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陸天這般講,白玉蘭的眼睛一下亮了起來,忙問「他們是在哪被殺的?屍首在哪?」
……
就在兩天前,七月三日,【求助功能】重新啟動。【無錯章節小說閱讀,google搜尋】
陸天在求助信息框裡輸入【二狗和吳倩失蹤原因】十分鐘後,【求助功能】給了準確回覆:
【二狗和吳倩於4月4日在塗自強家被七哥殺害。
殺害後,七哥將二狗和吳倩的屍體扔進塗自強家存放酸菜的地缸中。
藏好後,用二狗本來準備盤炕用的石灰和水泥將地缸封死,現在屍體還在塗自強家地缸中。】
得到了這個求助信息。
陸天清楚,只要警方發現了二狗和吳倩的屍體,那七哥必死無疑。
聽到白玉蘭這麼問,陸天開口道:「花妹,4月4日,也就是槍斃塗自強一個星期後,七哥潛入塗自強家,將在塗自強家通姦的二狗和吳倩殺害。殺害後,將二人屍體投入到塗自強家埋在地下的地缸中,有用石灰和水泥將地缸封死。現在二人屍體,還在地缸里。」
聽完陸天的話,白玉蘭不禁握了握拳頭,目光變得銳利起來,「陸哥,這一次七哥死定了。」
陸天點了點頭,說:「花妹,我把能告訴你的,都告訴你了。下一步怎麼做,看你的了。」
「陸哥,知道這些足夠了,剩下的事,我來做。」
說完,白玉蘭情不自禁拉起陸天的手,「陸哥,七哥殺二狗和吳倩,你是怎麼知道的?能跟我說麼?」
陸天連忙把手抽了出來,
「我想跟你說,自然會說。不想說的,自然不會去說。你知道結果就行了。你要是再刨根問底,以後就別求我了。」
見陸天連手都不讓她拉著,白玉蘭心下有些失落,又聽他言語中透著不睦,白玉蘭知道,親近陸天需要慢慢來。
於是道:「你要不想說,我就不問了。聽你的話,以後,我不會刨根問底了。」
「不問最好。那我問你了,我爸那邊有新消息了麼?」陸天問道。
「暫時沒有。
你爸的桉子已經到了終審,最多再有一個月就能有結果了。
不出意外,下個月中旬,你爸就能重獲自由了。」白玉蘭平復下情緒道。
「那真是太好了。
只不過我要去京城一個月。下個星期就要走,沒法去接我爸了。」陸天稍稍有些遺憾道。
「你和你爸媽關係也沒有公開,就算你爸出來,你不能去接。到時候,我代表你去接就行了。」白玉蘭微微一笑說道。
「你代表我?你也不是我愛人,憑什麼代表我。
你要以白院長女兒名義去接我爸,我沒有意見。代表我,就算了,可別在我爸媽面前亂說。」
陸天知道,有些事還是快刀斬亂麻說清楚的好。
「行,我聽你的,不給你添亂了。」這一次白玉蘭倒是答應的乾脆,你了陸天一眼接著說:「陸天,我可打聽到了,你的前女友可是資產幾十億的香港富商女兒。這麼看,你這個人可夠厲害的。」
「我和鄭娟的事,不要出去亂講,讓調查組的人聽到,搞不好又要被抓進去了。」陸天稍稍有些緊張,道。
「這麼緊張幹什麼,我聽我爸說,現在風頭變了,內地已經開始修復和香港的關係。你和鄭娟的事,壞事馬上要變成好事了。」白玉蘭神秘地說道。
「真的假的?」陸天問。
「這是京城的直系親屬傳過來的消息,錯不了。」
聽白玉蘭這麼說,陸天方才緊張的情緒方才放鬆下來,「那也要謹慎,現在政策一天一變,說不好哪天又變回去了。」
「行,這件事,我也聽你的。」白玉蘭翹了翹小嘴,
「反正我覺得你夠厲害的。
認識鄭娟的時候,鄭娟連戶口都沒有,現在是香港富商的女兒;
認識周蓉的時候,她就是個普通工人家庭的女兒,現在成了省領導的乾女兒。
你的眼光怎麼那麼准?知道她們以後會不平常的。」白玉蘭忽閃著大眼睛道。
