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陸天:我想知道馮化成被關在哪?

  四合院,白家。【無錯章節小說閱讀,google搜尋】

  差不多九點,白際晨回到家中。

  見白玉蘭在院子中,正洗著被單。

  白際晨走到近前,問:「玉蘭,陸天走了?」

  「走了,爸。」白玉蘭抬起來,一臉笑意道。

  見女兒情緒很好,擔心一晚上的白際晨安心了許多。

  問:「玉蘭,陸天有沒有跟你承諾什麼?」

  白玉蘭放下手中的被單,用濕著的手,捋了捋鬢角的散發,微微搖搖頭,「沒有。」

  「沒有?那我看你怎麼一臉高興的樣子?」白際晨不解道。

  白玉蘭揚起頭,看著父親說:

  「爸,你也知道,陸天跟他愛人感情很好,哪裡會給我什麼承諾。

  他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人,我要是逼急了,撕破臉,不僅的不到他的關愛,還是激起他的反感。

  這件事之後,他已經不再排斥跟我接觸,比以前強多了。」

  說完,白玉蘭臉上的笑意更濃。

  「他不排斥和你接觸了?」白際晨問。

  「是啊,爸。

  以前陸天排斥跟我接觸的原因,是怕瓜田李下,孤男寡女的容易出事。現在已經出事,他就沒必要再有戒心了。

  他答應我,在京城這半個月,只要有時間,就來陪我。」白玉蘭笑著說。

  聽女兒這麼講,白際晨知道了怎麼回事。

  說道:「玉蘭,既然陸天要來陪你,那我今天就回吉春,不礙你們事了。」

  「爸,不用這麼急。就算他來陪我,我們也不會再做什麼,你一點不礙事。」白玉蘭站了起來,挽著父親的胳膊道。

  「不做什麼?那你費這麼心思,不是白忙乎了麼?」白際晨看著女兒,一臉懵懂。

  聽父親這麼問,白玉蘭嘆了口氣,

  「爸,陸天深愛著周蓉。

  昨天晚上的事發生後,他對周蓉一定有負罪感。

  這樣的負罪感,會伴隨他很長一段時間。這段時間,他是不會碰我。

  過了這段時間,負罪感減輕,慢慢就好了。」

  白際晨是過來人,怎麼能聽不懂白玉蘭說的話。

  想想說道:「這樣吧,我再在京城呆兩天。兩天之後,我回吉春。到時候,老郝也該出來了。」

  ……

  吉春,太平胡同90號。

  今天是郝今龍重獲自由的第一天。

  下午,金月姬和郝冬梅來到調查所,接郝今龍回家。

  與金月姬一樣,儘管在裡面呆了六年,頭髮已經花白,不過眼睛依舊是神采奕奕,目光中沒有半點的頹廢。

  多年的地下工作,令郝今龍有著超乎常人的意志力,即便有再大委屈,也能經得起考驗,負重前行。

  解放前地下工作養成的習慣,與金月姬一樣,來到天平胡同的臨時住所,郝今龍也是前看後看,左看右看,里里外外看了一遍後,回到屋裡,坐在炕沿。

  郝冬梅搬了一把椅子,坐到父親身前,道:

  「爸,這間房之前是我和媽一起住的,你現在回來了,我搬到旁邊那間,這間房子留給你和媽住。」

  「旁邊那間,也可以住?」郝今龍問道。

  「可以的。

  旁邊那間房子,是你兒子的。

  這間房子是你兒子之前女朋友的,兩間房子都能住。」郝冬梅覺得沒必要跟父親隱瞞陸天的事,便直言道。

  「我兒子的?」

  郝冬梅的話令郝今龍心頭一驚,下意識地向金月姬看去。

  金月姬點了點頭,「老郝,是你二兒子。」

  「老金,二兒子找到了?」郝今龍忙問。

  金月姬點點頭,眼中不禁湧起淚花說道:「老郝,我們的兒子找到了。」

  「那,我兒子現在在哪?」

  郝今龍清楚,金月姬做事十分謹慎,她說找到了,那找到的一定是自己的兒子。

  「爸,你兒子在吉春拖拉機廠上班,現在去京城出差,再有半個月就能回來。到時候,你就能看到你的二兒子了。」郝冬梅笑著說。

  「那,太可惜。」郝今龍自語道。

  見郝今龍一臉失望,金月姬笑道:

