾遞給陸安然:「你先吃點,我去洗漱一下,一會兒一起出去。」陸安琥現在可不敢讓陸安然自己出發去吃東西。這裡人生地不熟的,還處處有人監視……這樣的情況可不妙!
「好啊!」陸安然餓壞了,看見餅乾也是開心。接過來就坐在了陸安琥睡覺的沙發上吃起餅乾來,一塊接著一塊,沒一會兒就吃了小半盒。實在是覺得有些口乾了又找不到水,陸安然才將餅乾放下。意猶未盡的吮吸著她的十指。
雖然說這房間裡也有備好的酒水,但是陸安然不敢喝,她擔心有人會動手腳,不過也得虧她沒喝,不然接下來的比賽估計是沒法子參加了。
等到陸安琥整理好之後將初一送來的禮物遞給陸安然,陸安然看見禮物之後心裡一陣愧疚。一道出了房間之後,兩人搜了一下附近的地圖,還真就找到了一家他們想吃的餐館來,兩人走到賓館大堂的時候,陸安然跟大堂的侍應生提出換房的要求,結果被大堂經理以沒有多餘房間的理由回絕了,最後陸安然還是要了兩張厚厚的床墊和一床被子加到了她的房間。不管怎麼樣,總比睡那張伸不開腿的沙發舒服多了。
解決完這事兒,還沒走出賓館,陸安然便跟臘月師徒打了一個照面。之前誤以為人家臘月師徒是神秘人的手下的時候陸安然的態度也不是很好,再見她們,陸安然還有些不好意思。
「這是要出去?」臘月身著紅色高叉旗袍,墨色玫瑰花紋鋪陳開來妖嬈生姿,兩條修長的美腿若隱若現,纖細的腰肢風情萬種,每一個眼神都帶著媚意,引得附近金髮碧眼的圍觀群眾頻頻側目。
「恩,去吃早飯。」陸安然點了點頭:「你們吃過了麼?沒吃的話一起啊!」
「也好。」臘月點了點頭,反正她們也是要保護陸安然的,這樣更好。
初一十五兩人一左一右緊隨臘月,一人身穿粉白旗袍,一人身穿藍白旗袍,一模一樣的長相,睜著圓圓的大眼睛,四處好奇的觀望著。
到了餐廳用餐過後,陸安然也徹底跟臘月聊開了,當初把酒言歡的感覺又回來了。兩人嬉嬉鬧鬧的笑聲,清脆好聽。
走到回賓館的時候,一個一米八七左右西裝筆挺的棕發碧眼模樣端正的男子攔住了陸安然和臘月的路,用蹩腳的中文打著招呼。
陸安然和臘月相視一笑,選擇無視。在路過男子之後,這個男子似乎也沒料到自己會直接被無視,也不死心,上前就要拉臘月的手,卻被臘月乾淨利落的一記撩陰腳踢倒在地。臘月一臉厭惡的看著被踢倒的男子,將男子要抓住的她的那隻手縮回身後,她的手是要用來做菜的,怎麼可以被這種人碰到?
「哇嗚……」陸安然挑了挑眉,這戰鬥力比她強多了。
初一和十五也是一臉的不悅,這人她們之前就見過了,尾隨她們好一陣了,真是討厭。還敢去碰師傅最重要的手!活該挨揍!
臘月伸出另一隻手指了指男子,然後伸出大拇指在自己的脖子上橫劃一道,眼裡的警告也是意味明顯。
那個男子最後也只得落荒而逃。
之後,陸安然和陸安琥去了臘月的房間,一邊觀賞她們師徒出去玩的時候拍攝的照片,一邊吃著她們帶回來的特產零食,分析那裡的氣候飲食習慣,以及烹飪特點聊到深夜開心極了。
有一個這樣什麼都聊得來的摯友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