聽白玉蘭這麼問,陸天沉默片刻後,認真地說道:「因為,她們本來就不平常。」
「是麼?鄭娟長什麼樣,我不知道,周蓉倒是蠻好看的。將來有一天,香港和內地能自由往來了,鄭娟回到吉春,你是更喜歡鄭娟些,還是更喜歡周蓉些呢?」白玉蘭望著陸天問。
這一次,陸天沒有回答,站起身說:「不早了,我該回去了。」
……
香港,振邦影業小會議室。
會議室里只有四個人:
振邦影業執行董事鄭娟、振邦影業總經理唐棟、影星水自流,還有一位是鄭娟同父異母的妹妹徐曉秋。
徐曉秋初中剛剛畢業,鄭娟的二娘跟鄭娟說,能不能讓徐曉秋到振邦影業,跟著鄭娟一起鍛鍊一下。
鄭娟同父異母三個妹妹中,徐曉秋年齡最大,性格也是最好的,鄭娟也最喜歡。
自己的親妹妹,有什麼不行的。
就這樣,徐曉秋做起鄭娟的臨時助理,成了她的小尾巴。
就在一個小時前,在振邦影業辦公室里,鄭娟和金庸就《笑傲江湖》的影視劇版權達成了一致,金庸先生的巨著《笑傲江湖》的影視劇版權,授予了振邦影業。
鄭娟拿著剛剛和金庸簽好的《笑傲江湖》版權協議,對振邦影業總經理唐棟道:「唐總,版權已經拿到,改編和拍攝我不在行,看你的了。」
唐棟站起身來,畢恭畢敬道:「徐董,你放心,電影劇本一個月搞定,電影爭取半年內殺青,趕上明年的賀歲檔。」
「很好,這是我們振邦影業第一次將武俠小說改編成電影搬上大螢屏,做好了,能掙個缽滿盆滿。做不好,也可能血本無歸,
所以,劇本一定要反覆凋琢,寧可不拍,也要保證精品。」鄭娟合上版權協議,一臉嚴肅對唐棟說道。
「徐董,你放心,我已經找了全香港最好的編劇,一定寫出最好的《笑傲江湖》。」唐棟拍著胸脯道。
「你有信心就好。」說完,鄭娟又轉向水自流,「水自流,這一次我是依你的想法選的題材,在劇本創作上,你和青霞小姐也要多參與,保證劇本質量。」
「是,徐董。」水自流起身道。
「好,沒什麼事,你們就回去準備吧。」鄭娟道。
見水自流和唐棟走開,坐在鄭娟身旁的徐曉秋笑著說:「大姐,看你在家溫溫柔柔的,做起董事長,這麼有威嚴。」
鄭娟身子向椅背靠了靠,微微一笑,「你姐都是裝的,不這麼做不行的。」
徐曉秋搖搖頭,「讓我裝,我就裝不出來。」
「你才十六歲,等你再大十歲,等到你和我一樣二十六歲的時候,自然能做到了。」鄭娟轉起手中的筆,說道。
「姐,上一次我和曉夏、光明去內地,覺得內地條件真的很差,你在內地呆了二十年,也夠艱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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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知道,你們吃的、住的、玩的,都是內地普通人根本接觸不到的。
那樣的條件,你們都覺得艱苦,可想而知,普通人的日子要多難了。」鄭娟嘆聲道。
「原來,我們接觸到的,還是好日子啊?」徐曉秋詫異道。
「你以為呢,內地比你們想像的艱苦多了。我和光明還有我養母,三個人住在不到二十平的土坯房裡。冬天屋裡零度以下,夏天像個蒸籠。」
「連澡都洗不了?」徐曉秋瞪大眼睛問。
「別說洗澡了,連衛生間都是戶外的旱廁。」
「我去過內地旱廁,髒死了。」徐曉秋搖搖頭。
「你們去的,都是反覆收拾過的。你要是去我們住的地方的旱廁,你都不了腳。
不過,內地不會總是這樣。徐陸他爸說了,再有五年,我們就能去內地投資建廠,內地人的生活也會趕上來的。」