  「老郝,看你那不高興的樣子。我給你說件讓你高興的事,晚上,你兒媳會帶著你孫子來看你。」

  「我有孫子了?」郝今龍笑著問。

  「你有孫子了。」金月姬點了點頭。

  聽到金月姬的肯定回答,郝今龍有些激動,「沒想到,我在裡面呆了六年,不僅找到了二兒子,還有了兒媳和孫子,太意外了。

  老金,你給我講講咱兒子的事。」

  郝今龍一臉期待。

  「爸,還是我給你說吧。」郝冬梅接過話來。

  「冬梅,那你說。」郝今龍目光中充滿了期待。

  「爸,你的二兒子名叫陸天,吉春解放前,被吉春一名環衛工收養,就在旁邊那間房子長大。

  現在,在吉春拖拉機廠擔任設備科副科長。

  他的愛人名叫周蓉,是我丈夫的妹妹,在吉春出版社工作,是馬守常、曲秀貞夫婦的乾女兒,比我長得好看多了,可以說,才貌雙全。

  你的孫子名叫陸長樂,去年七月一日出生,現在剛剛一周歲。

  晚上,我嫂子就能帶孩子過來,你就能看到了。」郝冬梅一口氣說道。

  「你說你的嫂子是馬守常的乾女兒?」郝今龍問。

  「是啊,認識陸天的人都知道,陸天是省里馬領導的乾女婿。」郝冬梅笑著說。

  「馬守常的乾女婿,這也太巧了吧。」郝今龍拍了拍額頭道。

  「還有更巧的呢。」金月姬接過話來。

  「還有更巧的?」郝今龍問。

  金月姬也拿把椅子,坐到馬守常身前,「老馬,你知道咱們現在住的房子,是誰的麼?」

  「冬梅不是說,是咱們兒子前女友的麼?」

  「那你知道,咱們兒子前女友是誰的孩子麼?」

  「老金,你這可考住我了。我才出來幾個小時,哪裡知道那麼多啊。」郝今龍攤了攤手。

  「我跟你說,咱們兒子前女友是徐振邦的女兒!」

  聽到金月姬提到「徐振邦」這個名字,郝今龍心頭一震,「老金,你是說,是當年城防司令部我們的老相識?」

  金月姬微微點了點頭。

  「果然太巧了,沒想到咱們兒子的兩任女朋友的長輩,竟然都是我們老相識。」

  「除了他們,白際晨的女兒白玉蘭對咱們兒子也有好感。

  還好,咱們兒子結婚了,要不和誰不和誰,都是件麻煩事。」金月姬輕嘆道。

  「那可不行,生活作風問題是基本問題,一定不能亂搞。見到兒子,我會嚴肅認真地跟他談談。」郝今龍板著臉說著。

  「爸,不像你想的那樣。

  我哥跟嫂子感情可好了,誰也拆不散。

  他的前女友去了香港,白院長的女兒,我哥就是把她當做妹妹,沒你說的那麼嚴重。」

  見父親板起了臉,郝冬梅忙解釋道。

  聽了女兒的話,郝今龍表情不再像之前那麼嚴肅了,「這樣就好。老馬、郝院長都是你爸你媽幾十年的朋友,幫咱家不少忙,可不能因為你哥行為不檢點,讓人家寒心。」

  「老郝,你多慮了,咱們兒子是個有譜的人,不會做那些雞鳴狗盜的事。」

  在母親眼中,自己的兒子都是最好的,金月姬也是一樣。

  「老金,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說完,郝今龍又向郝冬梅問道:「冬梅,你對象現在還在建設兵團?」

