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危機,化解於無形

  聽了蔡曉光的話,白玉蘭擺弄著手指,微微一笑道:

  「蔡曉光,你果然夠痴情。【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既然你一定要問,我就滿足你的好奇心。我白家沒有兒子,只有我一個女兒,畢竟是當年的皇親國戚,香火很重要。

  沒辦法,傳宗接代的義務就落到了我的身上。

  於是,我找了個還算滿意的,生個男孩隨我家姓。沒想到,還真如願了。」

  「那孩子的父親,是不是陸天?」蔡曉光身體前傾,目光如炬盯著白玉蘭。

  白玉蘭不為所動,就像沒看到一般,輕輕搖搖頭,輕啟櫻口,「這是白家的秘密,無可奉告。」

  「到底是還是不是?」蔡曉光不死心,接著問。

  「不是!」白玉蘭乾脆地答道。

  這個回答是白玉蘭深思熟慮,考慮清楚才說的。

  她知道,自己越是否認,蔡曉光越會懷疑。

  即便查不出來自己孩子跟陸天有關係,蔡曉光也會跟周蓉說起這件事。

  最多加一句,「白玉蘭不承認孩子是陸天」。

  有了這一句,更證明不是自己告訴他的,而是蔡曉光猜測的。這樣,陸天也就不會責怪自己。

  「真的不是?」蔡曉光仍不死心。

  「當然不是!」

  白玉蘭清楚,要是承認是陸天的,蔡曉光氣急敗壞,給陸天定成流氓就麻煩了。

  聽到白玉蘭這麼說,蔡曉光霍地站起身,指著白玉蘭,「你不承認也無所謂,我一定能查出真相的!你和陸天做得好事,我要公布於眾。」

  說完,沒有跟白玉蘭打招呼,轉身離開。

  看著蔡曉光遠去的背影,白玉蘭嫣然一笑。

  她清楚,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

  接下來,等著他告訴周蓉就行了。

  ……

  光子片,周家。

  七一一過,又到了【求助功能】重啟的日子。

  這個日子陸天期盼了很久,終於能知道那天究竟發生什麼了。

  陸天答應過曲秀貞,查出那日的真相後,要將發生的事跟周蓉如實相告。

  今天,終於到了破解謎團的時候。

  深夜,一番溫存後,周蓉在陸天懷中甜甜入睡。

  陸天將周蓉的頭輕輕放下,閉上了眼睛,屏神凝氣。

  沒用多久,對話框在腦海中浮現。

  陸天靜了靜氣,在求助信息框裡輸入【為什麼會與白玉蘭發生關係?】。

  回車之後,對話框消失。

  睜開眼睛,等待著結果。

  這一次的結果,無論是什麼,陸天都能坦然接受。

  哪怕受到周蓉的責罵,甚至更激烈的方式,也會毫無保留地講給她。

  在京城與白玉蘭發生關係,與白玉蘭有了孩子,這件事像一塊石頭,一直壓在陸天心頭,令他喘不過氣來。終於體味到那句「一句謊言,需要一百句謊言圓謊」的滋味。

  他不想繼續欺騙周蓉,哪怕會出現無法預料的結果,也在所不惜。

  沒過多久,腦海中傳來期待已久的「叮。

  」聲,

  陸天再一次閉上眼睛。

  【求助功能】對話框重新展開。

  這一次對話框展現的並不是文字,而是一段剪輯過的視頻。

  【視頻從白玉蘭和白際晨在酒里下藥開始;

  酒過三巡,陸天暈倒;

  白玉蘭本想扶陸天回她房間,卻被白際晨攔下;

  扶到白際晨房間後,白玉蘭脫下陸天的鞋子和衣服;

  接著,陸天開始有反應,一邊喊著「蓉兒」,一邊撕扯著白玉蘭的衣物;

