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就不用問了？偏心。」陸天換上拖鞋，進到客廳。
「你看你，每天都春風滿面的，能有什麼事？」金月姬拉著周蓉和周玥進到客廳。
「好，不問，就不問。」陸天從茶几上拿起一個蘋果啃了起來。
「蓉兒，我聽說你的書要改編電視劇了？」金月姬問。
「是啊，媽。現在大哥和大嫂正在京城海選演員呢。」未等周蓉開口，陸天接過話來。
「我問蓉兒呢，你總插什麼嘴？」金月姬瞪了陸天一眼。
「媽，我的書電視改編權在娟姐那裡。本來是準備我寫完第二卷再拍，娟姐覺得現在內地電視劇市場還是空白，就決定拍了。十二月份就回吉春開拍，要在太平胡同、光字片取景。」周蓉說。
「是麼。那鄭娟又能回來了？」金月姬問。
「媽，娟兒到時候能回來。不過，年底振邦集團的事太多，估計最多也就能呆上一個星期。」陸天忙說。
「一個星期也太少了。」金月姬有些失望。她現在也看明白了，自己兒子家能這麼和睦，都是靠鄭娟來掌舵，她想好好謝謝鄭娟。
「媽，要是三中全會出台新的政策。之前跟振邦集團簽訂的投資協議都可以執行。那時候，娟兒就能常在吉春了。」陸天笑著說。
「三中全會下個月就要召開了，你爸這次去京城應該能帶回些新消息。」金月姬點點頭。
「我爸，什麼時候回來？」陸天問。
「三天會，這個周末就能回來。你哥和你嫂子在京城，順便讓他去看看。」
「我哥和我嫂子跟姍姍和奧利亞住在一起，都是家裡人，我爸過去認認門也好。」陸天說。
「當著蓉兒和玥玥的面，也不害臊。」金月姬瞪了陸天一眼。
「金阿姨，沒事的。」周玥甜甜說道。
自從上一次金月姬跟周玥長談後，金月姬也把周玥當成了家裡人，對周玥，也格外熱情。聽周玥這麼說，忙道:「玥玥，這一次你和小寧還做不做演員了？」
「金阿姨，我本來就不想做演員。拍《少林寺》也是客串，為明年港島小姐選美做準備。這一次，就不做演員了。」
「那，小寧這一次做不做回不回？」周蓉也把孫小寧的事說給了金月姬。金月姬現在已經捋明白了，自己兒子有六個女友，除了她之前知道的鄭娟、周蓉、曾姍、奧利亞、周玥，還有一個她不很熟悉的孫小寧。
既然孫小寧是兒子的女友，自然要關心一下。
「金阿姨，小寧的主業是歌手，上一個拍電影是為了提高知名度。現在小寧已經是港島十大受歡迎女歌手之一，沒必要再拍電影了。」
周玥說道。
「那，下個月能不能回吉春？」金月姬很關心這個。
「媽，小寧跟娟兒一起回來，不過，呆不了太長時間，到時候會跟娟兒一起回港島。」陸天接過話。
「陸天，等小寧回港島，領家裡，讓我見一見。」
「知道了媽。」陸天笑著說。
話音剛落，門口傳來開門聲。
郝冬梅、周秉義帶著陸天兩個兒子陸長樂、郝家興還有他們的女兒周洲進到屋裡。
看到陸天、周蓉和周玥坐在屋裡，郝冬梅摘下圍巾，說:「哥，你回來了。」
「是啊冬梅，這次我從港島和京城為你、大哥還有幾個孩子，帶回了好多禮物。」陸天知道，自己這個妹妹對自己沒什麼好感。
這樣的沒好感，也不能怪她。
任何一個年代，花花公子都不會受女人愛戴。為了讓妹妹對自己的厭惡少一些，每次從港島京城回來，都會帶很多東西。
這一次，也不例外。
在金月姬耐心說服下，郝冬梅不外像以前，對自己哥哥橫挑鼻子豎挑眼了。陸天私生活雖然有瑕疵，不過她身邊的女人都沒說什麼，她這個做妹妹的更沒必要說其他的了。
看著幾大袋子的禮物，有手錶、有首飾、有吃的、有穿的，郝冬梅笑道:「哥，我知道你有錢，可有錢也不能這麼花啊。」