  聽到父親問到了周秉義,郝冬梅連忙說:「是的,爸。」

  「在那邊工作的怎麼樣?」郝今龍又問。

  「秉義現在是兵團宣傳科科長,很得首長賞識。」提到周秉義,郝冬梅臉上洋溢著幸福感。

  「冬梅,你的眼光不錯,很好。

  剛才你說,你對象是你嫂子的大哥,那咱們郝家跟周家可是親上加親了啊。」郝今龍突然想到。

  「對啊。爸,你的兒子娶了周家的女兒,周家的兒子娶了咱家的女兒,當然是親上加親了。」郝冬梅笑道。

  「真好,真好。」郝今龍用力點點頭。

  ……

  傍晚,周蓉抱著孩子在郝冬梅陪同下,一起來見郝今龍夫婦。

  看到周蓉第一眼,說了幾句話,郝今龍便知道,自己的兒子很有眼光,娶了一個好媳婦。

  問寒問暖之後,郝今龍便抱起了自己的孫子。

  畢竟隔輩親,特別是爺爺和孫子。

  與金月姬抱小長樂,小長樂不哭不鬧不同。

  郝今龍抱起小長樂,小長樂卻哭個不停。

  金月姬見狀,一把將小長樂從郝今龍懷裡接了過來,抱著孩子在地上走上幾圈,孩子馬上就不哭了。

  「老郝,你看你,把孩子都嚇哭了。以後,你少抱。」金月姬埋怨道。

  「老金,我才見孫子一面,認生是一定的,慢慢就好了。要不,再讓我抱抱。」

  郝今龍跟在金月姬身後,看著孫子,喜歡的不得了。

  「爸,你都說了,小長樂見你認生。還是讓媽抱,過兩天跟你熟悉了,再抱不遲。」郝冬梅在一旁笑道。

  「也好,也好。就是可惜,現在帽子沒摘不能和你哥相認。要是相認了,孩子姓郝就好了。」郝今龍坐到炕沿,有些遺憾的說道。

  聽郝今龍這麼講,周蓉開口道:「爸,陸天說過,這個孩子以後就姓陸,以報答他養父的養育之恩。

  以後我們再生,孩子姓郝。」

  郝今龍點點頭,「應該的,要是沒有養父,也等不到我們相認這一天了。周蓉,你的父母還好?」

  「我爸在大西南那邊工作,我媽在居委會,他們都挺好。」周蓉答道。

  「老郝,你放心吧,周家都是好人,要不是好人家,也培養不出來秉義和周蓉這麼好的孩子。」金月姬抱著孫子,讚許道。

  「老金,那我們什麼時候去親家母那邊坐坐?」郝今龍看著金月姬道。

  「老郝,親家母離這走路也就二十多分鐘,昨天我還去親家母那。你什麼時候想去,跟我一起去就行。」金月姬親著孫子的臉蛋說著。

  「好好,明天我去環衛站報到,安排好工作,我就跟你一起去親家母家。」

  「行,就這麼定了。」金月姬笑著說。

  「周蓉,陸天什麼時候回吉春?」郝今龍側過身又問。

  周蓉淺淺一笑,「爸,陸天信上說,再有十多天就能回來了。」

  「好,好。」想到要見到自己的兒子了,郝今龍不禁激動起來,不停地搓起雙手。

  ……

  京城,白玉蘭家。

  自從上一次之後,陸天信守了承諾。

  接連幾天,每到晚上,陸天都會去白家。

  當然,僅僅是做客。不做別的。

  陸天和白玉蘭就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在一次吃飯、品茶、聊天。

  與之前不同的是,正如白玉蘭所言,陸天對她不再像以前那般避之不及了。

  換句話說,不再擔心會出什麼問題,而刻意與白玉蘭保持距離。

  陸天,終於不再把她當成外人。

  這,正是白玉蘭希望看到的。

  這一天,下了班後,陸天又來到白家。

  除了答應過多陪陪白玉蘭外,在外久了,寂寞也是很大的原因。

  雖然這一次拖拉機廠派了七八名員工來京城學習,不過,這個防口甚於防川的年代,很多事都聊不到一起去。

  不像在白玉蘭這,能暢所欲言。

  和白玉蘭一起吃過晚飯,陸天問道:「花妹,白院長又去親戚家了?」

  白玉蘭一邊洗著碗,一邊說:「我爸下午,回吉春了。」

  「我聽白院長說,他要在京城呆些時日,怎麼這麼著急就回吉春了?」陸天問道。

  「吉春那邊來了消息,你爸解放了,我爸當然要回去看看了。」

  郝今龍出來的消息,陸天接到了郝冬梅的電報,已經知道。

  並沒有覺得意外。

  「我爸剛出來,你爸就去看,不怕被調查組的人盯上啊。」

  白玉蘭把洗好的碗快放進碗架子,回身坐到陸天身前,「我爸說,虱子多了不怕咬。帽子已經戴上一頂,也不怕多戴一頂。再說,我爸也不像馬守常是省領導,顧忌那麼多。他現在就是八旗子弟老白丁,就算戴著帽子,也沒人注意。」

