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謝謝姐夫了。」鄭光明憨笑道。
見鄭光明心情好出很多,陸天又問:「昨天晚上,你和孫小寧真的沒發生什麼?」
鄭光明沒有馬上回答,遲疑片刻後說:「我問小寧,她喜歡過我沒有。小寧說,她不清楚。還說,她現在的一切都是姐姐給的,只要姐姐高興,她做什麼都行,包括和我在一起。」
聽完鄭光明的話,陸天思量道:「光明,我覺得你要是真的追求不到曉夏,孫小寧也不錯。相貌清純,還是紅歌星。」
「姐夫,現在曉夏對我置之不理,我還是能感受到她對我有特別的感情。從小寧身上,我能感受到的,只有感恩,沒有愛。我還是一心一意追求曉夏吧。」鄭光明說。
陸天點點頭,「你說得對,讓曉夏感受到你的真誠,更重要。」
來港島之前,周玥讓陸天帶了一封信給孫小寧。還跟陸天說了很多關於孫小寧的事。
從周玥口中得知,孫小寧已經做好了為報答鄭娟的恩情,而和鄭光明在一起的準備。
按孫小寧的話說,一個沒有背景的小姑娘,在烏七八糟的港島娛樂圈,達到她今天這樣的成就,不知道要跟多少個男人上床才行。
吞噬
現在還能潔身自好,沒有鄭娟是萬萬不可能的。既然是這樣,為鄭娟做些什麼,也是應該的。哪怕,奉獻出身體。
昨天晚上,她也是這麼想,這麼做了。只是鄭光明心裡愛的是徐曉夏,並沒有走出那一步。
當然,更多原因是鄭光明還是個純情少年,不懂男女的事。要是經歷多了,就不一樣了。
這交談之後,令陸天欣慰的是,鄭光明並沒有再生出家的念頭,鄭娟可以放心了。
臨近中午,鄭光明離開家,去學校。鄭光明走後,陸天把他說的講給了鄭娟。
鄭娟聽完陸天所講,說:「陸天,不用那麼複雜吧?我曉夏談談,跟她好好說說,不就完了?」
陸天拉起鄭娟的手,「曉夏長大了,有她的想法,不會輕易接受別人的思想,即便是你。
解鈴還須繫鈴人,以後的是,要看光明的努力。昨晚,光明沒有和孫小寧增進感情,並沒有再說出家的事,你最擔心的事沒有發生,算是好事。」陸天說。
「是啊,這是我最欣慰的。」鄭娟微微點點頭。
……
連續幾日,陸天白天跟著鄭娟在振邦集團各個分公司指導工作,晚上回家便享受起兩個人難得的相聚時光。
而鄭光明受了陸天點撥後,也開了竅,對徐曉夏開始死纏爛打。
正如陸天說的,徐曉夏一定不會輕易答應鄭光明的求愛。不過他覺得一定要堅持。一方面讓徐曉夏感受到他的誠意,另一方面,也是讓追求徐曉夏的其他人知道,鄭光明也是追求者一員。
本以為會發生什麼的孫小寧也安下了心。鄭娟沒有向她暗示,鄭光明也沒有主動索取什麼。
一切風平浪靜,就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這幾天,回到半山別墅,陸天又教了她兩首歌。一首《童年》,一首《鄉戀》。
對於陸天,孫小寧同樣十分感激。她知道,若不是陸天教她這些好歌,僅僅靠她的嗓子,即便鄭娟給了她的平台,也不會有今天這樣成就的。
孫小寧最好的朋友就是周玥,而周玥心愛的人就是陸天。
為了感激,孫小寧有了想法,她很想促成周玥能和陸天在一起。陸天教她歌的時候,時不時提起周玥。
聽到孫小寧提到周玥,陸天倒沒有特別的舉動。
在省商業公司,周玥是他的秘書。回到家裡,周玥是他小姨子。
每天朝夕相處,依舊保持著該有的距離。陸天沒有進一步,周玥同樣如此。孫小寧見陸天沒說什麼,便不再提了。
幸福的時光總是過的很快,七天一轉眼就過去了。