  再後來,把白玉蘭壓在了身下……】

  整個過程,看得清清楚楚。

  差不多十分鐘的視頻,很快播完。

  播完之後,又為陸天回放一遍後,視頻消失。

  頭腦中的對話框也瞬間消失。

  看過視頻,

  陸天終於清楚那天為什麼會醉酒。

  為什麼爛醉如泥不省人事後,還能與白玉蘭發生關係。

  發生關係之後,又為什麼會抹去全部的記憶。

  現在,真相大白。

  原來,是白玉蘭下了迷藥才會這樣。

  這麼看來,自己並沒有主動去做對不起周蓉的事。

  與白玉蘭發生關係,完全是她算計好的。

  想到這裡,看著身邊熟睡的周蓉,他恨不得馬上把她叫醒,把真相告知給自己的愛妻。

  不過,冷靜下來之後,陸天放棄了這個想法。

  一個很現實問題擺在陸天面前,

  【求助功能】演示的雖然很清楚,自己和白玉蘭發生關係,是白玉蘭下藥所為。可無憑無據,到時候,白際晨或是白玉蘭不承認怎麼辦?

  儘管知道了真相,陸天卻依舊想不出要怎麼跟周蓉說,周蓉才能相信。

  這該怎麼辦?

  左思右想,陸天想到了曲秀貞。

  既然不好跟周蓉開口,那先跟曲秀貞說說,讓她幫著出出主意也好。

  ……

  吉春拖拉機廠,曲秀貞辦公室。

  一早,陸天敲開了曲秀貞辦公室的門。

  曲秀貞見是陸件,靠著木頭椅子問道:「陸天有事麼?」

  陸天走到曲秀貞辦公桌前,低著頭,對曲秀貞說道:

  「曲書記,兩個月前,在這個辦公室我跟你說過,知道那天晚上真相後,就向周蓉坦白。

  現在,我知道真相了,想先跟你說說。」

  曲秀貞揚起頭看著陸天說道:「陸天,我和你馬叔沒看錯你,果然說到做到。說吧,那天晚上究竟發生了什麼。」

  陸天直起腰板,一字一句說道:「曲書記,那天我是被白院長和白玉蘭在酒里下了藥,才和白玉蘭發生關係的。」

  「下了藥?什麼藥?」曲秀貞詫異道。

  「應該是安眠藥加春藥,不然,我不能被迷暈,迷暈後也不會跟白玉蘭發生關係。」陸天解釋道。

  聽完陸天的話,曲秀貞端起桌子上的水杯,喝了幾口,思量片刻道:「陸天,你是怎麼知道白院長和白玉蘭給你下了藥?當天,你不是一直昏迷麼?」

  陸天為何不直接跟周蓉坦白,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想了一個晚上,陸天想到一個說辭:

  「曲阿姨,你和我馬叔可以問一下白院長,當天白院長是否給我下了藥,我想,他不會騙你們的。」

  陸天心裡很清楚,曲秀貞是法官出身,事實都講證據。

  可【求助功能】不能說,就算說了,也沒人會信。

  換個思路,讓曲秀貞為自己去求證,效果可能更好。

  聽陸天這麼說,曲秀貞低下頭想了想,片刻之後抬起頭,「陸天,我一會兒就給老馬打電話,讓白院長晚上來我家一趟。

  你和周蓉早一點到,在樓上聽著,聽聽白院長怎麼說。」

  聽到曲秀貞這麼講,陸天心中一喜,「曲書記,這件事拜託你了。」

  「拜託我?

  是不是你說的那樣,還沒有跟白院長核實。

  要是你跟我撒謊,以後就不用來我家了。」曲秀貞瞪了陸天一眼道。

  「我懂,我懂。不過,還有件事。」陸天想到了什麼,忙說。

  「什麼事,說吧。」曲秀貞問。

  陸天搓了搓手,道:「曲書記,是這樣。即便蓉兒知道了真相,仍然會怪我,為什麼不早一些對她如實相告。

  你看有沒有好的辦法,讓蓉兒能不那麼生氣?」

  曲秀貞又拿起了水杯,吹了吹飄在水杯上面的茶葉,喝了一口後,說:

  「這樣吧,到時候我來替你解釋,會讓周蓉心裡舒服些的。

  前提是,你沒有撒謊!要是撒謊,我不會饒你!」

  ……

  大院,馬守常家。

  白天,陸天給周蓉去了一個電話,告訴她,晚上一起去馬守常家。

  周蓉問,用不用回家帶上小長樂。

  陸天說不用,就他們兩人過去。

  到了暑假,不用再接周玥放學。

  下了班,陸天直接來到出版社,等周蓉下班。

  出版社離周家不遠,每天上下班,周蓉都走著去,不用騎車。

  出版社到大院,走路差不多半小時,騎車十多分鐘就能到。

  為了早一點來到馬守常家,陸天並沒有和周蓉步行,而是騎著自行車,馱著周蓉去大院。<

  來到馬守常的住處,陸天並沒有像平常那樣將自行車放在前院,而是推到了後院小房。

  周蓉見狀,向陸天問:「你怎麼把車推到後院了?」

  陸天當然不能說是怕白際晨看到,呵呵一笑說道:「你乾爸乾媽都是大領導,家門口放輛自行車不好看。」

  「你這是多心了,我看乾爸乾媽不少戰友都騎自行車來,人家都顧慮什麼。」周蓉笑著說。

  「那我記住了,以後不把自行車推到後院。蓉兒,咱們進去吧。」說著,陸天拉起周蓉的手。

  按了按門鈴,門很快打開。

  開門的曲秀貞。

  兩人進到屋裡,換上拖鞋,保姆將兩人的鞋放進了鞋櫃。

  走進客廳,見馬守常坐在客廳的沙發看報,周蓉走了過去,一臉笑容道:「乾爸,今天你這麼早,就回來了。」

  馬守常放下報紙,說道:「晚上六點家裡來個客人,就早回來一會兒。」

  周蓉看了看掛鍾,已經是五點半鐘,說道:「乾爸,有客人來,用不用我跟陸天迴避一下?」

  馬守常正要開口,曲秀貞道:「周蓉,客人不是別人,是白院長。

  我們跟白院長說些事,你和陸天是小輩,在邊上多少有些不方便。這樣吧,過一會兒你們到樓上呆著。等我們跟白院長把事說完,你們再下來。」

  「乾媽,我聽你的。」周蓉忙說。

  陪著馬守常夫婦坐了十多分鐘,陸天和周蓉上了樓。

  坐在二樓書房的藤椅,周蓉問:「陸天,以你和白院長的關係,沒必要背著你吧?」

  陸天拉起周蓉的手,道:「也沒背著我們。讓我們在下說什麼都能聽到,算什麼背著啊。」

  陸天解釋著。

  「那我也覺得有些奇怪,以前我們過來,乾爸乾媽總會讓我們把長樂帶來,今天提都沒提。」

  周蓉身體前傾,手肘支在茶几上。

  「等白院長來了,聽他們說什麼,我們不就知道了?」陸天只能跟周蓉這麼說。

  「行,那我們就在樓上呆著。」周蓉直起身子,握著陸天的手說道。

  這時,樓下傳來了敲門聲。

  陸天知道,是白際晨到了。

  儘管陸天清楚,白際晨是不會欺騙馬守常夫婦的。

  可是,萬一他要不承認,周蓉還知道自己和白玉蘭有個孩子,那該怎麼辦?