「姐,我姐夫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能讓你苦苦等五年?」徐曉秋很想知道答桉,一雙清澈的眼睛,看著鄭娟。
「你姐夫是一個值得我等一輩子的人,別說五年,就是再等五年,十年,我也會等。」
與鄭光明男孩子不同,徐曉秋是個姑娘,鄭娟更願意說這些事。
「可我聽大娘說,姐夫在那邊已經結婚了。你這樣等他,值得麼?」
在香港,十六周歲就能登記結婚。徐曉秋已經到了能登記結婚的年齡,對感情的事想知道的更多。
徐曉秋的問話令鄭娟不好解釋,只好澹澹說道:「曉秋,男人和女人不一樣的。就算他結婚了,我也會等他的。」
聽鄭娟這麼說,徐曉秋知道不好再問了,於是岔開話題道:
「大姐,要是能去內地投資,你會去吉春麼?」
這回,鄭娟毫不猶豫答道:「吉春有我的家,我想讓我的家更好。如果有好的項目,當然會去投資了。」
「姐,到時候我跟你一起去。」徐曉秋甜甜說道。
「好,姐帶你一起去。」
想到陸天跟她說過,最多再有五年,就能去內地投資建廠了,鄭娟不禁憧憬起來。
……
太平胡同,陸天家。
明天,陸天就要去京城學習,一去就是一個月。
和周蓉結婚三年,除了那一次被調查組帶走關了半個月外,兩人重來沒有分開過。
周蓉已經習慣陸天抱著入眠,哪怕什麼都不做,她也想被陸天抱著。
而陸天對周蓉的迷戀,如剛剛一起時那樣,沒有減弱半分。
陸天和周蓉結婚馬上三年整,孩子一周歲了。
彼此間,依舊沒有審美疲勞,保持著新鮮感。
什麼叫愛情,也許這就叫愛情。
為了讓這次分別更有儀式感,兩人特意回到了陸天在太平胡同的房子。
儘管是七月盛夏,並不是夫妻生活最好的時節。低矮的土坯房,更是悶熱難當。
即便是這樣,陸天和周蓉依舊享受著彼此,努力給對方傳遞出快樂。
就這樣,一直到了深夜。
這個時候,兩個人身上遍布著汗液。
平躺在火炕上,任由透過窗戶進來的晚風從他們身體吹過,希冀身上的汗水在晚風中儘快消散。
不知過了多久,陸天扭過頭,輕聲道:「蓉兒,我不在家的時候,晚上一定要把門鎖好,知道麼?」
「知道了,你都說好幾遍了。」周蓉也扭過頭,說。
「還好,是玥玥暑假時候去,要是上學,每天接送玥玥的話,就苦了你了。」
「其實,也沒什麼。
上一次你被調查組帶走,我不是每天接送玥玥麼。
這一回和上一次還不一樣。
上一次,我都不知道你能不能回來了,整天提心弔膽的。這一次,雖然時間長一些,可你是去京城出差,至少不擔心你出事了。」周蓉柔聲道。
陸天拉過周蓉的手,「蓉兒,家裡要是有什麼事,你就跟冬梅講。她會幫你想辦法的。」
「剛才在媽那,你不是都說了麼。現在郝家的情形,冬梅姐也找不到誰,還得靠自己。」周蓉眨著一雙美目道。
「白院長出來了,真要有事郝冬梅可以去找他幫忙解決的。」陸天說。
聽陸天這麼講,周蓉身子平躺過來,沒好氣地說:「找白家,那我還不如找我乾媽了。」
周蓉這麼說,是說給陸天聽的。
白玉蘭對陸天的執著,周蓉嘴上不說,心裡很有看法。
白玉蘭每一次跟自己見面,都太張揚,生怕別人不知道。再加上周玥回來繪聲繪色一講,周蓉怎麼可能一點想法都沒有。
只是,周蓉知道事情的輕重緩急。
當下,最重要的事,就是儘早能讓陸天的父親從教養所出來,重新獲得自由。
所以,周蓉內心的想法,一直沒有開口說過。
剛才的話,雖然沒有明說,其實已經說的很清楚。她不想接觸白家,更不希望受到白家的恩惠。
歸根結底,就是不想讓陸天和和白玉蘭接觸了。