「我有什麼錢，一個月八十塊錢工資，什麼都買不起。在港島，都是娟兒給買的，在京城，花的都是姍姍和奧利亞的錢，回家，也是蓉兒和玥玥掙的錢。」陸天自嘲道。
「你你就裝吧。」郝冬梅瞪了陸天一眼。
這是，一盤錄像帶呈現在眾人眼前，周秉義拿起錄像帶問:「陸天，這盤錄像帶裡面是什麼？」
「大哥，這盤錄像帶錄的是小寧的新曲《飄雪》和玥玥的新曲《女人花》音樂電視。」陸天說。
「音樂電視？什麼叫音樂電視？」周秉義好奇問。
「相當於電影的片頭片尾曲。」陸天解釋道。
「大哥，你要是感興趣，咱們現在就看看錄像帶。」周蓉說。
「好好，我正想聽聽玥玥和小寧的歌呢。」金月姬說。
「我來放。」郝冬梅接過錄像帶。
這個年代有電視機的家庭寥寥無幾，更別說錄像機了。
而郝今龍家，不僅有鄭娟從港島帶過來的彩色電視機，而且有其他人家根本見不到的錄像機。
錄像帶放進錄像機里，先播放的是孫小寧的《飄雪》。
粵語歌聽不太懂的緣故，金月姬、郝冬梅、周秉義只是覺得好聽，卻聽不出唱什麼。
電視機精緻的畫面，深深吸引了他們目光，孫小寧、周玥、鄭娟、周蓉、奧利亞、曾姍一一在螢屏上出現，映襯著飄落的雪花，美得不能再美。
「陸天，港島那邊也能下雪麼？」金月姬問。
「媽，那是用紙片代替的。」陸天說。
「紙片代替的？怪不得看起來有些奇怪。要是能在吉春拍一下就更好了。」金月姬喃喃道。
「媽，下個月小寧來吉春，娟兒的意思讓她跟玥玥在吉春重拍一下音樂電視。就是吉春太冷了，她們不一定能適應。」陸天說。
「太冷，就別拍，生病了，就不好了。」在金月姬眼中，周玥和孫小寧都是孩子，更多些關愛。
「到時候看天氣吧。」陸天說。
這時，《飄雪》結束，《女人花》的前奏響起。
這首歌是國語歌，全家人都能聽懂。
歌很好聽，比歌更吸引人的，是電視裡的人。
周玥很美，是大家公認的。
音樂電視中的周玥，身著玫紅的長裙，落落大方，宛若仙子，美得無法用任何文字來形容。
金月姬、郝冬梅和周秉義是看著周玥長大的，連他們都沒想到，稍稍打扮後的周玥會這麼美。
每個人都目不轉睛，深怕少看了一秒鐘。
音樂停止，金月姬帶頭鼓起掌來。
拉過周玥的手，金月姬又上下打量一番，「玥玥，你金阿姨算是閱人無數，見過漂亮女孩數不勝數。單論相貌，沒有哪個姑娘比你更好看了。陸天，這輩子太有福氣了。」
「媽，蓉兒在你身邊，你就這麼說啊。」郝冬梅望了望母親。
「冬梅姐，媽的話，我不生氣。是娟姐、姍姍、小寧都覺得玥玥最好看。連自詡絕世美顏的奧利亞也說玥玥的五官更精緻。媽，這麼說，是實話實說，我不生氣。」周蓉笑著說。
「周蓉，你們都想被我哥洗腦了似的，連嫉妒心都沒有了。」郝冬梅坐在周蓉身邊，挽著她的手臂。
「自己家人，有什麼嫉妒心。你不知道，玥玥這個音樂電視GG費就掙了一百萬港幣。音樂電視的原版錄像帶，兩個月買了三萬盒，單單錄像帶純利潤就有五十萬港幣。
這樣，不是很好。」周蓉輕笑說。
「姐，你別總說我。你的書，錢也沒少掙。小寧就不用說了，磁帶都賣三十萬盒，掙了可不止一百萬。」周玥忙說。
「哥，你們家的人都這麼能掙錢？」郝冬梅詫異道。
「冬梅姐，這些都是小錢。奧利亞又幫娟姐聯繫了幾艘蘇方報廢的軍艦，這幾艘軍艦到港，至少能掙幾千萬港幣。還有，通通姍姍白家的渠道，振邦集團大量鋼材進去內地，不知道能掙多少錢了。」周蓉娓娓道來。
「哥，我現在搞不懂了。」郝冬梅看著陸天，一臉疑惑。
「冬梅，你又什麼搞不懂了？」陸天問。
「哥，無論是周蓉、鄭娟還是奧利亞、曾姍、玥玥、小寧，不僅個個漂亮，還都有本事掙錢，憑什麼都看上你這個一個月只能開80塊錢的？」郝冬梅忽閃著大眼睛。
未等陸天開口，周蓉笑道:「冬梅，這個，只能意會不能言傳。」說完，衝著郝冬梅詭異一笑。