  一時間,陸天的心跳不禁加快了許多。

  ……

  樓下,馬守常夫婦將白際晨讓進了客廳。

  三人坐定後,馬守常開了口:「老白,咱們幾十年的交情了吧?」

  白際晨聽後點了點頭,道:「老馬,解放前我們就有來往,解放後你、我、還有老郝搭了大半年的班子交情能淺麼。

  老馬,你是不是有什麼事要跟我說?不然不會提起以前的交情。」

  說完,白際晨望了望馬守常,又看了看曲秀貞。

  曲秀貞和馬守常對望一眼後,說道:「老白,今天確實有件事要問你,你要如實相告。」

  「曲書記,你可是法官出身,火眼金睛。跟誰說謊,也不會跟你說謊。說吧,什麼事?」白際晨問。

  「陸天幾個月前跟我說過,你家姑娘有了孩子?」曲秀貞直言不諱道。

  曲秀貞這番話,令白際晨十分意外。

  他跟白玉蘭對陸天承諾過,絕不對外人說起這件事。

  自己和女兒沒跟外人提起,陸天怎麼會主動跟馬守常夫婦說了。

  同樣十分意外的,還有二樓書房裡的周蓉。

  聽到曲秀貞的話,周蓉臉色突變,正要開口問陸天,卻被陸天把嘴捂住。

  在她耳邊耳語道:「蓉兒,求你了,你先聽著。等白院長走了,再表態。」

  周蓉平復了一下情緒,微微點了點頭。

  不過,一直被陸天握著的手,抽了出來,狠狠瞪了陸天一眼。

  這時,樓下白際晨開了口,「既然陸天說玉蘭有了孩子,那陸天說沒有這個孩子是他的?」

  這句話一出,周蓉再也坐不住了,霍地站起身來。

  陸天也站了起來,把手放在嘴唇,示意周蓉別說話。

  此時的周蓉,再也忍不住心中委屈,眼淚一下流了出來。

  還好,周蓉想知道究竟,沒有出聲,只是默默地流淚。

  這時,樓下的曲秀貞說道:「白院長,陸天說了,那個孩子是他的。不過,是你和你女兒下了安眠藥和春藥,他才暈倒。

  你女兒本想把陸天扶進她的房間,是你說扶到你的房間更好解釋。

  後來藥物起了作用,陸天和你女兒發生關係的?

  這,是不是真的?」

  曲秀貞的話一出口,白際晨頓時啞口無言。

  陸天是怎麼知道,那天酒里下了藥?還說出是安眠藥和春藥?

  他又怎麼知道是自己為女兒出的主意,把陸天扶到自己的床上?

  白際晨太熟悉曲秀貞了,這麼肯定地說,一定是知道了真相。

  既然這樣,就沒必要隱瞞了。

  於是道:

  「老馬,曲書記,陸天說的沒錯,那天我和玉蘭確實在酒里下安神藥和春藥。

  陸天喝了幾杯後,很快就暈倒。

  玉蘭把他扶到床上,春藥發作,他就和玉蘭發生了關係。」

  聽到白際晨這番話,樓上書房心中一團怒火的周蓉,情緒穩定了許多。

  要是陸天被下藥,與白玉蘭發生關係,責任確實不在陸天這邊。某種程度上講,他也是受害者。

  不過,周蓉還是一腔怒火。這件事發生這麼久,陸天為什麼一直瞞著她。

  這時,樓下的曲秀貞又說道:

  「白院長,我知道玉蘭很喜歡陸天。可是,用這樣下流的手段和陸天發生關係,太不應該了。」

  聽了曲秀貞的話,白際晨嘆了口氣,

  「我勸過玉蘭,可是她不聽。

  她的想法,就是把身子給陸天,要是能有個孩子更好。有了孩子,將來陸天就有了牽掛。

  沒想到他們只有一次,真就有了。

  現在孩子已經快兩個月大,有時候我都在想,將來孩子問他爸爸是誰,玉蘭怎麼跟孩子說。」

  「白院長,孩子現在你閨女一個人在帶?」曲秀貞推了推眼鏡,問。

  「是啊。她答應過陸天,絕不會跟任何人講這件事。

  她說到,也做到了。

  可我想不明白,陸天怎麼會把這件事主動跟你們說了?」白際晨不解道。

  曲秀貞直了直腰,說道:「白院長,陸天從京城回來的時候,就把這件事跟我們說了,問我們怎麼跟周蓉解釋。

  當時,我和老馬覺得,陸天並沒有主觀上犯錯。既然你閨女不追究這件事,我們覺得,沒必要讓周蓉知道,徒增家庭煩惱。

  兩個月後,陸天跟我說,你閨女懷孕了。

  這個時候,我和老馬都後悔當時給陸天出了個餿主意。再跟周蓉說,有些馬後炮的嫌疑。

  就這樣,一直等到你閨女生了孩子。

  這些天,我和老馬再商量這件事怎麼解決。

  覺得這件事不能繼續捂著了,才找你求證。

  現在看來,陸天並沒有說謊。真相大白,我和老馬也好跟我干閨女解釋。

  正是因為這個,我才把你叫來的。」

  這番話,表面上是說給白際晨聽的,實際上是說給樓上周蓉聽的。

  他們把責任攬到自己身上,就是讓周蓉不怪罪陸天。

  聽完曲秀貞一番話,白際晨方才恍然大悟,原來馬守常夫婦早就知道這件事,只不過一直沒說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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