聽周蓉這麼說,陸天輕揉著她的秀髮,輕聲說:「好,那麼我們就不求白家。等我爸從教養所出來,我就不跟白玉蘭接觸了。」
聽了陸天的話,周蓉又側過身,借著透過窗簾的月光看著陸天的臉,伸手摸了摸,
「陸天,你真的很討女孩子喜歡,怪不得白玉蘭纏上了你。」
陸天「噗嗤」一笑,伸手撫著周蓉的香肩道:「蓉兒,這話可不是什麼好話。就算白玉蘭喜歡上了我,我也不會對她動心的。」
「我才不信呢。玥玥可說了,白玉蘭就差撲到你身上了。
從懂事開始,我就看了很多俄國文學和西方文學,很清楚,男人把情和欲分得很開的。
就算你愛我,遇到漂亮姑娘,一樣會有原始的衝動。
你不要不承認。
你和鄭娟熱戀的時候,對我也不是一點想法都沒有,這個我能感受到。」
周蓉的一番話,令陸天回憶起來他跟鄭娟熱戀時的情景。
那個時候,要說對周蓉一點意思沒有,那是自欺欺人。
兩個人在一個辦公室,朝夕相處。
還一起參加市里匯報演出,甚至一起去馬守常家吃飯。
何況……
周蓉還很漂亮。
不過,陸天還真沒對白玉蘭有什麼想法。
倒不是白玉蘭沒有吸引力,相反,白玉蘭很撩人,和她在一起,真的有衝動的欲望。
正像周蓉說的那樣,男人把情和欲分得很開。
陸天深信,即便和白玉蘭發生了什麼,也不會對周蓉的愛少上半分。
只是陸天清楚,一旦和白玉蘭那樣女人糾纏到一起,會非常非常麻煩。
為了一時痛快,留下無盡的麻煩。
陸天覺得不值得,沒必要。
想到這些,陸天說:「其實,咱們結婚以後,我心裡也時常想著鄭娟。你,你不怪我吧。」
陸天有意提起鄭娟,就是不想讓周蓉把注意力都放在白玉蘭身上。
提起了鄭娟,周蓉果然不再提及白玉蘭了。
「其實,你不說,我也知道。
五年前,你們都要結婚了,還有了孩子,怎麼能說忘就忘呢。你想鄭娟,我不怪你。」周蓉咬了咬嘴唇,輕聲道。
「蓉兒,就算我想過她,也是偶爾想想,你是我老婆,從早到晚都在想你,誰也無法替代。」說著,陸天伸出手臂,把周蓉抱在了懷裡。
「汗剛消,你怎麼又抱上了。」周蓉嬌嗔道。
「蓉兒,明天就抱不到了,今天當然要好好抱抱了。」說著,陸天一翻身,又壓在周蓉的身上。
……
吉春丁字巷,郎大平家。
坐在客廳了的郎大平,一臉死灰。
白天剛剛得到消息,就在幾天前,翻修塗自強房子的工人在地缸里發現了吳倩和二狗的屍體。
在二人屍體上,發現了自己弟弟「七哥」的指紋和毛髮。
糾察連夜突審,自己的弟弟在鐵的證據面前,只能認罪伏法。
為了能讓自己弟弟免受法律制裁,郎大平可謂費盡心思。
能找的關係都找到了,總算把弟弟罪名從主犯變成了從犯。
加上弟弟手上沒有人命,方才逃過一死,被判了十年。
本以為弟弟在裡面安心改造,自己在外面繼續活動。
在裡面呆上六七年,就能出來了。
沒想到,現在有了新證據,弟弟手上有了人命,自己再活動也無濟於事了。
自己弟弟在劫難逃,令郎大平痛心不已。
老郎家一共七個孩子,三個兒子,四個女兒。
郎大平是老大,長樂一小那個體育老師郎二平是老三,社會上的「七哥」是郎家小兒子郎三平,也是郎家七個孩子中最小的。
大閨女,小兒子。
家裡的溺愛,令郎三平從小就飛揚跋扈。
將近五十方才熬到吉春市領導的郎大平,是一個認親的人。
從小到大,郎大平對郎三平這個弟弟可謂操碎了心。
每次出事,郎大平都是跑上跑下,想著辦法把弟弟撈出來。這一次,再也撈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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