除了和鄭娟朝夕相處外,陸天也做了幾件正事。
合拍《少林寺》的細桉正式敲定,首期一百萬港幣投資已經打進了省商業公司的帳戶。
這是內地第一個真正落地的中港合作項目,第一筆合作資金入帳,開全國之先河。
鄭娟跟陸天說的很清楚,假如內地政策又變,這一百萬就當支持吉春建設了。陸天卻讓鄭娟放心,內地政策不會倒退的。
見陸天這麼有信心,鄭娟也不擔心了。
省商業公司進帳一百萬港幣的消息,沒用多久便傳遍整個吉春。
最歡欣鼓舞的莫過于吉春電影製片廠。錢到帳,意味著電影真的要拍了。
這個時候,賈晨陽暗暗有些後悔,當時要不是他有顧慮,擔心有個人風險,不敢與振邦影業簽約,那這一百萬港幣就在製片廠的帳戶里了。現在,每一筆支出,都要經過省商業公司,錢能看到卻摸不到,實在難受。
把蔡曉光喊到辦公室,賈晨陽說:「曉光,上午陸天的秘書來了電話,振邦影視頭期款一百萬港幣已經到帳了。」
蔡曉光站在賈晨陽身前,說:「這件事我清楚。明天《江遼日報》要在頭版報導這個消息。」
「曉光,當時聽你的好了。要是我們直接和振邦影業簽合同,不僅錢到我們帳上,還能在全省,甚至全國風光一下。現在倒好,好事都成了陸天了的。」賈晨陽嘆了口氣。
「那有什麼辦法,當時怕擔責任,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蔡曉光遺憾道。
「曉光,你說的我也知道。我也不後悔。
不過,你也知道咱們製片廠的難處,工資雖然財政給撥款,其他福利都要靠自己解決。馬上到十二月了,製片廠的煤補還沒著落。你看能不能去找省商業公司通融通融,把這一百萬轉給我們一些?」賈晨陽把他想說的,說了出來。
蔡曉光想了想,搖搖頭說:「這筆款項是專款專用,沒拍電影之前,這個錢很難要的出來。」
「這個我清楚,可總要想想辦法不是?」賈晨陽看著蔡曉光。
蔡曉光抓了抓頭髮,靈機一動,說:「我想了一個辦法。」
「什麼辦法?」賈晨陽眼睛一亮問。
「製片廠後勤新到一名職工叫郎健,他的爸爸是省里大領導。要是他爸發話,讓他去跟省商業公司協調,也許能要出一部分錢。」蔡曉光身子前傾,對賈晨陽說。
「這個郎健以前是有前科的,用他,行麼?」賈晨陽猶豫道。
「大領導的子弟,不用就浪費了,我覺得行。再說,這件事是為公不為私,有什麼不行的。」蔡曉光說。
賈晨陽聽後點點頭,「那好,今後對接省商業公司就讓這個郎健出馬。陸天是大領導的子弟,郎健也是大領導的子弟,讓他們對接再合適不過了。」
……
下午,郎健被主管領導叫到辦公室,告知他以後主要工作,就是和省商業公司對接。聽到這個工作安排,郎健頓時喜出望外。
郎健知道,現在周玥是陸天的秘書,涉外的事,陸天很可能讓她來做。這就意味著,他可以名正言順接觸周玥了。
周玥實在是太美了,是孫敏、喬春燕、張欣這些女人根本比不了的。
接觸周玥的機會,他當然不能放過。不過郎健很清楚,製片廠之所以讓他與省商業公司對接,就是想利用他的身份,能從省商業公司那邊多要些錢。
陸天要是知道是自己來要錢,肯定一分錢不能給,那樣的話,這個工作也不會讓自己繼續做了。
看來,還得求助郎大平。
從裡面出來兩個多月了,郎大平都沒正眼看他幾眼。去郎大平房間次數,還不如郎大平出差後,去喬春燕床上的次數多。
表面上他們是父子,實際上就仇人,郎大平殺了他的心都有。特別是郎健親生父親崔剛退休之後,郎大平更看不上他了。
