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的反應頓時引來了老太太的擔憂,她濕潤著眼睛望著兒子說:「錫烈吶,你父親要是醒不過來我該怎麼辦啊。記住本站域名」
「哦媽,你別急」尹錫烈安慰母親一句後便問教授道,「教授,手術後我父親有可能無法醒過來嗎?」
「因為老人家的年紀實在是太大了,所以我們沒辦法保證。」
「沒有其他辦法嗎?」
這時候,三星首爾醫院的院長快步走了進來,他先和裴成范等人問了聲好,接著詢問起腦外科教授關於老頭的病情。
「那個,尹檢察官,關於尹教授的手術方案,我馬上再召集其他教授來一起商量商量,請您再耐心等待一下。」
院長聽完腦外科教授的話後對尹錫烈說道。
「院長,這樣耽誤下去,不會影響我父親的病情嗎?」
「尹教授的病情很穩定,暫時不會,我們會儘快給您答覆的。」
患者不是普通人,院長不敢怠慢。
「好吧,那就麻煩您了。」
「沒什麼。」
院長帶著教授等人到會議室去,他們表面上說是要商量一下手術方案,但實際上卻是要討論手術的成功率和如果手術失敗的話該如何劃清醫院的責任問題等。
「李教授,你說說你的看法吧。」
李教授是三星首爾醫院最頂級的腦外科教授,院長先問他的意見。
「院長,由於患者的年齡太大,雖然病情不複雜,但手術後能醒過來的機率差不多只有50%左右,而且患者也有可能下不了手術台。」
若是一個五六十歲的病人,李教授可以把術後醒來的機率提高到80%以上,也可以保證老頭在手術台上不出現任何意外,但老頭的年紀實在是太大了。
「韓教授,你覺得呢?」
院長又問另一個教授。
「我和李教授的意見一致。」
聽完醫院裡兩位頂級的腦外科教授的話,院長拍了拍桌子生氣道:「呀,患者絕對不能有事,你們再給我想辦法。」
「院長,做手術哪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其他人我不管,但是你們知道這位患者是誰嗎?他是延世大學的尹教授,看見病房裡那群檢察官了嗎?你們知道在我們國家有多少企業家和政治家是他的學生嗎?我要是被辭退,你們的日子也不會好過。」
老頭要真死在手術台上,難保尹錫烈和老頭的學生不會把氣撒在院長身上。
「可是,院長,我們真的沒辦法保證呀。」
教授們也是一籌莫展的樣子。
「呀,患者的家屬們可不會管尹教授的年齡,對於他們來說,這個手術不算難,在這種情況下我們要是失手了,你覺得我會怎麼樣?啊?」
幾位教授毫無辦法只得面面相覷,會議室里頓時變得安靜下來。
過了幾分鐘,一個尖嘴猴腮的副教授抬了抬眼鏡站出來說道:「院長,我有個辦法能讓尹教授即使沒被救治過來,他的家屬也沒辦法責怪我們醫院。」
「什麼辦法?」
等了半天,可算是有人抓住了重點,院長趕忙問道。
「我們可以建議他們送患者到美國去治療,反正患者的病情相對畢竟穩定,耽誤一兩天時間也沒什麼。」
副教授的意思是把老頭這個燙手山芋送到美國去,這樣就算老頭死在了美國,與他們三星首爾醫院也沒有任何關係。
「這樣可以嗎?」
院長看著其他教授問道。
「可以是可以,不過得越快越好。」
李教授說。
「好,那我們就馬上去給患者家屬提出我們的建議吧。」
不到一個小時,院長帶著幾名教授重新回到病房裡,他把他們商量後的結果告訴給尹錫烈等人。
「去美國?」
聽完院長的建議,尹錫烈一下子犯了難,要是去美國的話他就得跟著一起去,可如此也就意味著他的檢察官生涯到頭了。
「是,把尹教授送到美國MGH去做手術的話,那裡的醫療技術和條件比我們好很多,而且術後的康復團隊更加專業,對尹教授的術後康復有很好的幫助。」
院長開始忽悠尹錫烈。
「院長,請讓我們再商量一下吧。」
到底是在韓國做手術還是在美國做手術,尹錫烈需要好好和母親商量一番。
「是,還請您儘快做出決定。」
「是。」
院長帶著人離去,尹錫烈叫除裴成范以外的其他人先出去,他要和老太太商量一下到底送不送自己的父親去美國接受手術治療。
周文華本來是要出門去的,但他被老太太叫住,要他留下來一起商量。
「哦媽,您身體不好,送父親去美國的話,沒有人能夠好好照顧他,信媛她要照顧孩子,妹夫會社工作繁忙,建希她也在籌辦自己的畫展,所以,我們還是讓父親在這裡接受手術治療吧。」
尹錫烈不想就此結束了自己的檢察官生涯,他決定讓父親留在三星首爾醫院做手術方便其他人照顧父親。
「錫烈吶,送你父親去美國吧,你辭職去照顧他不行嗎?」
在老太太看來,兒子的檢察官生涯基本到了盡頭,讓他辭職去美國照顧父親,回來後開個律師事務所也不是件壞事。
「哦媽,我好不容易在國民中贏得了一點聲望,我不會輕易失敗的。」
尹錫烈骨子裡有一股非比尋常的自信,他堅信自己可以東山再起。
「錫烈吶,你父親要是有什麼意外,我怎麼辦?」
「哦媽,父親要是挺不過去的話,就算去美國也沒用啊。」
尹錫烈的話差點沒把老太太給氣暈過去,雖然她清楚兒子從小就自私且口無遮攔,但她沒成想在這關鍵時刻他還是把自己的利益放在第一位。
當初,發生光州事件後,尚在首爾大學法學院讀書的尹錫烈就因為在學校的模擬審判中判罰全斗煥死刑而遭到全斗煥的追殺,老頭當時動用了自己的所有關係和家族力量才保住兒子一命。
為了不讓兒子進入到全斗煥的部隊服兵役,老頭找關係給兒子出具了一份「兩眼屈光度不同」的證明來逃避兵役,為此尹錫烈至今都不敢去考駕照,也一直不會開車。
見兒子如此堅持,老太太老淚縱橫一言不發。
「那個,老人家」此時周文華站出來發言道,「我有一個辦法不知道您願不願意試試。」
「什麼辦法?」
尹錫烈盯著他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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