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被塗自強一嚇,喬春燕也是心有餘悸,生怕塗自強再來找麻煩,便來向陸天求助,看看他有沒有什麼辦法。【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陸天聽後,沉默片刻,
「喬春燕,我聽明白了。你一個女孩子確實不適合在那住。要沒人在那住,你還擔心房子被塗自強給占了。
你讓我出主意,我只有一個,就是讓你爸媽過去住。上歲數人,塗自強不敢把他們怎樣。」
「嗯,這倒是個主意。不過,我爸在林場上班,一個月就回家一兩天讓他去住,不行啊。」
喬春燕搖搖頭。
「那我就沒辦法了。」陸天攤了攤手。
「陸哥,那可怎麼辦啊。」
喬春燕一臉為難。
這時,坐在一邊脖子上掛著手風琴的曹德寶突然站了起來,「陸哥,我可以去幫著看房子。」
「你?不行。」
陸天腦子一恍惚,想起前世曹德寶和喬春燕是兩口子。
現在喬春燕和水自流已經是對象關係,他們再攪到一起,算什麼事啊。
「陸哥,我行啊。我在那住,不僅能幫著看房子,還交房錢,不白住。」曹德寶大眼珠子一轉,答道。
「你說,你給房錢?」喬春燕眼睛一亮,接過話來。
「是啊。我住在我老姨家,都給房錢的。一個月三塊錢,你看行不行。」曹德寶說。
喬春燕聽到有錢可掙,眼睛一亮,「三塊錢,有點少。看在你跟蓉姐和陸哥都認識,三塊就三塊吧。不過,月底給錢,下個月才能住。你幹麼?」
「干,怎麼不干。晚上我就把三塊錢給你送去,後天就搬到那,你看怎麼樣?」
「行,就這麼定了。陸哥,伱看怎麼樣?」喬春燕咧嘴笑了起來。
陸天見二人已經達成了一致,也不好再說什麼了。
開口道:「你們要是覺得行,就行。就算是熟人,該簽協議,也把協議簽了。」
「知道了,陸哥。」喬春燕笑道。
喬春燕和曹德寶意外走到了一起,陸天總覺得有些彆扭,可事已至此,也只能任由他們了。
……
一轉眼,一個月又過去了。
吉春,十一月份便進入了冬季,室外溫度低於了零下十度。
還好,【生存系統】的大塊煤,如期而至。
令這個寒冬,有了溫度。
鄭娟走了兩個多月,陸天慢慢適應了一個人的生活。
每日循規蹈矩,
回家後,生爐子、做飯、吃飯、洗腳、睡覺。
除此之外,每一天他都要到環衛站收發室看一看,有沒有鄭娟的來信。
可每一次,都讓他失望而歸。
沒有信件,沒有電報,
鄭娟就像憑空消失了一般,沒有了音訊。
本想通過醬油廠,與香港方面的外籍工程師取得聯繫。
可又令陸天大失所望。
外籍工程師已經回國,同樣聯繫不上了。
每到晚上睡不著的時候,陸天便會想起和鄭娟相處的日日夜夜,想起鄭娟的笑容,想起她身上的味道。
便徹夜難眠。
……
香港,半山別墅。
在薛梅的陪同下,鄭娟剛剛從醫院產檢回到住處。
快四個月,鄭娟的身體不再像之前那般不舒服。小腹開始微微隆起,身材也豐腴起來。
坐到柔軟的沙發上,鄭娟挽著坐在一旁的母親,「媽,什麼時候能給陸天發電報啊?我都急死了。」
「曉晚,現在出了些問題,我也在想辦法。你再等等吧。」薛梅嘆了口氣。
聽母親這麼說,鄭娟有些不高興,「媽,你是不是不想讓陸天來啊?怎麼總說不行。」
薛梅側過身,握了握鄭娟的手,「曉晚,我答應你的事,你看哪個沒有做到。你養母已經手術完成,再有一個多月就能下地走路了。你弟弟的眼睛現在也治好,能看到東西了。那個陸天,我覺得很不錯,如果能把他辦過來,一定會把他辦過來的。
只是現在出了個狀況。
以前與振邦集團關係很緊密的內地領導,現在被隔離審查。沒有他幫忙,我也是有心無力。」
這個情況,薛梅之前便跟鄭娟說過。
鄭娟也能看出來,自己的母親對陸天還是很欣賞的,不至於故意不幫陸天。
只是,九月份離開吉春,現在都要十二月了,陸天連自己有了孩子都不知道,鄭娟能不急麼。
「媽,即便不能馬上把陸天辦過來,有沒有辦法把我有了孩子的消息告訴他。也讓他高興高興。」鄭娟問。
薛梅語重心長道:「你也知道,現在內地的形勢。從香港出去的消息,無論是信件、電話還是電報都要審核和監聽。萬一陸天辦不過來,你不是把他坑了麼。」
「我知道這樣不行,可我就想讓他知道我現在近況。要是一直沒有我的消息,陸天也會著急。」
薛梅見鄭娟一臉不悅,寬慰著:
「曉晚,你也別急。內地還是會有業務往來的。到時候,咱們的人到了內地,什麼事不是都好解決了。」
「媽,你都說了,與集團關係最緊密的內地領導現在已經不在其位,什麼時候能再派人去內地,就不好說了。」
「不會的,相信我,很快就能有機會。」薛梅握了握鄭娟的手,道。
……
吉春的冬天,除了大雪,就是大北風。
即便沒有大風大雪,艷陽高照,也是冷得要命、特別是進入十二月以後,再也沒有暖和的日子了。
滿打滿算,陸天整整重生一年了。
儘管住在低矮陰冷的土坯房中,過著沒有空調,沒有暖氣的日子。可這一年,陸天覺得沒有白重生一回,值了。
天越來越冷,就越來越不愛做飯。
現在是一個人,沒有了太多藉口。陸天便不再像之前那樣拒絕周蓉的邀請,去周家吃飯的次數多了起來。
到了後來,晚飯基本都在周家吃了。
當然,每一次都不空手。
除了肉和白面,還時不時送來一桶大塊煤。
令陸天有些頭疼的是,周蓉每一次都要問這些東西是從哪來的。陸天只能編著瞎話,儘可能滿足周蓉的好奇心。
可瞎話,就那麼多,編著編著就會被周蓉聽出破綻。陸天只能再編新的謊言圓舊的謊言。
這令陸天叫苦不堪。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