就在昨天晚上,郎大平還說,讓他去丁字巷郎家老宅去住。
現在去求郎大平好不好用,郎健也沒把握。
看來,還得通過喬春燕過話了。
這段時間,郎大平一直在家,郎健身邊又有張欣陪著,郎健已經好久沒碰喬春燕了。
今天晚上,郎大平要去臨省開會,找喬春燕正合適。
下班後,郎健火急火燎地回到家裡。與郎健相同,喬春燕也早早回到家。
大院與丁字巷不同,郎家配備了保姆。不過,從郎家住進大院後,喬春燕以保姆家離得不遠為由,晚上並不讓她在家裡留宿。
這就給了她和郎健幽會的機會。
一個多月了,兩個人終於有了機會,自然不能錯過。把孩子郎浪哄睡著後,兩人便在郎大平的大床上親熱起來。
很快,郎健沒了氣力。喬春燕從他身上翻下,意猶未盡道:「說,你是不是外面有女人了?」
「哪能呢,有孫敏那隻母老虎,我哪有那心思啊。」郎健側過身,手臂搭在喬春燕身上說。
「那怎麼有氣無力的?」喬春燕問。
「心煩唄。」郎健抱了抱喬春燕說。
「什麼心煩事,跟我說說。」喬春燕側過身子問。
郎健挺了挺腰板,直了直腿,「製片廠安排我一個工作,讓我跟省商業公司聯繫。」
「省商業公司?那不是隨你心意了?」喬春燕輕笑道。
「是啊,我可以明正言順去見周玥了。不過,製片廠給了我任務,要把香港公司轉來的一百萬港幣轉到製片廠帳戶上。你也知道,陸天看到我,打死我的心都有,找他要錢根本不可能。錢要是要不來,製片廠也不會再讓我接觸商業公司了。郎大平能不能給陸天過個話?」郎健說到了正事。
「原來你是有事求我,才這麼賣力氣的啊?」喬春燕瞪了郎健一眼。
「哪能呢。你是我第一個女人,以後再有女人,也取代不了你的位置。」郎健掐了掐喬春燕臉蛋,說。
「男人是不是第一回算個屁,你是不是想讓我跟郎大平過話?」喬春燕一把將郎健的手扒拉下來說。
「春燕,就求你這一回。」郎健吻了吻喬春燕的臉頰。
喬春燕見郎健一臉懇求,嘆了口氣,說:「不是我不替你開口,關鍵是你爸也不好開口。當年,你爸與郝今龍有過節,要不是你親爸崔剛積極爭取,他是不可能做到大領導的。
即便是大領導,也是大領導中的小領導,處處要聽郝今龍的。跨過郝今龍,給陸天發號施令,搞不好會適得其反。陸天是通天的人物,你爸也惹不起。」
「陸天就有個好爹,算什麼通天人物。」郎健不屑道。
「別忘了,陸天身後還有白家。白家在京城,可是通天的。」喬春燕用手指颳了刮郎健的臉說。
「艹,陸天這邊睡著白玉蘭,那邊白家還為他做後盾,這上哪說理去。」郎健怒道。
「是啊,吉春最美的姑娘,鄭娟、周蓉、白玉蘭、周玥輪著讓陸天睡,卻個個對他死心塌地的,人比人氣死人啊。」喬春燕故意說道。
提到周玥,郎健的怒火再也壓抑不住了。握緊了拳頭,「奶奶的,不管郎大平有沒有話,明天我就去商業公司去找周玥。現在陸天不在吉春,找機會我給周玥辦了。」
喬春燕側過身,手拍了拍郎健的臉,「我覺得你還是不要衝動。陸天對周玥那麼上心,走的時候一定會有安排,你都不一定能見到她。還是聽你爸怎麼說,要是他能跟陸天過話,不就容易了麼。」
郎健努力壓了壓火氣,「好,我就先忍忍。」
「這就對了。」喬春燕翻到郎健身上,「我怎麼覺得你今天狀態這麼差,說實話,是不是外面有人了?」
「哪能呢。」
郎健知道,女人都有嫉妒心的,自然不能說張欣的事。
「真的?」喬春燕媚眼如絲問。
「當然是真的。」說完,郎健雙臂一用力,又把喬春燕壓在身下。
……
吉春,政府招待所。
在政府招待所的大床上,已經四十五歲的馮化成將張欣緊緊壓在身下。