  「那也是白院長古道熱腸。換成別人,即便沒什麼,也會躲得遠遠的。

  你爸回吉春了,這房子,就你一個人住?」陸天問。

  白玉蘭睨了陸天一眼,輕嘆道:「是啊,就我一個人了。你也不留下來,保護我。」

  「花妹,我不能不回招待所。不然,我就留下來了。」

  自從上一次發生關係後,陸天便開始關心起白玉蘭。

  這種關心,不是愛,更多的是一種愧疚,甚至是一種補償。

  「重柴不是軍隊,不回招待所也沒人過問。

  你要是擔心什麼,就住我爸那屋,那個屋有鎖,晚上睡覺你鎖上,咱們井水不犯河水。」

  白玉蘭忽閃著一雙俏目,看著陸天。

  「我,不會再做錯事了。」陸天低著頭說道。

  「你都說不會做錯事了,還擔心什麼?」白玉蘭問。

  「花妹,是這樣。」陸天乾咳一聲後,接著說,

  「和我一起來京城出差的單位同事,有個叫蔡曉光的。他以前追求過周蓉,所以對我格外的關心。如果,我晚上不回去住。蔡曉光回吉春一定會跟周蓉說,我不想讓周蓉不高興。」

  見白玉蘭一定要問個清楚,陸天說出了心裡話。

  聽完陸天的話,白玉蘭方才知曉始末,沉默片刻,說道:

  「陸哥,你對蓉姐真好。我要是能先認識你就好了。」

  「花妹,緣分其實很微妙的。

  起先,我和鄭娟戀愛的時候,也沒想到能和蓉兒走到一起,後來真的走到一起了。即便我們先認識,也不一定有這樣的緣分。」陸天安慰道。

  「我知道,你心裡只有蓉姐,我已經不強求了。陸哥,既然這樣,你就走吧,省得被人在背後嚼耳根子。我自己一個人在家,沒問題的。」

  聽白玉蘭這麼講,陸天愈發覺得自己有必要在這裡。這麼大的房子,要是晚上跳進來個人,喊人都來不及了。

  想想說道:

  「這樣吧,今天晚上我還回去。找個理由,我再過來。要我說,你在京城不是有親戚麼,去親戚家住不是更安全些?」

  「去親戚家,就看不到你了。」白玉蘭直言不諱說。

  要是在以前,白玉蘭這麼講,陸天定會拂袖而去,不會再跟她說下去。

  現在多少有些不同,陸天不想讓白玉蘭太過難堪。想了想說道:

  「花妹,不行你認我做哥哥吧,這樣我就能名正言順保護你了。」

  陸天的話頓時引來白玉蘭的反駁,「我們都做過那個了,哪有哥哥和妹妹會那樣。我說過,我不會纏著你,也不會破壞你的家庭,你還有什麼躲躲閃閃的。」

  「話是這麼說,可總得師出有名吧?」陸天解釋道。

  「那好,今後對外,我就是你妹妹。

  必要的話,回吉春,讓你爸你媽還有我爸一起做個證。這樣,總行了吧?」白玉蘭翹著小嘴道。<

  陸天思量片刻,點了點頭,「這樣也好,省得外人說閒話。要是沒有什麼事,我就先走了。」

  「行,你走吧。」說完,白玉蘭又想起什麼,「陸天,明天是周末,你陪我到處逛逛吧。」

  「行,明天一早我就來找你。再有十多天,就回吉春,出去走走也好。順便給周蓉、周玥、我爸我媽、我丈母娘他們買些東西。」陸天想想說道。

  「買東西,那你就找對人了。別看我大多時候都在吉春,京城我可比一般人熟悉多了。京城的工業票我也能搞到,想買什麼,就買什麼。」白玉蘭笑著說。

  聽白玉蘭這麼說,陸天想起了一件事,說道:「花妹,你在京城有關係,能不能幫我個忙?」

  「陸天,什麼忙,你說。」白玉蘭問。

  「我想知道馮化成夫婦被關在哪,有可能的話,我想去見見。」陸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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