郝冬梅還是姑娘的時候，什麼都不懂。都是周蓉寫信教她的。
只能意會不能言傳，是信上常說的話。
別人聽不懂，郝冬梅一下就聽懂了。
「行，真行。」郝冬梅衝著陸天豎起了大拇指。
陸天就像聽不懂似的，對妹妹說:「冬梅，說來說去，你跟大哥恩恩愛愛，更讓人羨慕。」
「是啊，冬梅姐。」周蓉笑著說。
「秉義，你是不是覺得很幸福？」郝冬梅向遠處坐著的周秉義問。
「幸福，當然幸福。」周秉義連連說。
「這可是你說的，你以後要是像我哥這樣，看我怎麼收拾你。」郝冬梅揚了揚頭。
「冬梅，大哥可不像我，這輩子，只會愛你一個。」陸天接過話說。
「陸天，像你多光榮似的，將來有孩子，我看你怎麼跟孩子們講。」金月姬望著小屋一起玩耍的陸長樂、郝家興說。
「媽，孩子沒這麼快長大。」周蓉挽著金月姬手臂說。
見到話題越說越沉重了，周玥岔開話題道:「姐夫，小寧的新單曲什麼時候出？」
「明天。」陸天答道。
「姐夫，你說這次單曲銷量會不會超過之前的《飄雪》？」周玥問。
陸天想想說:「我覺得很難。雖然這一次是兩首歌，不過，《小城故事》和《後來》都是國語歌，比起《漫步人生路》、《飄雪》受眾會窄不少。」
「陸天，我不這麼認為。小寧通過《漫步人生路》和《飄雪》積累了不少歌迷，新歌應該有個新的突破。」周蓉說。
「要是那樣，就更好了。」陸天點了點頭。
「唯一可惜的是，這兩首歌的音樂電視沒有跟小寧一起拍。」周玥遺憾道。
「玥玥，這兩首歌音樂電視還沒拍。就等著你寒假時候，跟小寧一起拍呢。」陸天說。
「是麼？那樣會不會影響銷售？」周玥問。
陸天搖搖頭，「你娟姐說，這兩首歌是國語歌，要保持神秘感。只在廣播電台放一小段。」
「是這樣啊，我懂了。」周玥笑笑說。
……
港島，半山別墅。
明天就是《小城故事》、《後來》的簽售儀式，與之前《漫步人生路》、《飄雪》簽售儀式不同，這一次簽售儀式，只有孫小寧一個人。
沒有了陸天的鼓勵，沒有周玥的陪伴，躺在床上的孫小寧，覺得少了些什麼，翻來覆去，睡不著覺。
鄭娟看出了孫小寧的心思，揉著孫小寧的頭髮，輕聲說:「小寧，睡不著覺了？」
孫小寧扭過頭，拉著鄭娟的手，「娟姐，你說明天的簽售，會不會冷場啊？」
鄭娟笑笑說:「回來的時候，你沒看到麼。好多人都電視台門口打地鋪了，還能沒有人？」
「姐，我怎麼感覺比之前的簽售人少了呢。」孫小寧一臉愁雲。
「少就少唄。這兩首歌你姐夫不是說，是用來充你金曲合集的，春節前，再錄兩首好歌，沖一衝銷量榜。」鄭娟安慰道。
「姐，我不想讓我姐夫失望，他把這麼好聽的歌教給我，要是不出成績，我覺得對不住他。」孫小寧咬了咬嘴唇
鄭娟微微一笑，「小寧，港島好多富豪，外面有很多女人，這些女人想著法的從富豪身上搞錢。咱家女人倒好，生怕掙錢少了。」
「姐，咱家不一樣。」孫小寧笑笑說。
「有什麼不一樣的？不都是一個男人一群女人麼？」鄭娟手臂搭在孫小寧身上。
「當然不一樣了。我跟姐夫在一起，只想著讓他開心。要是賣的好，我給姐夫打個電話，讓他開開心。要是銷量不好，我都不知道跟他怎麼說了。」孫小寧想想說道。
聽完孫小寧的話，鄭娟伸出手指，伸到孫小寧的髮絲中，「小寧，你要是這樣想，就把自己看得太輕了。只要你姐夫聽到你的聲音，你無論說什麼，他都會開心的。」
「真的？」孫小寧睜大了眼睛。
」真的！」鄭娟用力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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