就在兩天前,新一期《京城詩歌集》出版,不知是馮化成推薦信起了作用,還是張欣的作品確實不錯,張欣的詩歌《小草》赫然在列。
自己的作品刊登在《京城詩歌集》,對於張欣這樣的文學女青年是至高無上的榮譽。
為了感謝馮化成,也是為了將來有更好的平台,張欣主動給馮化成去了電話。
馮化成客套幾句後,說王紫帶孩子回京城了。
馮化成的話,張欣心領神會。
晚上八點來到馮化成在招待所的房間。
一男一女在一起,沒有那麼多廢話,很快滾到了一起。
論相貌,張欣不如馮化成電影明星的前妻,甚至不如生過孩子的王紫。可貴在年青,儘管不是姑娘,馮化成也很滿足。
至於張欣,現在已經破罐子破摔了。讓郎健睡,還是讓馮化成,她已經不在乎。
終於,馮化成從張欣身上爬了下來,喘著粗氣說:「張欣,你看我說到做到了吧。你的詩歌刊登上《京城詩歌選》,可以轉到機關工作了。」
「你的信的確有作用,我不是也沒讓你白做麼。」說完,張欣的身子又往馮化成身上靠靠。
「你今天表現不錯,我很滿意。張欣有件事我要跟你說。」馮化成摟著張欣肩膀。
「什麼事?」張欣仰著頭問。
「我的關係從京城調到江遼,以後我們能常在一起了。」馮化成挺了挺腰說。
「京城好好的,怎麼想著來江遼?」張欣不解。
馮化成側過身,「這邊給我分了一戶兩室得暖氣樓,我就回來了。」
「還有這樣的好事?」張欣一臉詫異。
「是吉春作協有人想進京,我們作為平級對調,給我的房子,就是他留下的房子,要不哪有這樣的好事。」馮化成把原委說給了張欣。
「原來是這樣啊。那你之後可要多指導我寫詩了。」張欣嬌聲說。
馮化成拍了拍張欣的肩膀,「你放心,我到了江遼作協,你的作品將會在各大刊物反覆出現。未來江遼第一女詩人非你莫屬了。」
「你夫人在全國都是知名詩人了,怎麼能輪到我。」張欣搖搖頭。
「那是因為她是我夫人,才有今天這樣成就的。要不是因為我,哪有她的機會。以後,你要是每次都能有今天這樣的表現,我敢保證,將來江遼第一女詩人一定是你。」說完,馮化成的手又不老實起來。
張欣沒有拒絕馮化成的下流,在她看來,這就是各有所需。
無論是對馮化成,還是對郎健,都是這樣。自己不是好女人,馮化成了郎健更爛。
……
吉春,省商業公司。
為了見周玥,郎健身穿修身的灰大衣,頭髮也梳成最近流行的三七分頭。
沒想到,剛到省公司門口,郎健就被中學同學肖同慶攔了下來,「郎健,省商業公司,沒有預約,不能進門。」
郎健從懷中取出一個信封,搖頭晃腦說:「製片廠打過電話,我帶了介紹信,能進去了吧?」
「不能。」肖同慶擋在郎健身前。
「肖同慶,你以為你是誰啊。你說不讓進,就不讓進。」郎健瞪了肖同慶一眼說。
「陸經理去香港的時候,明確說過,郎健不准進到商業公司。」肖同慶正聲道。
「肖同慶,你是膽肥了。告訴你,我是代表製片廠來的。」郎健伸手推了推肖同慶。
「那就讓製片廠換一個人來。」肖同慶火氣也上來了。
「肖同慶,你一個光字片出來的小癟三,真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了。告訴你,我可是大領導子弟,把我惹到,將來你好不了。」郎健威脅道。
「你這個大領導的子弟,全吉春都知道怎麼回事。」郎健出言不遜,肖同慶也沒慣病,揭了郎健的短。
「你……」郎健眼睛裡冒了火。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