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章 這玩意兒怎麼用?

  到了桂衡的住處,桂衡讓人燒了熱水,屁顛屁顛過來說:「將軍,末將給您擦洗身子吧?」

  薛景睿一把將桂衡推開:「滾,老子對你沒興趣。」

  桂衡呵呵笑了起來,薛景睿自己在浴房擦洗了身子。

  桂衡尋了一身嶄新的衣裳,從門縫遞給了薛景睿。

  薛景睿穿好衣裳,走了出來,桂衡上下打量著薛景睿,點頭道:「嗯,還行。幸虧將軍臉上是濺上去的血,否則,怎麼都瞞不過去。」

  薛景睿讓桂衡拿來銅鏡,桂衡親自笨手笨腳地給薛景睿把頭髮擦乾,重新將他烏黑的頭髮高高束起,用玉簪固定好。

  然後,桂衡媳婦端來了補養氣血的參湯,請薛景睿喝下。

  之後,薛景睿站起來,來迴轉了幾個圈,忐忑地問桂衡:「怎麼樣?我媳婦應該看不出來了吧?」

  桂衡打量了半天,才慢慢說:「看是看不出來了,但是,您的腿……還有,夫人如果給您把脈,那您肯定就露餡了。」

  薛景睿重重嘆了口氣:「那怎麼辦?要不,今晚我歇在你們府上得了!」

  桂衡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不行!夫人不知道有多擔心,你今日不回去,夫人今夜恐怕都不能安寢。」

  薛景睿豁出去了:「罷了,就這樣回去吧。你記得給我打掩護。」

  桂衡點頭,心中暗笑,將軍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夫人憂心。

  薛景睿打扮得煥然一新,回到了都督府。

  林婉棠聽說消息,出府相迎。

  薛景睿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翻身下馬。

  林婉棠眉頭微皺,薛景睿身上有皂角味兒,他打完仗沐浴過之後才回來?

  以往他不是這樣精緻的人啊!

  薛景睿察覺出林婉棠的異樣,在與林婉棠並肩往回走的路上,低聲在林婉棠耳邊解釋道:「昨晚殺人太多,怕血腥味兒醺到你。」

  林婉棠敏銳地審視著薛景睿:「你傷在何處?」

  薛景睿像是聽到了笑話一般:「我怎麼可能受傷?呼延啟跟他祖父差太多了,不堪一擊。」

  桂衡在一旁附和:「對,呼延啟那小子,對我們都督來說,小菜一碟,手到擒來。」

  林婉棠覺得不對勁,低眉伸手去搭薛景睿的手腕。

  薛景睿反而抓住了林婉棠的手,心疼地說:「唉呀,手還是這麼涼。以後不要再出暖閣了!不聽話!」

  薛景睿擺出生氣的模樣。

  林婉棠見薛景睿走路比以往吃力,便知道他定是受傷了,但他這般小心地遮掩,林婉棠也就暫時不揭穿了。

  進了內院,林婉棠讓薛景睿坐好,吩咐人去請柴太醫。

  薛景睿擺手,大大咧咧坐著:「不必了,我沒事!你別麻煩柴老頭了。」

  林婉棠有些不開心:「師父要回京城了。」

  薛景睿一愣,問:「為何?你的病還沒好,柴老頭怎麼捨得離開?」

  林婉棠輕聲道:「皇后娘娘傳來諭旨,說她身子不適,請柴太醫回京為她調理。」

  薛景睿的眸光深沉。

  林婉棠靜靜站著,半晌說:「皇后娘娘催得急,柴太醫已經收拾好了行裝,就是在等你才沒有出發。」

  薛景睿按了按太陽穴,站起身,嘆口氣說:「我去見柴老頭……」

  薛景睿話音未落,柴太醫就推門進來了,撅著鬍子罵道:「臭小子,沒良心的,還叫我柴老頭!要不是看在我愛徒的面子上,我早就走了,才不要等你!」

  薛景睿笑著賠禮:「這樣叫著不是顯得親嘛!」

  「親個屁!」

  柴太醫笑罵著,將藥箱放下,對林婉棠說:「徒兒,你先出去,我叮囑這臭小子幾句話。」

  林婉棠哼了一聲:「有什麼話我這個徒弟聽不得?」

  話雖這樣說,林婉棠還是乖乖走了出去。

  柴太醫關上門,壓低聲音對薛景睿說:「臭小子,我徒弟的宮寒之症更嚴重了,至少得調養個一年半載才能備孕。子嗣這件事上,你小子別猴急,知道嗎?」

  薛景睿點頭:「好,我曉得了,這些時日我忍著,絕對不碰她也就是了。」

  林婉棠在調養身子,不能有孕,薛景睿不可能讓她喝避子湯這種傷身的東西,只能自己忍著些。

  柴太醫露出高深莫測的微笑:「那倒也不用。我給你一樣好東西。」

  柴太醫說著,遞給薛景睿一個牛皮袋,薛景睿打開牛皮袋,從裡面取出一個奇奇怪怪的東西。

  薛景睿嫌棄地問:「這是什麼?你別故弄玄虛。」

  柴太醫趴在薛景睿耳邊,神秘地說:「這是用魚鰾製成的避孕之物。」

  薛景睿睜大眼睛,又打量了打量那奇怪物什,疑惑地看向柴太醫:「這玩意兒怎麼用?」

  柴太醫罵道:「平時挺機靈的,怎麼這事兒笨得跟個呆頭鵝一樣?來來來,老夫教你!」

  柴太醫壓低聲音,教薛景睿:「把這個,套在你那物件上,然後就可以用了。完事以後,記得這樣取出,不要讓你的東西淌進去,明白了嗎?」

  薛景睿聽倒是聽明白了,只是鬧了一個大紅臉,活像關公一般。

  柴太醫卻司空見慣:「這好東西,要不是為了我徒弟,我可不捨得給你!你偷著樂去吧。對了,就算有這個,你也要節制一些,你倆的身子,這時候都不適合沉湎於房事,明白了嗎?」

  薛景睿侷促地點頭:「明白了。」

  然後,柴太醫表情嚴肅地坐在一旁,沉吟了片刻,然後開口:「有些正經話,我得告訴你。」

  薛景睿挑眉,這老頭怎麼這麼一本正經?

  柴太醫耳語一般,對薛景睿說了些話。

  薛景睿聽完,沉默了片刻,起身向柴太醫恭恭敬敬行了個禮:「拜託柴太醫了,求您務必盡力。」

  柴太醫起身,拍了拍薛景睿的肩膀:「你既然是這麼個打算,那我就知道怎麼辦了。」

  說完,柴太醫給薛景睿把了把脈,交代了一些服藥的注意事項,便起身離開。

  當天夜裡,薛景睿早早就把自己收拾利索,進了被窩,假裝讀書,等著林婉棠。

  林婉棠察覺到了薛景睿時不時瞟過來的的目光,儘快忙完,洗漱好躺到了床上。

  薛景睿只留下一盞蠟燭,獻寶一樣,將柴太醫給他的好東西拿給林婉棠看。

  林婉棠羞得躲閃目光,不敢看薛景睿。

  薛景睿溫熱的氣息拂過林婉棠敏感的耳垂:「我們今晚試試吧?」